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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性肝炎辨治再思考

臨床必須把握的辨證要點:一是清熱化濕應辨濕與熱的主次消長, 動態演變, 兼夾它邪。 二是久病入絡應辨從氣入血與瘀阻氣滯的先後不同, 濕瘀、熱瘀兩類性質。 三是伏毒深蘊, 應予宣透達邪。 四是濕熱首犯中焦, 由脾及肝, 故治肝當先調脾, 但不在補而在健運。 五是髒病傳腑, 當予兼顧並治。 六是邪戀正虛, 久病及腎, 則當扶正抗邪, 調養肝脾, 培補肝腎。

病毒性肝炎特別是乙型肝炎, 不僅發病率高, 有廣泛的流行性, 而且有大量的病毒攜帶者;因其起病大都緩慢、隱襲, 易復發遷延形成慢性疾患, 甚至發展為肝硬化、肝癌,

故大多屬於難治病範疇。

儘管西醫抗乙肝病毒藥取得重大進展, 但仍有病毒變異、不敏感、停藥反跳等問題。 中醫藥的辨證治療, 雖能緩解、減輕臨床症狀, 穩定病情, 但其優勢多表現在個體療效上, 在中藥抗病毒藥理篩選方面, 尚難從臨床得到滿意證實。

如何才能突破這些難點, 還應回歸到中醫自身理念上找答案、求出路, 思考相應的對策。 因機探析。

濕熱逗留

審證求機, “濕熱”是病毒性肝炎的始動病理因素, 貫穿于疾病全過程的始終, 表現於各個不同類型, 或顯或隱, 或急或緩, 輕重不一。

濕為陰邪, 熱為陽邪, 陰陽交錯, 複合為患, 故最難速化, 濕遏熱伏, 熱處濕中, 濕遏熱外, 相互鬱蒸, 則纏綿難已, 病難速愈。

進而言之,

濕熱不僅有濕重、熱重、濕熱並重之異, 且有主次消長, 動態演變, 不是一成不變的程式。 這是臨床治療必須注意的著眼點。

濕性濡緩, 重濁黏膩, 隨五氣而從化, 常多兼邪, 濕從寒化而為寒濕者較少, 濕從熱化而為濕熱者多。

久病絡瘀

肝為藏血之髒, 初病在氣, 久病及血, “初病在經, 久必入絡”。 若濕熱鬱毒傷肝, 每易邪入血分, 瘀結肝絡, 由氣鬱而致血瘀, 或濕瘀阻絡, 或熱鬱血瘀, 瘀熱互結。

鑒於肝炎發病的特殊性, 既有從氣及血的主要方面, 也有邪伏血分, 從裡外發, 由血及氣, 因血瘀而致氣滯的一面。 總之, 濕熱瘀毒深入血分, 是導致病情持續遷延, 形成慢性化的重要病理基礎, 必須重視。

伏毒深蘊

邪盛生毒, 毒必附邪, 濕熱鬱蒸, 是病毒孳生複製的重要條件,

也是進而釀毒的溫床, 毒因邪而異性, 可以表現有濕毒、熱毒、瘀毒之異, 若發之於垂直傳播者, 則屬胎毒之類, 尤屬病深難解, 必須力求從裡外發, 宣透達邪。

這一點與現今肝炎病毒的嗜肝性頗為類似, 病涉肝腎厥少兩經, 深在血分, 病情多見隱蔽、纏綿, 治療亦當分類處理, 若屬急性暴發, 或病程中突變者, 則屬邪因毒而鴟張, 邪正交爭, 熱毒瘀鬱之變證, 多屬危重惡候, 每致熱毒內陷, 內閉外脫。 頗與現今的自身免疫亢進說相似。

肝鬱脾虛

臨證所見, 濕熱多為首犯中焦, 困遏脾運, 土壅木鬱, 脾病及肝, 以致濕毒蘊遏脾胃, 熱毒瘀郁於肝, 表現“肝熱脾濕”之候, 始則邪實, 久則肝脾兩傷, 而致“肝鬱脾虛”, 但其中還應區分肝與脾的主次關係,

辨別“土虛木乘”、“土不栽木”、“木不疏土”的不同。

從上可知, 治肝先當調脾, 但未必是先實脾、補脾, 而運脾、健脾更為重要。

髒病傳腑

濕熱瘀滯, 蘊遏不化, 肝脾兩傷, 勢必病及於腑。 肝與膽、脾與胃相為表裡, 肝鬱氣滯, 不能疏泄條達, 則膽的通利泄降功能失常, 膽汁瘀滯, 不循常道;濕盛困脾, 熱盛傷胃, 脾運不健, 胃失和降, 則腸腑傳導通降失司, 反致濕熱內生;濕熱下注膀胱, 可見小便異常。 終至多個臟腑兼夾複合並病, 故臨證必須做到清肝當利膽, 運脾須健胃, 和胃須理腸, 針對病症進行整體調節。

邪戀正虛

濕熱久羈, 濕盛則困脾, 傷氣、傷陽, 熱鬱則傷肝, 耗血、損陰, 由實致虛, 虛實錯雜。

肝脾同病, 久必及腎, 肝腎乙癸同源,

脾腎互為資生, 肝虛陰傷, 勢必下耗腎水, 腎虛陽衰則不能暖土、溫肝, 遂其運化生髮之性。

臨證所見, 則以氣陰兩傷為多, 偏於肝腎同病者, 以陰血虛耗為主, 偏於脾腎者, 以氣虛、陽虛為主。 治當扶正祛邪兼顧。

綜上所述, 臨床必須把握的辨證要點:一是清熱化濕應辨濕與熱的主次消長, 動態演變, 兼夾它邪。 二是久病入絡應辨從氣入血與瘀阻氣滯的先後不同, 濕瘀、熱瘀兩類性質。 三是伏毒深蘊, 應予宣透達邪。 四是濕熱首犯中焦, 由脾及肝, 故治肝當先調脾, 但不在補而在健運。 五是髒病傳腑, 當予兼顧並治。 六是邪戀正虛, 久病及腎, 則當扶正抗邪, 調養肝脾, 培補肝腎。

治療對策。 當前中醫界對肝炎的辨證分型繁簡不一, 制定的規範、標準難獲共識。 證型愈多愈繁則對應性愈狹;證型過簡則覆蓋面廣,針對性不強。如能根據審證求機,辨機論治的理念,辨清濕、熱、瘀、毒等病理因素,肝鬱、脾虛、腎虧等病位特點,識其因果交叉,病勢轉化關係,自可使辨證得到活化,提升實踐能力,破解固定分證分型的瓶頸。

扶正抑毒

抗病毒是現代共知的病原治療方法,也是中醫界認同的防治手段,然而中西醫的著眼點有所不同。西醫重在抑殺病毒,但還僅限於乙肝,且存在著病毒變異、反跳、個體適應性差異等問題;而中藥藥理實驗,在臨床又難以證實。

據此反思,還當從中醫理念找出路,在整體觀點、辨證論治基礎上,治人、治病、治證、治毒相結合,通過整體調節,提高機體自身抑毒殺毒能力。不宜單純以尋求抗病毒藥為目的。

同中求異

病原學分類,病毒性肝炎有甲、乙、丙、丁、戊等多類,但都具有肝炎的許多共性,按中醫治病的基本理念,有斯證用斯藥,這是異病同治、同病異治的具體表現。為此,既應把握肝炎的共性,證同治亦同,證異治亦異,又要從不同類別求個性。針對不同病理特點處理。

根據臨床表現分析,甲肝病在氣分,熱毒偏盛,脾胃為重點,乙肝病在氣血,濕毒久鬱,肝脾同病,丙肝病在血分,瘀毒留著,肝脾腎俱傷。表明氣血有深淺,病理因素有側重,病變主髒有主次。若能據此做到同中求異,似可更為貼切。

組方要領

基於肝炎具有多種病理因素交叉複合、因果轉化的特點,治療難期一法突破,當複合施治,多法並舉,多途徑增效,動態對應,合清熱化濕、涼血消瘀、透邪達毒、益氣健脾、疏肝補腎等法於一爐,雜合以治,隨症加減。

組方必須做到相須、相使、相制、相畏,互為協調,以歸於平。清熱不能苦寒傷胃,祛濕須防傷陰,補陰不能滋濕,補脾須防壅氣,疏肝不能耗氣,活血不能破血,溫腎不能動火。

選藥範例:清熱可取苦參、黃柏苦寒清熱燥濕,清利下焦,使濕有出路;垂盆草甘淡微寒,清熱利濕,保肝降酶,肝膽濕火重者,可改為龍膽草以瀉肝。有黃疸者可配茵陳、田基黃苦微寒之品,清熱解毒,利濕退黃。祛濕可取蒼術、草果苦溫燥濕,運脾暢中。活血可取赤芍、紫草苦寒涼血,散瘀解毒。疏肝可用柴胡、升麻等辛、微寒之品,解郁升陽透毒。

健脾養肝,用黃芪、太子參、黃精等甘平微溫之品,益氣養陰,扶正托毒。益腎用淫羊藿辛甘溫,溫腎助陽,合肉桂辛熱補火,共奏溫腎疏肝,透毒外達之效。配甘草益氣補脾,清熱解毒,調和諸藥。通過多法合用,可以起到寒熱互制,氣血並調,多髒兼顧,扶正透毒的綜合效應,至於藥量的配比,還當因證而異,不可固定不變。

證型愈多愈繁則對應性愈狹;證型過簡則覆蓋面廣,針對性不強。如能根據審證求機,辨機論治的理念,辨清濕、熱、瘀、毒等病理因素,肝鬱、脾虛、腎虧等病位特點,識其因果交叉,病勢轉化關係,自可使辨證得到活化,提升實踐能力,破解固定分證分型的瓶頸。

扶正抑毒

抗病毒是現代共知的病原治療方法,也是中醫界認同的防治手段,然而中西醫的著眼點有所不同。西醫重在抑殺病毒,但還僅限於乙肝,且存在著病毒變異、反跳、個體適應性差異等問題;而中藥藥理實驗,在臨床又難以證實。

據此反思,還當從中醫理念找出路,在整體觀點、辨證論治基礎上,治人、治病、治證、治毒相結合,通過整體調節,提高機體自身抑毒殺毒能力。不宜單純以尋求抗病毒藥為目的。

同中求異

病原學分類,病毒性肝炎有甲、乙、丙、丁、戊等多類,但都具有肝炎的許多共性,按中醫治病的基本理念,有斯證用斯藥,這是異病同治、同病異治的具體表現。為此,既應把握肝炎的共性,證同治亦同,證異治亦異,又要從不同類別求個性。針對不同病理特點處理。

根據臨床表現分析,甲肝病在氣分,熱毒偏盛,脾胃為重點,乙肝病在氣血,濕毒久鬱,肝脾同病,丙肝病在血分,瘀毒留著,肝脾腎俱傷。表明氣血有深淺,病理因素有側重,病變主髒有主次。若能據此做到同中求異,似可更為貼切。

組方要領

基於肝炎具有多種病理因素交叉複合、因果轉化的特點,治療難期一法突破,當複合施治,多法並舉,多途徑增效,動態對應,合清熱化濕、涼血消瘀、透邪達毒、益氣健脾、疏肝補腎等法於一爐,雜合以治,隨症加減。

組方必須做到相須、相使、相制、相畏,互為協調,以歸於平。清熱不能苦寒傷胃,祛濕須防傷陰,補陰不能滋濕,補脾須防壅氣,疏肝不能耗氣,活血不能破血,溫腎不能動火。

選藥範例:清熱可取苦參、黃柏苦寒清熱燥濕,清利下焦,使濕有出路;垂盆草甘淡微寒,清熱利濕,保肝降酶,肝膽濕火重者,可改為龍膽草以瀉肝。有黃疸者可配茵陳、田基黃苦微寒之品,清熱解毒,利濕退黃。祛濕可取蒼術、草果苦溫燥濕,運脾暢中。活血可取赤芍、紫草苦寒涼血,散瘀解毒。疏肝可用柴胡、升麻等辛、微寒之品,解郁升陽透毒。

健脾養肝,用黃芪、太子參、黃精等甘平微溫之品,益氣養陰,扶正托毒。益腎用淫羊藿辛甘溫,溫腎助陽,合肉桂辛熱補火,共奏溫腎疏肝,透毒外達之效。配甘草益氣補脾,清熱解毒,調和諸藥。通過多法合用,可以起到寒熱互制,氣血並調,多髒兼顧,扶正透毒的綜合效應,至於藥量的配比,還當因證而異,不可固定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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