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聯繫, 讓瑩認定了偉就是她的一生摯愛。 也就在這一年, 她做了新娘, 這讓瑩感覺自己就像實現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想一樣, 開心, 幸福。 而對偉來講, 這只不過是浪漫後的一個繼續, 開心是有的, 但沒有瑩的那般強烈。
可是, 就是這樣的開心, 卻沒能保留多久。 婚後的生活就像劃過的火柴, 擦亮之後就再沒了光亮。
偉就如其他大多數學藝術的男生一樣, 不拘小節、不懂交際、不管衛生, 他所崇尚的無拘無束, 是滿心的自由。 不過, 這份自由好像是被他們的這段婚姻束縛住了, 即使她乖巧得像上帝的羔羊。
終於, 瑩含著淚和偉離婚了, 走的那天沒帶走任何東西, 除了家門的那串鑰匙。 自此開始, 沒有了人再管他蓬亂的頭髮, 管他幾點休息, 管他到哪裡去、和誰在一起。 有的只是瑩的偶爾來訪, 她一如既往地去收拾房間, 清理那些垃圾。 而偉也習慣了瑩的光臨。
其實他們仍然相愛, 甚至比在婚姻中更浪漫地愛她, 而且就是現在, 他們享受了在戀愛和婚姻過程中都不曾有過的燭光晚餐、遠足旅遊、玫瑰花床。 沒了大紅的結婚證,
不懈的努力讓偉終於成為了一位有名的藝術家, 讓那一尺尺堆高的畫稿, 變成了一打打花綠的鈔票, 而瑩就在身後幫他經營、幫他管理、幫他消費。 他們就一直那樣過著, 直到一天, 他被確診為癌症晚期。
生命彌留之際的偉拉著瑩的手問:“為什麼能這樣一生無悔地陪著他, 伴著他?”
瑩輕輕的說:“因為, 愛是比婚姻長得多的, 所以, 婚姻結束了, 愛還是繼續的, 我當然也要陪伴著他, 一生一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