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的成了看似令人羡慕的自由勞動大軍中的一分子後, 你卻發現自由的代價其實非常昂貴。 最直接的, 你再也不能享受全職工所能享受的一切福利:沒有了穩定的健康保險;生病沒有病假, 不工作便沒有收入;帶薪休假也沒有了, 多休一天就少賺一天的錢。 如果遇到公司裁人, 尤其是經濟危機時期, 自由職業者和正式雇傭工的待遇差別就更明顯了, 年薪高的後者每週最高能拿到四百美金的政府失業救濟, 工齡長的人一次可得到十三個星期的補助, 而自由人則就立刻分文無進了。
其次,
是的, 很多時候一個自由職業者的感覺就像“應召女郎”, 總是在被動地等待中。 不指望等到一個“好人家”, 就是能隨便等來一個差不多的主顧有時也不容易。 若幾天沒人(工作機會)來招呼, 你就會生出強烈的不安全感;而這種不安全感更因為總是要獨自面對, 常被數倍放大。 因此, 很多自由職業者會患有一定程度的心理疾病, 寂寞, 寡言, 漸漸喪失社交能力和願望。 如果沒有強大的自律精神和堅強的抗打擊神經, 能做下去的可能性很小, 也會十分艱難, 其實非常“弱勢”。
為了這部分“弱勢”群體, 1995年, 紐約成立了一個自由職業者聯盟。 可是, 這麼多年來, 這個非盈利組織能給自由職業者帶來的實惠很有限,
目前, 自由職業者聯盟的實力還遠不能與工會相比, 它只像顆小沙粒, 身微言輕, 掀不起像捷運局大罷工那樣的風浪。 美國工會組織發展到今天, 已經有足夠能力讓“在會”與“不在會”的勞動者有很多根本的利益不同, 比如, 老闆可以隨便命令我們設計師加班──設計師屬於白領, 是不能入工會的;但要讓入了工會的車工們加班, 則必須首先征得她們的同意, 並且必須對她們加班的時間付一倍半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