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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假懷孕讓我們看清了彼此

駕校最後考試的日子, 大家基本上天天泡在一起臨時抱佛腳地練車。 我們說是小班, 一個班也有十幾個人。 我們這個班上的成員都是有整塊整塊的時間學車的。 我是利用失業的空當, 而有一些人則是家庭條件很好, 反正也不需要他出去工作賺錢, 便來學習, 莎莉姐就是其中的一員。

莎莉姐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年輕時尚, 吃的用的都是好的。 我們先以為她是富二代, 後來有一次有個男人過來接她, 那男人看上去很老相, 我和她開玩笑:小心你老頭回家打斷你的腿, 小小年紀傍大款。 她笑得花枝亂顫:“什麼大款啊,

那是我老公, 我老公長得像大款嗎?”她老公長得更像老頭一些。 當然, 我這麼說也許是出於男人的妒忌。

她男人是海員, 常年不在家, 收入尚可, 卻是用夫妻長期分離換來的。 她說得直接而落寞, 去年她男人為了安撫她, 給她買了一輛車, 可惜她不會開, 便找關係放在租車行, 自己也收一點費用。 她把孩子放在寄宿學校裡, 一個人帶孩子太辛苦, 她帶不來。

我聽她說話, 聽得一愣一愣的, 每個人都有故事, 但莎莉的故事直擊我心。 我小時候爸爸也是常年不在家, 我被寄養在叔叔家裡, 所以不太清楚我媽的生活狀況。 她每個週末把我接回家。 爸爸偶爾會回來, 他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總是到處跑。 他總會給我帶禮物,

不過他對我來說, 就是一個比聖誕老人勤快一些的送禮物的人, 他給我的印象是陌生, 而媽媽給我的印象是神秘。 我不明白媽為什麼不能親自帶我, 據說是因為她的身體不好。 我媽很少笑, 愛板著臉, 但是莎莉笑起來很好看, 這兩個看似沒有什麼交集的人, 在我內心深處交集了起來。

我們天天泡在一起練車, 莎莉的技術不行, 總是大驚小怪地叫, 我在遠處都聽得到。 那種叫聲被一些年紀大的男人形容得很是不堪, 我卻覺得有一種很想保護她的欲望。 我開始不由自主地照顧她, 告訴她一些開車的要領, 甚至主動約她用我朋友的車一起練車。 在朋友面前, 我以駕校同學的身份介紹她。 我知道她肯定比我大。

為了回報我在練車上對她的照顧, 她開始關心我。 首先是關心我的個人問題, 她想把她認識的一些女孩子介紹給我做女朋友。 我也見了兩個, 一個是剛進銀行工作的, 21歲, 另一個是剛剛出大學校門的學生, 22歲。 都長得很萌, 但不是我喜歡的型。 莎莉姐嫌我挑三揀四, 多次勸我該出手時就出手, 見美人關我沒興趣, 她又設了一個美食局。

對美食我一向是沒有什麼抗拒力, 每次練完車她都請我和朋友去吃飯。 她說她不想占我的便宜, 像大人欺負小孩似的。 我簡直是要一蹦三尺高, 她居然把我和她用大人和孩子來分類, 不就因為她嫁了一個男人嗎?我不喜歡她這樣故意和我劃清界限。

一起練車時她知道我最不喜歡站隊, 如果她在我前面她會把她的位置讓給我,

心甘情願。 有時候她會帶一些自己在家裡烘焙的餅乾蛋糕之類的點心分給大家吃。 她的烘焙手藝相當了得, 連教練有時都會被她收買讓多練幾次。 她在一起學車的人中人緣極好, 大家都捧她。 別人對她的捧居然會讓我內心裡有點點小驕傲。 這, 算是愛嗎?

有了這許多的鋪墊積累, 愛上一個人只是一瞬間的事。 我愛上她的那一瞬間, 是她從駕駛室裡出來, 看到揮汗如雨的她。 從額頭到鼻尖全是汗水。 我對她說, 你好多汗, 像從水裡鑽出來的。 她朝我嫵媚地一笑, 她說她是一條水蛇。 一時我意亂情迷地想到了許仙和白娘子。 她真的有幾分媚態。

知道她的實際年齡很偶然, 她過生日請我們吃飯。

她說是她的本命年生日, 可惜她老公不能陪在她身邊。 當時我根據她孩子上小學來推算, 她有36歲了。 光看外表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時光竟在她身上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那餐飯大家都吃得很開心, 花了1000多塊錢。 她問起我拿到駕照後的打算, 我說找份工作先做著。 她說她有朋友那裡需要人, 我說你怎麼自己不去呢?她說她要照顧孩子。 我說小心你老公就是用孩子把你拖住, 讓你和社會脫了節。 她問我你覺得我哪裡脫節了?我說暫時看不出來不等於以後不會出現。 她朋友是做動畫的, 還比較對我的路。 我突然覺得她大概是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了, 比我父母都知道我喜歡什麼適合什麼, 他們只知道一味地指責我。

得知我找到了工作,我父母也很開心,一定要我請她吃飯。這是我第一次請她吃飯,雖然是和我家人一起,還是讓我緊張得手心冒汗。席間我幻想她是我的女友,我第一次帶她見我父母,然後,我們在一起吃飯。這個念頭抑制不住地冒出來的,我怎麼按也按不回去。我偷偷瞄她,生怕她看穿我的心事,好在她沒有讀心術。

我不等考駕照就跑去上班了,而她居然以最快的速度成為我的同事。她說她聽從了我的建議,她用的“聽從”二字顯得那麼小鳥依人,再次證明是我喜歡的型,雖然我們之間的年齡差了13歲。學車之外,我們有了更多的時間接觸。我對她的感情,呼之欲出。

我們是九月拿到駕照的。就是那一天晚上,我們一幫人一起去慶祝,大家都喝高了。我借著酒力鼓起勇氣對莎莉說我喜歡你。莎莉說聲音太吵她沒聽見我說什麼,這次我很明顯地說了:我愛你。莎莉笑著笑著就哭了。

後來我才知道,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株很久都沒有人來澆灌的植物。其實她早就對我有好感,所以才格外關心我,她說我特別像她的一個表弟。那個表弟的父親早年過世,沒有人管得了他,她當時沉浸在自己的戀愛裡也沒精力去管他。後來表弟走偏了道,被壞人利用,成了少年犯。這真是一個悲慘的故事。她說她一直覺得自己挺對不起那個表弟的,便像對弟弟那樣照顧我。我伸出手去把她抱進懷裡。人生充滿了無奈,而她,真的就像一條水蛇一樣,順勢把我纏住。

喜歡一個人向來都是有一定的因緣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即使是被世俗人所不能接受的感情。我們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開始我害怕她會懷孕,她告訴我她每次都會吃藥。雖然我們放下一百二十個心,該來的還是來了。十一月,她的例假沒有來。超過了十天還沒有來。她懷疑自己懷孕了,我說怎麼可能呢,你不是採取了措施嗎?她開始怪我,說我不懂得保護她心疼她,萬一出了事我也負不起這個責。一時我呆在那裡,她說的句句有理,如果她真的懷孕了,我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顯然,我家裡人這關就過不了。這個想法讓我在面對她的時候,甚至想到她的時候都有一些害怕。

我開始躲著她。我甚至離開了她給我介紹的那家單位。她給我打電話罵我,我也只有聽著的份。這樣僵持了一個星期,準確地說是六天,有一天她給我發短信:警報解除了,她的生理期不過是因為新環境下工作緊張,推遲了些。

她對我總有懷疑。我對她也是。兩個沒有安全感又不會製造安全感的人,還要玩姐弟戀,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她開始主動給我打電話發短信,我對她依然是有感覺的,可是我一想到她的家庭,想到她現在已經擁有的幸福,我確定我能給的不及她現在生活的三分之一,我想我只能以自己的方式愛她。既然不能給她超出目前的幸福,就站到一邊去。她可能猜到了我在想什麼,特意給我發QQ郵件,問我: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我被這個問題難住。

喜歡一個人到了怕見她的地步,這算什麼呢?

得知我找到了工作,我父母也很開心,一定要我請她吃飯。這是我第一次請她吃飯,雖然是和我家人一起,還是讓我緊張得手心冒汗。席間我幻想她是我的女友,我第一次帶她見我父母,然後,我們在一起吃飯。這個念頭抑制不住地冒出來的,我怎麼按也按不回去。我偷偷瞄她,生怕她看穿我的心事,好在她沒有讀心術。

我不等考駕照就跑去上班了,而她居然以最快的速度成為我的同事。她說她聽從了我的建議,她用的“聽從”二字顯得那麼小鳥依人,再次證明是我喜歡的型,雖然我們之間的年齡差了13歲。學車之外,我們有了更多的時間接觸。我對她的感情,呼之欲出。

我們是九月拿到駕照的。就是那一天晚上,我們一幫人一起去慶祝,大家都喝高了。我借著酒力鼓起勇氣對莎莉說我喜歡你。莎莉說聲音太吵她沒聽見我說什麼,這次我很明顯地說了:我愛你。莎莉笑著笑著就哭了。

後來我才知道,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株很久都沒有人來澆灌的植物。其實她早就對我有好感,所以才格外關心我,她說我特別像她的一個表弟。那個表弟的父親早年過世,沒有人管得了他,她當時沉浸在自己的戀愛裡也沒精力去管他。後來表弟走偏了道,被壞人利用,成了少年犯。這真是一個悲慘的故事。她說她一直覺得自己挺對不起那個表弟的,便像對弟弟那樣照顧我。我伸出手去把她抱進懷裡。人生充滿了無奈,而她,真的就像一條水蛇一樣,順勢把我纏住。

喜歡一個人向來都是有一定的因緣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即使是被世俗人所不能接受的感情。我們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開始我害怕她會懷孕,她告訴我她每次都會吃藥。雖然我們放下一百二十個心,該來的還是來了。十一月,她的例假沒有來。超過了十天還沒有來。她懷疑自己懷孕了,我說怎麼可能呢,你不是採取了措施嗎?她開始怪我,說我不懂得保護她心疼她,萬一出了事我也負不起這個責。一時我呆在那裡,她說的句句有理,如果她真的懷孕了,我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顯然,我家裡人這關就過不了。這個想法讓我在面對她的時候,甚至想到她的時候都有一些害怕。

我開始躲著她。我甚至離開了她給我介紹的那家單位。她給我打電話罵我,我也只有聽著的份。這樣僵持了一個星期,準確地說是六天,有一天她給我發短信:警報解除了,她的生理期不過是因為新環境下工作緊張,推遲了些。

她對我總有懷疑。我對她也是。兩個沒有安全感又不會製造安全感的人,還要玩姐弟戀,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她開始主動給我打電話發短信,我對她依然是有感覺的,可是我一想到她的家庭,想到她現在已經擁有的幸福,我確定我能給的不及她現在生活的三分之一,我想我只能以自己的方式愛她。既然不能給她超出目前的幸福,就站到一邊去。她可能猜到了我在想什麼,特意給我發QQ郵件,問我: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我被這個問題難住。

喜歡一個人到了怕見她的地步,這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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