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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前夕的臥談會

文清的故事
為什麼讓我第一個講呢?看我好欺負嗎?還是我的底鋪特別黑, 連月光也照不到。 嘿嘿。 有關性,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 是在高三快畢業, 我住校一周後返家。 剛好是夏天, 穿得特別少, 車上人又多, 我被擠在一個靠窗的位置, 大書包被我挎在胸前。 那時整個人好似被大大小小的試給考暈了, 每天睡得特別少, 所以, 車開了沒多久, 我站著都感覺自己快睡著了。
是身後有異樣, 我才回過神來的。 好似有個什麼東西頂著我, 很硬, 像一把錐子, 在我臀部的位置上摩擦, 愈摩擦愈堅硬。 當時車上乘客很多,
連個挪腳的地兒都沒有。 我把身體往前傾了傾, 不料書包架在了一個女乘客頭頂, 把她整齊的盤發碰松了。 她使蠻力把我的書包又推過來, 我又站在剛才的位置上。 那個硬物不在了。 我想可能是乘客帶的雨傘吧, 剛好頂在敏感的部位, 令人尷尬。
現在想想, 那時怎麼就那麼傻。 生理衛生課都是自修課, 我們老師可能也很靦腆, 只是空出課堂上的最後十分鐘, 讓我們自己翻翻書。 他則跑到教室外的一個角落裡抽煙。 不知是不是為躲開班裡幾個愛製造話題的同學的提問。
不一會兒, 我感覺到身後的那個硬物又開始摩擦我的臀部。 我就在原地輕微地挪動, 試圖躲開那個硬物。 可沒想到, 這樣一來, 身後的硬物反而像受到更大刺激似的,
居然挨得我更緊了。 此刻, 我才意識到那絕不是什麼雨傘, 或某個家庭婦女買的冰棒一類的冷飲。 它那麼準確無誤地貼近我, 而且始終不離我左右, 這不是性騷擾, 是什麼?
我的臉頓時紅了。 我扶了扶眼鏡, 想想自己此時的處境, 轉過去也不太合適。 主要是我不想看見那張因為興奮赤紅如豬肝的臉, 我也不想讓對方記住我的面孔。 哪怕我再平凡、再平淡, 我也不願意被色狼佔便宜。
也算急中生智, 我輕輕地抬起了腳後跟。 這雙我純粹為了扮靚買的六分跟的高跟涼鞋, 只在每個週末才有穿它的機會。 我狠狠地把鞋跟尖跺下去, 一聲淒厲慘叫響徹車廂, 我知道我的鞋跟找對位置了。 我又狠狠地連跺幾下, 那雙腳離開了。
車到站, 我看到一個微跛的男人, 頭也不抬地走到斑馬線上去, 我噁心得長長出了口氣。
這站下得人多, 我坐到一個空位上, 想了很多很多。 想起以前在車廂裡遇到的一個露陰癖的男人, 每當有女人從他身邊經過, 他就開懷大笑……還有這種在車廂裡以猥褻他人為樂的人, 他們內心有著怎樣的不可告人的動機?或是曾經受過什麼重創, 內心埋下陰影, 以至於要發洩報復?我想不通, 那時特想上大學時能學心理學專業, 搞明白這些莫名其妙的不正常的事, 不過沒能如願。
我建議你們三位, 以後每人備一雙既高又尖的高跟鞋, 關鍵時刻, 它真的能解圍。
付瑤的故事
我暗戀一個叫小柯的男生很久, 從上高中的第一天, 一直到我考上大學第一年放假。
再見到他, 我發現自己好像更愛他了。 那時, 高中同學分開的時間還短, 又不太融入大學生活, 所以, 同學們熱情高漲地接連舉行聚會。 從前的恩怨自行消解, 見面顯得特別親。
這樣的情境之下, 我見到小柯的機會反而比以前多。 那時, 他在我們城市本地的一所大學上學。 我一直不理解, 他成績那麼好, 怎麼不往省外更好的大學考呢?
聚會時, 我們都會多少喝一點酒, 像所有成年人一樣。 有一次, 是農曆小年的前一夜, 我們在一個同學家裡邊喝邊聊, 不知不覺中錯過了末班車。 同學的父母主動搬到廂房去住, 讓我們聊晚了就在床上、沙發上湊合一夜。
那一夜, 小柯喝醉了。 同學們東倒西歪地漸次睡去後,
他一個人跑到衛生間裡吐了。 我跟進去, 幫他拍背、遞水。 我並不覺得髒, 只是看著他那麼難受, 我也快難受得哭了。 這樣一種奇怪的心理, 我從未有過, 之前沒有, 之後或許也沒有, 對任何一個異性都未有過。
他吐了之後, 慢慢平靜下來, 重新躺在一張平攤開的沙發床上。 我欲回到床上去, 那張原本擠了三個女生的床現在被兩個女生四仰八叉地瓜分了。 她倆舒服了, 我卻沒地兒睡了。
小柯在黑暗裡輕輕地說:“如果你相信我, 就躺到我身邊來吧。 ”不知道為什麼, 我竟突然想哭。 許是暗戀得太久, 受煎熬和折磨太久, 我在躺下來的片刻, 忽然忍不住抱住他的背。 小柯一定是吃驚的。
“讓我抱一抱你, 小柯!”我的頭抵著他的肩, 淚落下來。 這樣的一夜,短暫又漫長,我的睡意漸失,我不停地在小柯的背上寫著“我愛你,我喜歡你!”這幾個字,重複得我的心都微微碎了。曙光微明時,我們緊緊地擁抱,轉瞬,分開。
這一夜,與愛有關,與性無關。後來,我才得知,成績優異的小柯之所以上本地大學,是因為他喜歡的一個女孩子在高考中落榜了,他要留在這座城市,陪她走完複讀這段最黑暗的時光……原來如此。我的心輕輕地合攏了。
一直到現在,四年光陰,我們再未見過。聽說他已經畢業了,娶了那個最終沒考上大學的女孩為妻。他們一定過得很幸福吧。
我幾乎已經忘記小柯的面孔了,但當夜深人靜時,我閉上眼,小柯的體溫,以及那一夜喜與痛夾雜纏繞的滋味,似乎就幽微地環抱過來,不易察覺,卻被記憶一輩子。${FDPageBreak}
蔣梅的故事
關於我的事,流言飛語早就傳得滿校皆知,而且版本無數。對於一個在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你們永遠不知道父愛的缺失意味著什麼。那是心裡一個巨大的黑洞,長年空著,什麼都填不滿,怎麼樣都彌補、替代不了。它就一直佇立在那兒,孤單在那兒,張望不來,也企盼不來。直到我遇到童老師,我感到心裡的黑洞被一點一點填補著,缺失父愛的空窗期正一頁一頁緩慢地翻過去。
我愛他,欣賞他,崇拜他,是因為他讓我想到了父親。我想像中的父親就應該是那個樣子,博學、偉岸、達觀、沉靜,是女兒上輩子的情人。在他面前,我可以任性、撒嬌、不必假裝堅強,可以哭、頑皮、忘記自己要擔負起來的責任。也許,也只有在父親面前,我們才會選擇做不強大、不起眼的自己,情願渺小孱弱,卸下面具,無憂無慮地微笑或隱在他身後,看他用學識和智慧幫我們應付這個世界突如其來的種種。
可錯就錯在,我把自己的角色定錯位。童老師怎麼可能被我占為己有?怎麼可能會成為我一個人的專屬物品?我的私心扭曲了我們之間的忘年之交,我霸道強硬的姿態傷害了童老師、師母、他們的女兒妞妞,也包括我自己和我相依為命的母親。
你們那時也一定擔心過我吧,也一定不理解我吧。愛可以成全一個人,也可以毀滅一個人。它是繞指柔,也是直刺咽喉的利器。我甚至想不惜一切代價和他在一起,甚至死亡都不能夠把我和童老師分開。
是師母的那一席長談最終喚醒了我,使我看到自己的狹隘、偏執和一意孤行下去的後果,也看到一個完美女性的楷模應該是什麼樣子。童老師成為今天這樣一個人,與他背後的女人是分不開的,就像水和魚,誰也離不開誰。
那時,我的母親幾近要逼我退學,她不願意看到她唯一的女兒重蹈她的覆轍。這樣的一生何其難,何其苦,何其不易,她從來不對外人講。她一生未嫁,獨自撫養我長大……她以死相抵,要我離開童老師,我看到她眼神裡的決絕。就是那一刻,我退縮了。她寧願我恨她,也不想看我走她的老路。
那是多麼轟轟烈烈的一年,叛逆與癡情使一個女孩子犯錯。這也許就是一場命裡註定的劫數。
現在,我安靜下來。走在校園裡,還是會聽到有同學或老師在背後指指點點,但我已經能夠直面人生,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做。
請諒解,我沒有直接介入性這個話題。我覺得我沒有資格來談這個,我傷害愛我的人已經太多、太深了。
我的故事
輪到我了,我都被付瑤和蔣梅的故事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了。在認識方俊之前,我其實對男生也特好奇。借著去圖書館的機會,我常常會溜到生理與性那個專區去翻書。
第一次,我緊張得 這樣的一夜,短暫又漫長,我的睡意漸失,我不停地在小柯的背上寫著“我愛你,我喜歡你!”這幾個字,重複得我的心都微微碎了。曙光微明時,我們緊緊地擁抱,轉瞬,分開。
這一夜,與愛有關,與性無關。後來,我才得知,成績優異的小柯之所以上本地大學,是因為他喜歡的一個女孩子在高考中落榜了,他要留在這座城市,陪她走完複讀這段最黑暗的時光……原來如此。我的心輕輕地合攏了。
一直到現在,四年光陰,我們再未見過。聽說他已經畢業了,娶了那個最終沒考上大學的女孩為妻。他們一定過得很幸福吧。
我幾乎已經忘記小柯的面孔了,但當夜深人靜時,我閉上眼,小柯的體溫,以及那一夜喜與痛夾雜纏繞的滋味,似乎就幽微地環抱過來,不易察覺,卻被記憶一輩子。${FDPageBreak}
蔣梅的故事
關於我的事,流言飛語早就傳得滿校皆知,而且版本無數。對於一個在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你們永遠不知道父愛的缺失意味著什麼。那是心裡一個巨大的黑洞,長年空著,什麼都填不滿,怎麼樣都彌補、替代不了。它就一直佇立在那兒,孤單在那兒,張望不來,也企盼不來。直到我遇到童老師,我感到心裡的黑洞被一點一點填補著,缺失父愛的空窗期正一頁一頁緩慢地翻過去。
我愛他,欣賞他,崇拜他,是因為他讓我想到了父親。我想像中的父親就應該是那個樣子,博學、偉岸、達觀、沉靜,是女兒上輩子的情人。在他面前,我可以任性、撒嬌、不必假裝堅強,可以哭、頑皮、忘記自己要擔負起來的責任。也許,也只有在父親面前,我們才會選擇做不強大、不起眼的自己,情願渺小孱弱,卸下面具,無憂無慮地微笑或隱在他身後,看他用學識和智慧幫我們應付這個世界突如其來的種種。
可錯就錯在,我把自己的角色定錯位。童老師怎麼可能被我占為己有?怎麼可能會成為我一個人的專屬物品?我的私心扭曲了我們之間的忘年之交,我霸道強硬的姿態傷害了童老師、師母、他們的女兒妞妞,也包括我自己和我相依為命的母親。
你們那時也一定擔心過我吧,也一定不理解我吧。愛可以成全一個人,也可以毀滅一個人。它是繞指柔,也是直刺咽喉的利器。我甚至想不惜一切代價和他在一起,甚至死亡都不能夠把我和童老師分開。
是師母的那一席長談最終喚醒了我,使我看到自己的狹隘、偏執和一意孤行下去的後果,也看到一個完美女性的楷模應該是什麼樣子。童老師成為今天這樣一個人,與他背後的女人是分不開的,就像水和魚,誰也離不開誰。
那時,我的母親幾近要逼我退學,她不願意看到她唯一的女兒重蹈她的覆轍。這樣的一生何其難,何其苦,何其不易,她從來不對外人講。她一生未嫁,獨自撫養我長大……她以死相抵,要我離開童老師,我看到她眼神裡的決絕。就是那一刻,我退縮了。她寧願我恨她,也不想看我走她的老路。
那是多麼轟轟烈烈的一年,叛逆與癡情使一個女孩子犯錯。這也許就是一場命裡註定的劫數。
現在,我安靜下來。走在校園裡,還是會聽到有同學或老師在背後指指點點,但我已經能夠直面人生,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做。
請諒解,我沒有直接介入性這個話題。我覺得我沒有資格來談這個,我傷害愛我的人已經太多、太深了。
我的故事
輪到我了,我都被付瑤和蔣梅的故事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了。在認識方俊之前,我其實對男生也特好奇。借著去圖書館的機會,我常常會溜到生理與性那個專區去翻書。
第一次,我緊張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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