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自己的話把經典說出來。 這麼做有兩個好處:
一, 沒有原創的壓力;
二, 消除術語情緒。
(一)
把“時間”置於哲思的核心地位。 先看一個絕對情況, 一個絕對連續的時間, 它沒有中斷點, 無始無終。 這是神的世界, 其間的因果是道、是恒真。 於其間的承諾是對無限的承諾。 人是做不到的哈, 只能愛之敬之榮耀之。
在這個絕對連續時間之上, 疊映著無數交錯的中斷點連續時間, 那是些有始有終的時間。 其間的因果是因緣, 緣起緣滅。 於其間的承諾是對設限的承諾, 善始慎終。
人身生命是斷續因果的產物。 人之所以為人,
(二)
此類敘事蘊含兩種基本情懷——感恩與悲憫。 意識處在因緣與恒真的兼際。 兼際, 於其間且兼而有之, 無法割裂。 當恒真呈現, 意識主體代表整個因緣向著恒真感恩。 當因緣呈現, 意識主體代表整個恒真向著因緣悲憫。 因其無法割裂, 感恩與悲憫交替湧現, 意識拉扯於兼際的張力之中。
這種張力拉扯這種反反復複往往令人不爽, 不時冒起衝動手起刀落割裂之了斷之。 這使人產生兩種傾向:滅絕因緣, 迎向恒真;將人造恒真植入現實, 以其遮蔽和取代恒真。
中庸之道在於不割裂、不遮蔽、不取代;不爽就不爽。
(三)
另一類遮蔽是人現有的因緣之上不斷無意識製造新因緣造成的。 當恒真被遮蔽, 或被人造恒真所取代, 你會發現感恩與悲憫已然或終將從敘事中消失, 沒有什麼是可信的, 一切只是逢場遊戲;人之意識將呈現出病態。
此時異化的意識, 受困於交錯的因緣之間, 受困於人造恒真與因緣之間, 無法觸及恒真。 兼際之張力被一種異化的張力所取代, 你會發現, 這種張力總不斷被扯裂, 而沒有哪種因緣可以信。 淩亂、反復焦灼, 乃至絕望。 無意識地挨苦日子。
製造新因緣是可以的, 但得有意識地去製造, 即需要將恒真疊映其上, 讓因緣成為恒真的補充。 不過, 事竟時移, 當初之疊映或許已然消失, 那麼後來的觀察者必須有義務去模擬還原當初之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