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說:“修之於身, 其德乃真”。 強調了修身實踐對悟道的不可替代的意義。 廣義地說, 一部道德真經均為老子“修之於身”之所得。 人法地, 地法天, 天法道, 道法自然的宇宙律也是修身感悟之所得。 狹義地說, 老子的健康、長壽、智慧均得益自身的修煉。 雖然《道德經》不僅僅是闡明養生之道的總結, 但字裡行間處處流淌著養生寶典的芬芳, 為導引學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和實踐基礎。
老子的修真之教大約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曰抱樸:“營魄抱一, 能無離乎?摶氣致柔, 能嬰兒乎?滌除玄鑒, 能無疵乎?愛民治邦,
二曰三寶。 老子說:“我有三寶, 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 ”“慈”為大“仁”;“儉”為大“義”;“不敢為天下先”為終極之禮。 “三寶”為老子處理人與人之間關係的原則。 修煉者並非能獨立於社會之外的孤家寡人, 不知如何與社會和諧相處, 自我修煉也終難持恒。
三曰三無:“為無為, 事無事, 味無味”(《道德經》第六十三章)。 “為無為”, 非無所作為, 而是法大道而為, 不是背棄大道的胡亂作為;“事無事”, 有事則煩勞, 煩勞則凋敝。 我們要學會的無為而事, 也就是按客觀規律去做事, 反對的是無事生非。 雖然, 老子的“事無事”是專為“取天下”者, 也就是對社會負有一定責任者而言, 但對於一般修煉者來說,
四曰虛靜:老子說:“致虛極, 守靜篤, 萬物並作, 吾以觀其複”(《道德經》第十六章)。 虛極與靜篤, 是悟道必須的狀態。 如果方能“致”?如何才是“守”?修道者各有其法, 但目的就是達到“虛”和“靜”。 一部導引學史就是記錄致虛和守靜學問的歷史。 “虛”是目的, 排除後天雜念曰虛。 雜念排除務必徹底, 所以叫做“極”。 “靜”是措施, 要達到“虛極”的程度, 不僅要“靜”, 而且要靜到極致, 所以叫做“篤”。 只有進入這種狀態, 才有可能從“萬物複作”的大自然中觀察到星辰盈昃、花開花落、草枯草榮,
五曰早服:老子說:“治人事天, 莫若嗇。 夫唯嗇, 是謂早服, 早服謂之重積德, 重積德則無不克, 無不克則不知其極。 ”(《道德經》第五十九章)說的是管理國家(治人事天)者應該像農夫(嗇)那樣:順應天候, 善種、善藏、儉用。 王弼注《道德經》時說, 農夫種田“全其自然, 不急其荒病, 除其所以荒病”, 說的極好。 救治災荒是標, 而消除造成災荒的原因才是根本, 而要真正做到消除災荒的根源就要“全其自然”, 按大自然的規律也即“道”辦事。 韓非子就此做深入的分析說,
“服道”, 要及早。 對天道的認識需靠積累, 不是一蹴而就的。 這個過程就叫做“積德”, 也就是“對天道規律的認識逐漸積累所得”。 積德需要時間, 因此越早越好。
老子接著指出“早服”的深刻意義:“可以有國;有國之母, 可以長久。 是謂深根固柢, 長生久視之道”。 應該說明的是, 老子在五十九章宣講的對象是“治人事天”的為人君者或者更可能是君王之接班人。 因此, 在勸說宣講物件早日服道時特別強調:按“道”行事可以無國而有國;因為國家有了正確的指導思想(有國之母——道), 故爾“可以長久”。 老子進一步強調“道”的普遍意義:於國家則“根深固柢”, 于人生則可“長生久視”。 因此, “早服”無論是對“治人事天”的為人君者還是追尋“長生久視”之道的百姓而言, 都是很重要的。
“讀悟老子的《老子》”一文分成五部分,今天連載結束。
《道德經》本名《老子》,魏晉以後改現名。作者老子,斯人去遠,骸骨蕩然。然而,在躁動不安的世界裡,人們發現:老子的《老子》依然閃爍著發幽解昧的雋永光芒。
《道德經》經過千百年無數先賢的演繹,五光十色,更加豐富多彩。但也因此讓後學者犯難:因為開卷之時,仿佛千百位“老子”一齊向我們湧來,令人不知所措:分不清誰是真實的老子,誰是經後賢塑造的形象;分不清哪裡是老子的慧之源,哪裡是後賢的智之光。
作為後學,感慨之餘,特別渴望知道:作《老子》的老子究竟是誰?老子為誰作《老子》?老子為何作《老子》?老子的《老子》究竟想告訴後人什麼?或許,本文的努力只能做到一點一滴,唯希冀成為引玉之磚。
都是很重要的。“讀悟老子的《老子》”一文分成五部分,今天連載結束。
《道德經》本名《老子》,魏晉以後改現名。作者老子,斯人去遠,骸骨蕩然。然而,在躁動不安的世界裡,人們發現:老子的《老子》依然閃爍著發幽解昧的雋永光芒。
《道德經》經過千百年無數先賢的演繹,五光十色,更加豐富多彩。但也因此讓後學者犯難:因為開卷之時,仿佛千百位“老子”一齊向我們湧來,令人不知所措:分不清誰是真實的老子,誰是經後賢塑造的形象;分不清哪裡是老子的慧之源,哪裡是後賢的智之光。
作為後學,感慨之餘,特別渴望知道:作《老子》的老子究竟是誰?老子為誰作《老子》?老子為何作《老子》?老子的《老子》究竟想告訴後人什麼?或許,本文的努力只能做到一點一滴,唯希冀成為引玉之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