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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為什麼愛上殺人犯

失蹤8年的奧地利女孩娜塔莎·卡姆普什的身份日前得到正式確認。 奧地利警方8月25日對她進行了DNA檢測, 並公佈了她在綁架者寓所的悲慘生活。 早在1998年3月2日, 時年10歲的娜塔莎在上學途中失蹤, 奧地利警方由此展開大規模搜救活動, 但毫無結果。 因此, 娜塔莎的突然回來震驚了整個奧地利。 然而, 和其他許多綁架案一樣, 當事人在綁架過程中出現的特殊心理同樣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

“酸葡萄”與“甜檸檬”

在重獲自由後的首份公開信中, 娜塔莎披露自己遭綁架8年期間的生活內幕。 不可思議的是, 在她看來,

遭綁架不全是“壞事”。

當然, 娜塔莎的這個邏輯我們可以在許多場合都可以遇到。 譬如說, 那些因為歷史或政治原因被蹉跎了歲月的人, 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最後喊出“青春無悔”的口號。

娜塔莎的具體理由是:“每天的生活都有精心安排很充實, 雖然總是伴隨著因孤獨而產生的恐懼感。 總的來說, 我的童年是和別人的不一樣, 可是我覺得我沒有錯過任何東西。 遭綁架也不完全是壞事, 我避開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沒學會吸煙和酗酒, 也沒有交上壞朋友……從某種角度來說, 他對我非常關心。 他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因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我為他感到悲傷。 ”

據稱, 被綁架後不久, 娜塔莎和沃爾夫岡一起佈置了那個地下室,

裡面有床、錄影機、收音機和書架, 還有她喜歡的英國喜劇片錄影帶。 娜塔莎稱:“我將這裡當作自己的家, 裡面有一切我所需要的東西。 ”

顯然, 娜塔莎的邏輯漏洞百出。 其所謂“沒有交到壞朋友”的背後, 是她被剝奪了交朋友的權利。 否則, 天底下的文盲都應該為自己不識字慶倖, 因為不識字可以讓他們不至於讀到“壞小說”與“壞思想”。 地下室內外, 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命運。

在地下室裡, 娜塔莎接受的是一個自己別無選擇的純潔世界——“沒有壞朋友”。 然而, 儘管這裡“應有盡有”, 足夠“純潔”, 仍不過是座“天鵝絨監獄”, 因為娜塔莎別無選擇、缺少自由。 充足的食物與令人捧腹的喜劇片不過是綁匪為他提供的“麵包和馬戲”。

心理研究表明, 面對生活中的挫折,

人的心理會有一個自動保護機制在起作用, 即將不良刺激轉化為良性刺激, 藉此度過難關。 常見的心理防禦機制有合理化、壓抑、選擇性遺忘、幽默、昇華等等。 在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中, 體現更多的則是合理化。 這種傾向主要分兩類:一是“酸葡萄”, 二是“甜檸檬”。 如果狐狸吃不到葡萄, 就說葡萄是酸的, 如果只能得到檸檬, 就說檸檬是甜的, 於是不為此感到苦惱。

顯然, 娜塔莎同時選擇了二者。 一方面, 既然沒有在外面生活, 外面也沒有什麼好羡慕的, 因為外面有“惡習”, 也有“壞朋友”;另一方面, 既然已被綁架了, 如果在認知中更多地強化悲慘境遇的觀念, 無疑會加深自己的痛苦。 如果把被綁架的事實理解為沒那麼糟甚至還不錯,

會降低內心焦慮和恐懼等負性情緒。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Stockholm syndrome), 又稱為人質情結, 指的是被綁架的人質對於綁架者產生某種情感, 甚至反過來幫助綁架者的一種情結。 從本質上說, 也是綁架者在具體綁架過程中馴服了人質。

1973年8月23日, 兩名劫匪闖進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的一家銀行打劫, 之後扣押六位銀行職員當人質。 六天以後, 綁匪被制服, 人質獲救。 出乎意料的是, 人質在被救出以後, 並不為此高興, 反而對員警表現出明顯的敵意。 更令人驚奇的是, 其中一位人質竟然愛上了綁匪, 跑到監獄裡要與他私訂終身, 而另一位則搞了一個救援基金會, 四處籌錢請律師為綁匪脫罪。

在心理學上, 研究人員將這種匪夷所思的心理現象稱為“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研究表明, 它的產生主要有以下四個條件:

條件A.人質生命受到嚴重威脅;

條件B.人質處於某種絕望之中;

條件C.人質所獲得的資訊只能是綁匪給他們的“一面理”資訊;

條件D.人質會得到綁匪的恩惠。

顯然, 被綁架的娜塔莎具備上述條件。 8年前她被綁架時只是一個年僅10歲的孩子, 從此被囚禁在地下室裡。 作為一個未成年人, 她更傾向於接受綁匪的教育(即“一面理”資訊)與無處可逃的暴力。 即使偶爾能在戶外行走, 也不能掩蓋她與世隔絕的生活處境。 長期與綁架者生活在一起, 娜塔莎對於綁架者普裡克洛皮爾產生了認同感和親切感, 甚至對重獲自由心懷恐懼, 不知如何開始新的生活。

以下這段獨白表明,娜塔莎對於曾經生活過的地下室,更心存懷念,仿佛地下室才是自己的故土。

“我們(和沃爾夫岡)一起佈置了那間屋子,並且它不止1.6米高。屋子裡裝有一切我需要的東西,我把它佈置的像個家,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它會對外公開。我每天的生活都安排的有條不紊,通常是和他一起吃早飯——他工作的時間很少。接下來就是做做家務,看看書或電視,和他聊天,然後做飯,就是這些,一年又一年……”

談到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有人曾經如此設喻:魔鬼來到人間,把一個人抓進了地獄,讓他飽受折磨,當魔鬼允許他回到人間,偶爾過上一點人間的“好日子”,他便會產生幻覺,以為自己到了天堂。而那位曾經將自己抓進地獄的魔鬼,仿佛是解救他的天使。

以下這段獨白表明,娜塔莎對於曾經生活過的地下室,更心存懷念,仿佛地下室才是自己的故土。

“我們(和沃爾夫岡)一起佈置了那間屋子,並且它不止1.6米高。屋子裡裝有一切我需要的東西,我把它佈置的像個家,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它會對外公開。我每天的生活都安排的有條不紊,通常是和他一起吃早飯——他工作的時間很少。接下來就是做做家務,看看書或電視,和他聊天,然後做飯,就是這些,一年又一年……”

談到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有人曾經如此設喻:魔鬼來到人間,把一個人抓進了地獄,讓他飽受折磨,當魔鬼允許他回到人間,偶爾過上一點人間的“好日子”,他便會產生幻覺,以為自己到了天堂。而那位曾經將自己抓進地獄的魔鬼,仿佛是解救他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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