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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經》收集古代文獻的意義

脈經》在編撰過程中收載並編集了大量古代文獻資料。 其中包括《內經》以下的經典和名家所遺。 例如第一卷的“平脈早晏法”出自《素問·脈要精微論》, 第三卷每篇各段之後注名新撰為王叔和所撰, 注明《素問》、《針經》、“張仲景”的是編集各書而成。 第六卷分論五臟六腑脈證等, 亦是收集《內經》、仲景等書編撰而成, 第五卷收集的仲景脈法見於現傳世之《傷寒論》中“平脈法”篇, 具有綱領性。 文為:“問日:脈有三部, 陰陽相乘, 榮衛血氣, 在人體躬, 呼吸出入, 上下於中, 因息遊布, 津液流通, 隨時動作, 效象形容, 春弦秋浮, 冬沉夏洪,

察色觀脈, 大小不同。 一時之間, 變化經常, 尺寸參差, 或短或長, 上下乘錯, 或存或亡, 病輒改易, 進退低昂, 心迷意惑, 動失紀綱, 願為縷陳, 令得分明”。 “師日:子之所問, 道之根源。 脈有三部, 尺寸及關, 榮衛流行, 不失衡銓。 腎沉心洪, 肺浮肝弦, 此自經常, 不失銖分, 出入升降, 漏刻周旋, 水下百刻, 一周迴圈, 當複寸口, 虛實見焉。 變化相乘, 陰陽相干, 風則浮虛, 寒則牢堅, 沉潛水藩, 反飲急弦, 動則為痛, 數則熱煩, 設有不應, 知變所緣。 三部不同, 病各異端, 太過可怪, 不及亦然, 邪不空見, 終必有奸, 審察表裡, 三焦別焉, 知其所舍, 消息診看。 料度腑髒, 獨見若神, 為子倏記, 傳與賢人。 ”其有關扁鵲之三篇絕大多數並不見於今本《難經》, 但部分與《內經》相同, 其中多有內難諸書所不及者如論平脈:“扁鵲日:平和之氣,
不緩不急, 不滑不穡, 不存不亡, 不短不長, 不俯不仰, 不縱不橫, 此謂平脈”。 “扁鵲診諸反逆死脈要訣”中, 部分內容與《內經》及後世怪脈、絕脈相類似, 如以屋漏、彈石、解索、轉豆、偃刀等為死脈與《內經》相同, 火薪然等等, 則與《素問·大奇論》相同, 而蝦遊, 魚翔等則為後人之怪脈說所從出。 其中亦有與《難經》相同之文但為數不多, 如謂:“人病脈不病者生, 脈病人不病者死。 ”見於今本《難經·二十一難》:“經言:人形病脈不病日生, 脈病形不病日死, 何謂也, 然人形病脈不病, 非有不病者也, 謂息數不應脈數也, 此大法。 ”

《難經》所解扁鵲之文或出自《扁鵲內經》, 值得注意的是, 此篇之後, 附有“華佗仿此”四字說明此篇或為華佗所傳。

“扁鵲華佗察聲色要訣”中內容很豐富, 其中大部分是死證的診法, 言簡意賅, 有很多條文是精闢無倫冠絕古今的, 隨便舉幾條如:“病人面白目黑者死, 此謂榮華已去, 血脈空索。 ”以目黑襯出而白之嚴重, 描寫重度貧血如神。 又如:“病人目無精光, 及牙齒黑色者, 不治。 ”此真腎絕之外候。 又如說病人“發直”、“發如幹麻”、“發與眉沖起”都是不治之證, 及“掌腫無紋”、“臍腫反出”、“陰囊莖俱腫”、“屍臭”等都是死證等等, 都非自古他書所傳及。 此篇內容, 部分見子世傳偽撰《中藏經》, 但文字繁簡次序前後及條文分合等皆每有不同, 《中藏經》所錄或別有所傳或經竄亂是皆不可知。

第七卷為《傷寒論》之選本, 可不可諸篇, 內容可證《傷寒論》諸本之誤處很多,

有些是至關重要的, 不與《脈經》對勘《傷寒論》某些條文就無法讀不可解。 茲略舉一二例, 以見一斑, 如:“病不可發汗證”中有:“傷寒一二日至四五日, 厥者必發熱前厥者後必熱, 厥深者熱亦深, 厥微者熱亦微……”此分析熱厥證非常明白, 《傷寒論·厥陰篇》“前厥者後必熱”誤為“前熱者後必厥”。 前後文義既不屬於熱厥證之醫理亦不通, 遂不可解或致曲解。 “病可發汗證”中有:“病常自汗出, 此為榮氣和, 榮氣和而外不解, 此衛不和也, 榮行脈中, 為陰主內, 衛行脈外, 為陽主外, 復發其汗, 衛和則愈, 屬桂枝湯證。 ”此條《傷寒論》作:“病常自汗出者, 此為榮氣和, 榮氣和者外不諧, 以衛氣不共榮氣諧和故爾, 以榮行脈中, 衛行脈外, 復發其汗榮衛和則愈, 宜桂枝湯。
”兩者對勘《傷寒論》既誤“解”為“諧”複多衍文支蔓雜透, 使明白曉暢之文, 競致費解。 又如《傷寒論·太陽篇》有:“結胸證悉具, 煩躁者亦死。 ”結胸本有煩躁之證此言為死候殊不可解, 向為注解研究《傷寒論》難題之一。 但在《脈經》中則作:“結胸證悉具, 而躁者死。 ”結胸又兼不煩而躁之少陰危象不死待。 可見於《傷寒論》之必不可解之文因《脈經》文字未訛, 不煩言而解。 校勘古書訛舛非常重要, 然而醫書, 尤其是古醫書, 傳本少, 引證又有局限, 故不同傳本其意義又遠比一般書籍重要得多。 第七卷中似此等問題很多亦不勝枚舉。

第八卷、第九卷絕大部分為仲景論雜證, 即今本《金匱要略》之內容, 其中亦有若干處較《金匱》為佳。 例如:“跌陽脈當伏, 今反數, 本自有熱消渴則小便數,今反不利,此欲作水。”今本《金匱要略·水氣病脈證並治第十四》消渴誤作消穀。消渴而又小便不利,其水不得下泄勢必溢,而為水腫,若消谷則不可解。又如疰病,《金匱》有:“夫瘞脈按之緊如弦,直上下行。”《脈經》第八卷則作:“痙脈來按之築築而弦,直上下行。”顯勝前者,其下又有:“瘞家其脈伏堅直上下。”為《金匱》所無,又如《金匱要略-腹滿寒疝宿食病脈證治》中:“宿食在上脘,當吐之,宜瓜蒂散。”《脈經》則脘作管,猶為古人通段之遺。以上所舉雖寥寥無幾,亦可見其勝處。值得注意的是在《脈經》裡還收錄了《脈法贊》和《四時經》等古代資料,《脈法贊》文字雖不多,但很精要,王叔和將它放在第一卷曰:“兩手六脈所主五臟六腑陰陽逆順第七”的開始部分,文為:“《脈法贊》雲,肝心出左,脾肺出右,腎與命門,俱出尺部,魂魄穀神,皆見寸口,左主司官,右主司府,左大順男,右大順女,關前一分,人命之主,左為人迎,右為氣口,神門決斷,兩在關後,人,二脈,病死不愈,諸經損減,各隨其部,察按陰陽,誰與先後,陰病治官,陽病治府,奇邪所舍,如何捕取,審而知者,針人病癒。”以下就是臟腑分部並有五臟之主穴位。《脈法贊》未知所出,但從司官之說,以官代表五臟又聯繫到穴位,正與《莊子》謂“五管”(管、官通)為五臟外候,並有代表該髒之意相一致,而世傳《內經》中並無此種說法(《素問·靈蘭秘典論》為六朝人作,中有十二官說與此不同),可見其來甚古,不在《內經》之後,另外除三關分部為王叔和所宗成為後世脈法的一部分主要內容外,文中如肝心出左,脾肺出右云云一段亦為後來著作如《四言舉要》等所引用,普追誦諸,影響很廣。觀其五官之說與針療之法或亦出自“醫經”一派。《四時經》于古精只見於此,日本人丹波元胤《醫籍考》說:“《四時經》,蓋《隋志》所載《圭部四時五臟辨診色決事脈》一卷是也。”其內容較《內經》、《難經》等書象數色彩更為濃重當出於漢代,不可能再早,例如“脾胃部第三中《四時經》之文為:“脾者土也,敦而福。敦者厚也,萬物眾色不同,故名曰得福者廣。

萬物懸根住莖,其葉在巔,蛆蜚蠕動,蚊懼喘息,皆蒙土恩。德則為緩,恩則為遲,故令太陰脈緩而遲,尺寸不同,酸成苦辛,大妙而生,互行其時,而以各行,皆不群行,盡可常服,土寒則溫,土熱則涼,土有一子,名之日金,懷挾抱之,不離其身,金乃畏火,恐熱來熏,遂棄其母,逃歸水中,水自金子,而藏火神,閉門塞戶,內外不通,此謂冬時也。土亡其子,其氣衰微,水為洋溢,浸漬為池,走擊皮膚r面目浮腫,歸於四肢,愚醫見水,直往下之,脾胃虛空,水遂居之,肺為喘浮,肝反畏肺,故下沉沒,下有荊棘,恐傷其身,避在一邊,以為水流,心衰則伏,肝微則沉,故令脈伏而沉,工醫來占,固轉孔穴,利其溲便,說通水道,甘液流,亭其陰陽,喘息則微,汗出正流,肝著其根,心氣囡起,陽行四職,肺氣亭亭,喘息則安,腎為安聲,其味為鹹,倚坐母敗,灣臭如腥,土得其子,則成為山,金得其母,名曰丘矣。”在利用五行學說方而確較《內經》為複雜,但“福”、“恩”等非自然科學方而的東西,亦非《內經》、《難經》誰書所有,仲景于《金匱要略》中雖亦兼采五行諸說,但亦與此不同。《四時經》以“固轉孔穴”為治療,方法當是針刺等法,亦是“醫經”一派,丹波元胤說是《三部四時五臟辨診色決事脈》其言當有所據。

《脈經》在第一卷等處引用了不少今本《難經》之文,但並未注明出自《難經》或扁鵲,《隋志》錄《難經》、《新唐書》又屬之秦越人,在王叔和時代這些都是不存在的。另外《脈經》亦有不少是正《內經》與今本《難經》之處,就不一一贅述了。《脈經》收載歷代文獻,原為撰次或節錄以為脈法專著之一部分,即“述”的性質,但在客觀上起到了傳古之效。王叔和《脈經》的著作從量上來講大部分是述而不作的,他所“作的只不過是二十四脈規範、三關部位尺寸,及臟腑經絡,脈證聯繫等,這部分從全書來講,量雖較步,但它們是重要的,必不可少的(在主病的各部分王叔和的部分內容與前人之說撰寫在一起了)。總起來講《脈經》在收集古代文獻上的意義為:

1、豐富了《脈經》的內容。

2、保存了若干古籍文獻,可供學習參考校勘研究,具有史料意義。

3、通過大量的歷史文獻說明脈理、脈法等,並使後人進一步理解和掌握脈證關係,四診合

參的意義等。選錄的形式說明治療在脈書中不是重點(如只提到方名,而不盲藥味,服法等),為後人論脈著作做出了典範。

本自有熱消渴則小便數,今反不利,此欲作水。”今本《金匱要略·水氣病脈證並治第十四》消渴誤作消穀。消渴而又小便不利,其水不得下泄勢必溢,而為水腫,若消谷則不可解。又如疰病,《金匱》有:“夫瘞脈按之緊如弦,直上下行。”《脈經》第八卷則作:“痙脈來按之築築而弦,直上下行。”顯勝前者,其下又有:“瘞家其脈伏堅直上下。”為《金匱》所無,又如《金匱要略-腹滿寒疝宿食病脈證治》中:“宿食在上脘,當吐之,宜瓜蒂散。”《脈經》則脘作管,猶為古人通段之遺。以上所舉雖寥寥無幾,亦可見其勝處。值得注意的是在《脈經》裡還收錄了《脈法贊》和《四時經》等古代資料,《脈法贊》文字雖不多,但很精要,王叔和將它放在第一卷曰:“兩手六脈所主五臟六腑陰陽逆順第七”的開始部分,文為:“《脈法贊》雲,肝心出左,脾肺出右,腎與命門,俱出尺部,魂魄穀神,皆見寸口,左主司官,右主司府,左大順男,右大順女,關前一分,人命之主,左為人迎,右為氣口,神門決斷,兩在關後,人,二脈,病死不愈,諸經損減,各隨其部,察按陰陽,誰與先後,陰病治官,陽病治府,奇邪所舍,如何捕取,審而知者,針人病癒。”以下就是臟腑分部並有五臟之主穴位。《脈法贊》未知所出,但從司官之說,以官代表五臟又聯繫到穴位,正與《莊子》謂“五管”(管、官通)為五臟外候,並有代表該髒之意相一致,而世傳《內經》中並無此種說法(《素問·靈蘭秘典論》為六朝人作,中有十二官說與此不同),可見其來甚古,不在《內經》之後,另外除三關分部為王叔和所宗成為後世脈法的一部分主要內容外,文中如肝心出左,脾肺出右云云一段亦為後來著作如《四言舉要》等所引用,普追誦諸,影響很廣。觀其五官之說與針療之法或亦出自“醫經”一派。《四時經》于古精只見於此,日本人丹波元胤《醫籍考》說:“《四時經》,蓋《隋志》所載《圭部四時五臟辨診色決事脈》一卷是也。”其內容較《內經》、《難經》等書象數色彩更為濃重當出於漢代,不可能再早,例如“脾胃部第三中《四時經》之文為:“脾者土也,敦而福。敦者厚也,萬物眾色不同,故名曰得福者廣。

萬物懸根住莖,其葉在巔,蛆蜚蠕動,蚊懼喘息,皆蒙土恩。德則為緩,恩則為遲,故令太陰脈緩而遲,尺寸不同,酸成苦辛,大妙而生,互行其時,而以各行,皆不群行,盡可常服,土寒則溫,土熱則涼,土有一子,名之日金,懷挾抱之,不離其身,金乃畏火,恐熱來熏,遂棄其母,逃歸水中,水自金子,而藏火神,閉門塞戶,內外不通,此謂冬時也。土亡其子,其氣衰微,水為洋溢,浸漬為池,走擊皮膚r面目浮腫,歸於四肢,愚醫見水,直往下之,脾胃虛空,水遂居之,肺為喘浮,肝反畏肺,故下沉沒,下有荊棘,恐傷其身,避在一邊,以為水流,心衰則伏,肝微則沉,故令脈伏而沉,工醫來占,固轉孔穴,利其溲便,說通水道,甘液流,亭其陰陽,喘息則微,汗出正流,肝著其根,心氣囡起,陽行四職,肺氣亭亭,喘息則安,腎為安聲,其味為鹹,倚坐母敗,灣臭如腥,土得其子,則成為山,金得其母,名曰丘矣。”在利用五行學說方而確較《內經》為複雜,但“福”、“恩”等非自然科學方而的東西,亦非《內經》、《難經》誰書所有,仲景于《金匱要略》中雖亦兼采五行諸說,但亦與此不同。《四時經》以“固轉孔穴”為治療,方法當是針刺等法,亦是“醫經”一派,丹波元胤說是《三部四時五臟辨診色決事脈》其言當有所據。

《脈經》在第一卷等處引用了不少今本《難經》之文,但並未注明出自《難經》或扁鵲,《隋志》錄《難經》、《新唐書》又屬之秦越人,在王叔和時代這些都是不存在的。另外《脈經》亦有不少是正《內經》與今本《難經》之處,就不一一贅述了。《脈經》收載歷代文獻,原為撰次或節錄以為脈法專著之一部分,即“述”的性質,但在客觀上起到了傳古之效。王叔和《脈經》的著作從量上來講大部分是述而不作的,他所“作的只不過是二十四脈規範、三關部位尺寸,及臟腑經絡,脈證聯繫等,這部分從全書來講,量雖較步,但它們是重要的,必不可少的(在主病的各部分王叔和的部分內容與前人之說撰寫在一起了)。總起來講《脈經》在收集古代文獻上的意義為:

1、豐富了《脈經》的內容。

2、保存了若干古籍文獻,可供學習參考校勘研究,具有史料意義。

3、通過大量的歷史文獻說明脈理、脈法等,並使後人進一步理解和掌握脈證關係,四診合

參的意義等。選錄的形式說明治療在脈書中不是重點(如只提到方名,而不盲藥味,服法等),為後人論脈著作做出了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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