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髒話嗎?”張結海嚇了一跳, 他剛進會議室的門就聽見曲玉萍來了這麼一句, 於是他趕緊問:“出什麼事了?你要罵人?”
原來曲玉萍負責的一個實驗答應參加的一個公司臨時變卦不來了。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來就換一家就是了, 幹嘛要這麼激動要說髒話?”張結海安慰道。
“我沒有激動, 最近流行‘我能說髒話嗎?’, 你不知道?”張結海對流行一貫不敏感, 他搖了搖頭。 “汽油漲價了, 記者在大街上採訪行人的反應, 問他有什麼話要說, 那個人問‘我能說髒話?’記者回答說髒話最好不要說, 那個人說‘那我就沒話可說了。
“原來是這樣。 ”我們反對說髒話, 但對產生髒話的原因還是要進行分析的。
髒話的起源
現今世界的每一種語言都有髒話, 可見人類生活中有說髒話的語境。 這一點從兒童學習語言方面也能得到佐證, 髒話老師不教、課本上也沒有, 但是孩子都是無師自通。 那麼, 髒話是怎樣起源的?遺憾的是這個問題沒有確切答案。 這是因為口頭語言要先於書面語言而出現的, 所以沒有任何記錄表明第一個發明髒話的人是誰、以及最早的髒話是怎樣的;同時由於髒話是一種禁忌, 書面語的歷史也很少涉及髒話起源的記錄。 直到今天, 大部分的字典裡依然查不到那些最厲害的髒話。
心理學家提出了一種假設來推斷髒話的起源, 這種假設被稱為“語言魔力”假設, 因為早期的人類相信語言具有某種魔力, 尤其是那些一直沒有發展出書面語言的族群更是相信語言可以詛咒、保佑某個人, 後者以某種方式影響世界。 正是這種觀念引導人類逐漸發展出了“好話”和“壞話”。
為何說髒話
人類出生的最初階段, 哭是最有用的表達情感、舒緩緊張和焦慮的手段。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 哭越來越成為一件丟人的事情, 尤其是在公共場合哭。 問題是人們依然需要一個強烈情緒的發洩管道, 所以就可能說髒話。
研究表明, 有的人最常使用髒話的情景包括:意外的痛苦事件, 比如不小心被打開的門撞了頭;遭遇令人沮喪和失望的事情,
除此之外, 過去研究人員發現有的男人說髒話是為了表達所謂的男性氣概, 而有的女性說髒話是表示自己也可以像男人一樣, 不過最新的研究提出女性說髒話部分原因是為了模仿自己傾慕的其他女性。
髒話與大腦
要想理解髒話的獨特性, 必須瞭解大腦是如何儲存和加工髒話的。
大腦像一個球, 可以分為左半球和右半球, 一般說來, 左半球負責語言加工和處理, 而右半球負責情緒功能。 語言加工是大腦的“高級”功能, 它是在大腦皮層中進行的。 情緒和本能被認為是大腦的“低級”功能, 它是在大腦的深處進行加工的。
儘管髒話也是一種語言, 但是許多研究都表明, 人類加工髒話不是在“高級”的大腦皮層, 而是在“低級”的功能區, 和情緒與本能在一起。 科學家們的解釋是, 一般的語言是由一系列的音素和語音組成的, 所以通常在左半球加工, 而髒話是作為一個整體儲存的, 因此它不需要左半球的説明就可以加工。
髒話主要涉及:邊緣系統:邊緣系統主要是存儲記憶、情緒和本能行為。
所以, 從上面大腦功能結構的分析看出, 髒話更像是一種有著情緒成分的活動和動作。 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研究表明, 有時候人在說髒話時大腦高級區域和低級區域之間會打架。 還有些研究得到了非常有趣的結果, 比如同樣的一段庭審證詞。
如果中間含有髒話大家覺得它的可信度比較高, 研究人員把其中的髒話去掉, 它的可信度就降低了。 以知識份子自居的人對俚語和俗語的反應方式和髒話的反應方式十分相似。 還有,一項研究要求被試識別字體的顏色(就是什麼顏色的字體),結果發現髒字會分散被試的注意力,使他們發生識別錯誤。
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對於有些腦損傷的患者,他們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但是依然可以說髒話。同樣的道理,老年癡呆症患者雖然連自己親屬的名字都忘記了,詞彙量也大幅度減少,但是還能說髒話。
還有,一項研究要求被試識別字體的顏色(就是什麼顏色的字體),結果發現髒字會分散被試的注意力,使他們發生識別錯誤。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對於有些腦損傷的患者,他們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但是依然可以說髒話。同樣的道理,老年癡呆症患者雖然連自己親屬的名字都忘記了,詞彙量也大幅度減少,但是還能說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