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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虛動風證與血虛生風證鑒別

陰虛動風證 因汗、吐、下傷陰太過或溫熱病後期, 肝血腎精不足, 筋膜失養, 則手足蠕動以及虛熱內生所導致的證候。

血虛生風證 因失血過多或病久正虛, 化源不足, 使筋脈、爪甲、肌膚、頭面失於濡養, 出現手足震顫, 肌膚麻木等虛風內動的證候。

病因

陰虛動風證 溫熱病持續不解, 消灼陰液, 或溫病後期, 餘熱未清;或汗、吐、下太過, 陰液大量喪失, 或情志不遂, 氣鬱化火, 消耗營陰;或房室不節, 斫傷腎陰。 導致水虧火旺, 陰不斂陽, 筋膜失養, 虛風內動。 若失血過多或血之化源不足, 則陰血虧虛, 虛熱內生, 也能發展為陰虛動風證

故“陰虛者, 水虧也。 為亡血失血, 為戴陽, 為骨蒸勞熱……血虛者, 肌膚乾澀而筋脈拘攣。 ”

血虛生風證 各種急、慢性出血, 如吐血、衄血、便血、崩漏, 或婦人產後大出血, 使血液大量丟失, 甚至虛極生風;或因慢性疾病, 消耗陰血, 或因脾胃虛弱, 血液化源生成不足, 而致血虛, 肝失所藏, 筋脈失養則虛風內動。

病機

陰虛動風證 總由陰液虧虛, 筋膜失養所致。 肝為藏血之髒, 腎主藏精, 精血互生, 肝腎同源。 肝主筋, 其筋脈之靈活舒利運動, 有賴於肝腎精血的濡養, 且肝為風木之髒, 以陰為體, 以陽為用, 故陰津精血不足, 則水虧火旺, 每易引動肝風, 而為虛風內動。 若陰虛至極, 大汗或吐、利過度, 陰液亡失或溫熱病邪久羈, 劫奪陰液, 則氣隨津脫,

氣失所附, 陽氣無以依附而外越, 則精血內奪, 陽浮於外。 很好地說明了陰陽的互根互用, 因此, 陰竭則陽脫, 終致陰陽離絕的病理轉歸。

血虛生風證 亦屬陰血不足之虛證, 由於各種原因引起血液虧虛, 筋膜失養, 導致虛風內動。 肝藏血, 主筋膜, 其華在爪, 若血液充盈, 則能完成其濡潤滋養的生理功能。 若血虛, 則肝失所藏, 肝血不足, 無以養筋, 可出現手足搐搦, 甚者角弓反張等症。 若大量出血的同時, 則可出現氣失所憑依, 而驟然外脫之氣隨血脫的病理轉歸。 總由“血不足以維其氣, 以致氣不能安其宅也”(《讀醫隨筆》), 故病勢危急, 所當急救。 所以, “暴吐暴衄, 失血如湧, 多致血脫氣亦脫”;唐容川亦雲:“刀傷出血, 血盡而氣亦盡, 危脫之證也。

鑒別要點

陰虛動風證 肢體拘攣, 手足蠕動、震顫, 兩目乾澀, 五心煩熱, 潮熱盜汗, 口乾咽燥, 形體消瘦, 舌質紅少津, 脈弦細數。 以手足蠕動之動風證和虛熱證並見為臨床特徵。

血虛生風證 肢體麻木(或手足發麻), 關節拘急, 屈伸不利, 手足震顫, 肌肉 動, 心悸失眠, 頭暈眼花, 視物模糊, 皮膚瘙癢, 耳鳴如蟬, 面色、唇舌、爪甲淡白無華, 舌苔白, 脈細而無力。 以肢麻震顫, 筋攣肉 的 動風證和血虛證(筋膜、爪甲、肌膚、唇舌、兩目失血濡養)共見為臨床特徵。

鑒別分析

陰虛動風證 因熱病後期, 餘熱未清, 消灼陰血, 筋脈失養, 故虛風內動, 而見肢體拘攣, 手足蠕動、震顫, “顫, 搖也;振, 動也。 筋脈約束不住, 而莫能任持, 風之象也。 ”肝陰不足, 虛熱內生, 則可見五心煩熱,

潮熱盜汗, 口乾咽燥, 形體消瘦;肝陰虧虛, 則不能滋養肝竅, 故見兩目乾澀;舌質紅少津, 脈弦細數均為肝陰不足, 虛火內擾之候。

血虛生風證 因血液虧虛, 肝失所藏, 肝血不充, 筋脈失養, 則易導致虛風內動。 臨床表現有關節拘急, 屈伸不利, 所以《通俗傷寒論》雲:“血虛生風者, 非真有風也。 實因血不養筋, 筋脈拘攣, 伸縮不能自如, 故手足瘈疭, 類似風動, 故名曰內虛喑風, 通稱肝風, 溫熱病末路多見此證者, 以熱傷血液故也。 ”《諸病源候論》認為, 筋攣由於血虛:“肝藏血而候筋, 虛勞損血, 不能榮養於筋, 致使筋氣極虛, 又為寒邪所侵, 故筋攣也。 ”陰血不足, 筋膜、四肢、肌肉失於血液的濡養, 則肢體麻木, 手足震顫, 肌肉動, 正如《雜病源流犀燭》所雲:“傷寒發汗過多,

則傷其血, 血虛無以榮筋, 因拘急而惕惕然跳, 且四體百骸, 亦  然動, 是筋惕肉, 由於筋肉失養。 ”肝血不足, 不能上潤頭目腦髓, 故頭暈眼花, 視物模糊, 耳鳴如蟬, “肝虛則頭暈, 《內經》雲‘諸風掉眩皆屬於肝’, 肝血不足, 則生風, 風動, 故掉眩。 失血之人血虛生風者多”(《血證論》)。 血虛不養肌膚, 血虛生風化燥, 故皮膚瘙癢。 心主血, 陰血不足, 心神失養, 故心悸失眠;血虛不榮, 故面色、唇舌、爪甲淡白無華;正如《金匱要略》所雲:“色白者, 亡血也。 ”舌苔白, 脈細無力, 均為陰血虧少, 不能上榮於舌, 不能充於脈道, 血不養心, 心氣無力推動血行所致。 ”

陰虛動風證與血虛生風證, 均屬肝風內動證, 與肝陽化風證和熱極生風證有明顯不同, 陰虛動風證和血虛生風證, 總由陰血不足,虛風內動,而肝陽化風證和熱極生風證則由風火相煽,陽熱亢盛所致。故陰虛動風證和血虛生風證,其動風的主要特徵是由於陰血不足,筋脈失養,故常見到筋膜的病理改變,如陰血虧虛,筋脈失養的筋枯證,表現為肢體關節活動受限,甚則疼痛,“筋枯者,舉動則痛,是無血不能滋養其筋”(《丹溪心法》)。或者因血虛不榮,筋脈失養的筋急證,表現為筋脈拘急,活動不利,“仲景言血虛則筋急,此又筋急之原,由血脈不榮於筋之故也”(《雜病源流犀燭》)。或因陰血虧少,不養筋脈的筋攣證,其表現為筋脈收縮攣急,不能舒展,“血虛則筋急,增損四物湯”(《張氏醫通》)。或血虛津少,筋膜失于滋養的筋痛證,其表現為筋脈疼痛,“若動止筋痛,是無血滋筋故痛”(《醫學正傳》)。或肝腎陰液虧虛,不榮筋膜則筋脈縱緩的筋緩證,或陰血虧虛,虛熱內生,筋膜燥枯的筋痿證,症見肢體關節,筋脈痿軟,不能隨意運動等等,而少見高熱、神昏、角弓反張、頸項強直、兩目上視,牙關緊閉和突然昏倒、不省人事、口眼斜,舌強不語、半身不遂等陽熱上攻,擾亂神明,風痰阻絡的症狀。陰虛動風證和血虛生風證,除具有“動風”的特徵外,常伴有虛熱和血虛的臨床表現。

陰虛動風證和血虛生風證,就其臨床症狀而言,二者都具備“動風”的臨床表現:手足肢體震顫、拘攣,但前者具備陰血虛和虛熱的臨床表現:兩目乾澀,口乾咽燥,五心煩熱,潮熱盜汗,形體消瘦,舌質紅少津,脈弦細數;而後者則僅具備陰血不足(頭目、爪甲、肌膚、唇舌失血濡養)的表現:頭暈眼花,視物模糊,皮膚瘙癢,耳鳴如蟬,面色、唇舌、爪甲淡白,舌苔白,脈細無力。因此,陰虛動風證的臨床表現較之血虛生風證重,不僅有陰血虛的表現,也兼有虛熱的表現,而血虛生風證的臨床表現比陰虛動風證輕,只有陰血虛的表現,而無虛熱徵象,但血虛進一步發展,陰虛生內熱,也可以出現虛熱證。

就其病機病勢而言,陰虛動風證和血虛生風證,均以肝臟之陰血虧損為共同的病理基礎。前者主要病機是肝陰不足,頭目耳竅失養,陰血不養筋膜,虛風內動;陰液虧損,不能制約陽氣,則陰虛生內熱。後者主要病機是肝血不足,肝失所藏,血不養筋,筋脈攣急,虛風內動;肝血虧損,頭目、面色、爪甲、唇舌、肌膚、心神失于陰血濡養。陰虛動風證和血虛生風證,均屬陰血虛證,前者是陰血虛兼有虛熱證,後者僅是陰血虛證。二者共同的病機特徵為陰血虧虛,筋脈失養,虛風內動,若因治療不當或病勢加重,均可以出現陰竭陽脫,陰陽離絕的危象。

就其病史、病程來看,陰虛動風證,多發生在溫熱病後期,由於餘熱未清,灼傷肝腎之陰液,病情較重,因正氣不足,邪熱留戀,故不易速去;血虛動風證,多發生在慢性消耗性疾病或失血之後,責之血液丟失過多或生成不足,起病較緩慢,病程較長,病勢較輕。

陰虛動風證和血虛生風證,其“動風”之機理,由於筋膜功能失調,而肝在體合筋,故二者的病變部位以肝為主,前者可關聯到腎,因腎為一身陰液之本,熱病後期,多傷腎陰。後者可關聯到心,因心主血脈,陰血不足,心失所主,血不養心,心血亦虛,一般而言,肝血虛證可發展為血虛生風證;肝陰虛證可發展為陰虛動風證。所以,血虛生風證,是以肝血虛為病理基礎,故應包括肝血虛證的病機和臨床表現;陰虛動風證,是以肝陰虛為病理基礎,故應包括肝陰虛證的病機和臨床表現。而肝血虛證和肝陰虛證,僅以陰血虛證為主,沒有明顯動風的臨床表現。

陰虛動風證,臨床治療應緩肝息風,滋液降火,方用加減複脈湯(《溫病條辨》)加龜板、鱉甲、牡蠣。正如華岫雲所說:“倘精液有虧,肝陰不足,血燥生風,熱則風陽上升,竅絡阻塞,頭目不清,眩暈跌僕,甚則瘈疭厥矣。先生治法,所謂緩肝之急以息風,滋腎之液以驅熱,如虎潛、侯氏黑散、地黃飲子、滋腎丸、複脈等方加減,是介以潛之,酸以收之,厚味以填之,或用清上實下之法。”《溫病條辨》認為:“風溫、溫熱、溫疫、溫毒、冬溫,邪在陽明久羈,或已下,或未下,身熱面赤,口乾舌燥,甚則齒黑唇裂,脈沉實者,仍可下之。脈虛大,手足心熱甚於手足背者,加減複脈湯主之。”血虛生風證,臨床治療應養血息風,滋肝柔筋,方用阿膠雞子黃湯(《通俗傷寒論》)。此外,《王旭高醫書六種》中亦記錄了養血息風類藥:“一法曰養肝,如肝風走於四肢,經絡牽制或麻者,宜養血息風,生地、歸身、杞子、牛膝、天麻、制首烏、三角胡麻,即養肝也。”

總由陰血不足,虛風內動,而肝陽化風證和熱極生風證則由風火相煽,陽熱亢盛所致。故陰虛動風證和血虛生風證,其動風的主要特徵是由於陰血不足,筋脈失養,故常見到筋膜的病理改變,如陰血虧虛,筋脈失養的筋枯證,表現為肢體關節活動受限,甚則疼痛,“筋枯者,舉動則痛,是無血不能滋養其筋”(《丹溪心法》)。或者因血虛不榮,筋脈失養的筋急證,表現為筋脈拘急,活動不利,“仲景言血虛則筋急,此又筋急之原,由血脈不榮於筋之故也”(《雜病源流犀燭》)。或因陰血虧少,不養筋脈的筋攣證,其表現為筋脈收縮攣急,不能舒展,“血虛則筋急,增損四物湯”(《張氏醫通》)。或血虛津少,筋膜失于滋養的筋痛證,其表現為筋脈疼痛,“若動止筋痛,是無血滋筋故痛”(《醫學正傳》)。或肝腎陰液虧虛,不榮筋膜則筋脈縱緩的筋緩證,或陰血虧虛,虛熱內生,筋膜燥枯的筋痿證,症見肢體關節,筋脈痿軟,不能隨意運動等等,而少見高熱、神昏、角弓反張、頸項強直、兩目上視,牙關緊閉和突然昏倒、不省人事、口眼斜,舌強不語、半身不遂等陽熱上攻,擾亂神明,風痰阻絡的症狀。陰虛動風證和血虛生風證,除具有“動風”的特徵外,常伴有虛熱和血虛的臨床表現。

陰虛動風證和血虛生風證,就其臨床症狀而言,二者都具備“動風”的臨床表現:手足肢體震顫、拘攣,但前者具備陰血虛和虛熱的臨床表現:兩目乾澀,口乾咽燥,五心煩熱,潮熱盜汗,形體消瘦,舌質紅少津,脈弦細數;而後者則僅具備陰血不足(頭目、爪甲、肌膚、唇舌失血濡養)的表現:頭暈眼花,視物模糊,皮膚瘙癢,耳鳴如蟬,面色、唇舌、爪甲淡白,舌苔白,脈細無力。因此,陰虛動風證的臨床表現較之血虛生風證重,不僅有陰血虛的表現,也兼有虛熱的表現,而血虛生風證的臨床表現比陰虛動風證輕,只有陰血虛的表現,而無虛熱徵象,但血虛進一步發展,陰虛生內熱,也可以出現虛熱證。

就其病機病勢而言,陰虛動風證和血虛生風證,均以肝臟之陰血虧損為共同的病理基礎。前者主要病機是肝陰不足,頭目耳竅失養,陰血不養筋膜,虛風內動;陰液虧損,不能制約陽氣,則陰虛生內熱。後者主要病機是肝血不足,肝失所藏,血不養筋,筋脈攣急,虛風內動;肝血虧損,頭目、面色、爪甲、唇舌、肌膚、心神失于陰血濡養。陰虛動風證和血虛生風證,均屬陰血虛證,前者是陰血虛兼有虛熱證,後者僅是陰血虛證。二者共同的病機特徵為陰血虧虛,筋脈失養,虛風內動,若因治療不當或病勢加重,均可以出現陰竭陽脫,陰陽離絕的危象。

就其病史、病程來看,陰虛動風證,多發生在溫熱病後期,由於餘熱未清,灼傷肝腎之陰液,病情較重,因正氣不足,邪熱留戀,故不易速去;血虛動風證,多發生在慢性消耗性疾病或失血之後,責之血液丟失過多或生成不足,起病較緩慢,病程較長,病勢較輕。

陰虛動風證和血虛生風證,其“動風”之機理,由於筋膜功能失調,而肝在體合筋,故二者的病變部位以肝為主,前者可關聯到腎,因腎為一身陰液之本,熱病後期,多傷腎陰。後者可關聯到心,因心主血脈,陰血不足,心失所主,血不養心,心血亦虛,一般而言,肝血虛證可發展為血虛生風證;肝陰虛證可發展為陰虛動風證。所以,血虛生風證,是以肝血虛為病理基礎,故應包括肝血虛證的病機和臨床表現;陰虛動風證,是以肝陰虛為病理基礎,故應包括肝陰虛證的病機和臨床表現。而肝血虛證和肝陰虛證,僅以陰血虛證為主,沒有明顯動風的臨床表現。

陰虛動風證,臨床治療應緩肝息風,滋液降火,方用加減複脈湯(《溫病條辨》)加龜板、鱉甲、牡蠣。正如華岫雲所說:“倘精液有虧,肝陰不足,血燥生風,熱則風陽上升,竅絡阻塞,頭目不清,眩暈跌僕,甚則瘈疭厥矣。先生治法,所謂緩肝之急以息風,滋腎之液以驅熱,如虎潛、侯氏黑散、地黃飲子、滋腎丸、複脈等方加減,是介以潛之,酸以收之,厚味以填之,或用清上實下之法。”《溫病條辨》認為:“風溫、溫熱、溫疫、溫毒、冬溫,邪在陽明久羈,或已下,或未下,身熱面赤,口乾舌燥,甚則齒黑唇裂,脈沉實者,仍可下之。脈虛大,手足心熱甚於手足背者,加減複脈湯主之。”血虛生風證,臨床治療應養血息風,滋肝柔筋,方用阿膠雞子黃湯(《通俗傷寒論》)。此外,《王旭高醫書六種》中亦記錄了養血息風類藥:“一法曰養肝,如肝風走於四肢,經絡牽制或麻者,宜養血息風,生地、歸身、杞子、牛膝、天麻、制首烏、三角胡麻,即養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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