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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柴胡湯證抓主症

柴胡湯證的主症, 依據《傷寒論》第263條和第96條, 可以概括為:口苦, 咽幹, 目眩, 往來寒熱, 胸脅苦滿, 默默不欲飲食, 心煩喜嘔。

臨床上, 我們可以見到表現典型的小柴胡湯證患者。

曾治療一老者, 女性, “感冒”後靜滴抗生素3周, 致臥床不起。 筆者至其家中診治, 患者閉目臥床。

問其哪兒不舒服?回答:“全身都不舒服。 ”

問其冷嗎?熱嗎?回答:“冷一陣, 熱一陣, 難受死了。 ”此為往來寒熱。

問其口苦嗎?回答:“苦死了。 ”嗓子幹嗎?回答:“幹。 ”眼睛難受嗎?回答:“難受。 不想睜眼。 ”此為口苦、咽幹、目眩。

問其想吃飯嗎?回答:“不想吃。 ”為什麼不想吃?不餓嗎?回答:“不餓。

憋得滿滿的, 怎能吃進去呢?”患者用手從胸指到腹。 噁心嗎?回答:“有點。 ”心煩嗎?“煩, 煩死了。 我想靜靜地躺著, 聽到別人說話就煩得不行。 ”此為胸脅苦滿, 默默不欲飲食, 心煩喜嘔。

也許, 這種問診帶有誘導之嫌。 但筆者欣喜于患者的病症與《傷寒論》中的論述如此吻合!

更讓筆者高興的是, 處以3劑小柴胡湯後, 患者高興地告訴筆者:“服第1劑藥後我能吃飯了, 服第2劑藥後我能下地了, 服第3劑藥後我覺得病好了。 ”

當然, 如此典型的小柴胡湯證在臨床上並不多見, 而多見的是不典型的小柴胡湯證。 那麼, 從“抓主症”的角度認識, 上述小柴胡湯證的主症中, 哪些症狀為特徵性的症狀呢?哪些症狀對辨證具有決定性的影響呢?

日本湯本求真在《皇漢醫學》中指出:“咽幹、目眩二證,

非少陽病亦有之, 難為准據。 惟口苦一證, 無所疑似, 可為確征。 以之為主目標, 他二證為副目標, 後可肯定為少陽病也。 ”

口苦對少陽病的辨證具有決定性的作用。 由此推論, 當然對小柴胡湯證的辨證也具有決定性的作用。

《皇漢醫學》引用《古方便覽》中小柴胡湯案:“一男子, 年三十, 患傷寒, 四肢逆冷攣急而惡寒, 其脈沉微, 欲斃。 諸醫投以參附劑無效。 餘診之, 胸脅苦滿, 乃與此方二、三劑, 而應其脈複續。 使服二十餘劑, 痊癒。 ”

此案辨證, 並無口苦, 且除胸脅苦滿一症外, 絕無任何一症與少陽病、與小柴胡湯證有關。

日本東洞吉益先生在《藥征》中指出, 柴胡“主治胸脅苦滿也。 旁治寒熱往來, 腹中痛, 脅下痞硬。

”並謂“《本草綱目》柴胡部中, 往往以往來寒熱為其主治也。 夫世所謂瘧疾, 其寒熱往來也劇矣, 而有用柴胡而治也者, 亦有不治也者。 於是質之仲景氏之書, 其用柴胡也, 無不有胸脅苦滿之證。 今乃施諸胸脅苦滿而寒熱往來者, 其應猶響之於聲, 非直瘧也, 百疾皆然。 無胸脅苦滿證者, 則用之無效焉。 然則柴胡之所主治, 不在彼而在此。 ”

此案加此論, 我們似乎又可以認為, 胸脅苦滿對於小柴胡湯證的辨證具有決定性的作用。

可以想知, 歷代都有不少醫家在思考、摸索對方證的辨識, 這種辨識在一定程度上是積極的、有意義的。 但時至今日, 我們並沒有見到一個實用的標準化的方證辨識。

方證的辨識需要脈證合參, 需要“慧然心悟”。

馮世綸老師在《解讀張仲景醫學》一書中指出:“故少陽病之辨, 與其求之於正面, 還不如求之於側面, 更較正確。 即要輔以排除法, 因為表裡易知, 陰陽易判, 凡陽性證除外表裡者, 當然即屬半表半裡陽證, 也即少陽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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