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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醫大師徐經世“從中調治”學術思想內涵

國醫大師徐經世出身中醫世家, 自幼學醫, 熟讀經典, 尤其推崇李東垣、朱丹溪、葉天士等人的學術思想, 反復研讀專著, 用心領悟, 體會尤深, 先生在長期的臨床實踐中, 逐漸形成了自己獨特的學術思想體系, 內科雜病“從中調治”是其主要學術思想之一。 筆者有幸跟隨先生學習, 耳濡目染, 略有所悟, 現就先生“從中調治”學術思想內涵作初步闡釋。

“中”從部位上講是指“中州”包括肝、膽、脾、胃四個臟腑

徐經世先生提出的“中”內涵豐富, 從部位上講是指“中州”, 此有別於一般中焦脾胃的概念, 而是指位居中焦的肝膽脾胃四個臟腑。

脾胃同處中焦, 為“後天之本”“氣血生化之源”, 兩者以膜相連, 經絡互相聯絡, 臟腑表裡配合。 脾胃兩者納運相得、升降相因、燥濕相濟, 胃主受納水穀, 是津液、宗氣、糟粕所出之處, 其精微之氣全靠脾的運化, 兩者密切合作, 才能完成消化飲食、輸布精微, 發揮供養全身之用。 “納食主胃, 運化主脾, 脾宜升則健, 胃宜降則和”(《臨證指南醫案》)。 故脾胃健旺, 升降相因, 才能維持胃主受納、脾主運化的正常生理狀態。 脾為陰髒, 以陽氣用事, 脾陽健則能運化, 故性喜溫燥而惡陰濕。 胃為陽腑, 賴陰液滋潤, 胃陰足則能受納腐熟, 故性柔潤而惡燥。 故曰:“太陰濕土, 得陽始運, 陽明燥土, 得陰自安。 以脾喜剛燥, 胃喜柔潤故也”(《臨證指南醫案》)。
燥濕相濟, 脾胃功能正常, 飲食水穀才能消化吸收。 胃津充足, 才能受納腐熟水穀, 為脾之運化吸收水穀精微提供條件。 胃潤與脾燥的特性相互為用, 相互協調。

脾胃屬於中焦早已是學界共識, 毋庸多言, 然肝膽屬於中焦還是下焦歷來有所爭議, “肝屬下焦”之說自明清溫病學說興起, 三焦辨證理論體系創立以來逐漸盛行, 其本義是指肝的病變在外感熱病發展過程中, 常與腎的病變出現於熱病的晚期, 是三焦辨證理論體系的一部分, 並不指肝的解剖部位在下焦。

徐經世先生認為, 臨床中不管是從解剖部位、臨床診斷, 還是從生理功能、病理變化上講, 肝膽都當屬中焦。 原因如下:

從解剖部位看:《內經》《難經》中對三焦的位置早有描述,

如《靈樞·營衛生會》說:“中焦亦並胃中, 出上焦之後” “下焦者, 別回腸, 注於膀胱而滲入焉”。 《難經·三十一難》說 :“中焦者, 在胃中脘, 不上不下。 ”根據描述可知中焦當是指膈以下、臍以上的上腹部, 應當包括脾胃和肝膽等臟腑。 《素問·金匱真言論》亦雲:“腹為陰, 陰中之陽, 肝也。 ”王冰注:“肝為陽髒, 位處中焦, 以陽居陰, 故為陰中之陽也。 ”肝膽位居右脅裡, 隔膜下與脾胃相鄰, 當屬中焦。

從臨床診斷看:中醫舌診、脈診也將肝膽歸入中焦。 如舌診分部, 以臟腑分, 舌尖屬心肺, 舌中屬脾胃, 舌根屬腎, 舌邊屬肝膽, 如《筆花醫鏡》所說:“舌尖主心, 舌中主脾胃, 舌邊主肝膽, 舌根主腎。 ”;以三焦分, 則舌尖部屬上焦, 舌中部屬中焦, 舌根部屬下焦。 脈診上, 《素問·脈要精微論》中的尺部診法,

將尺部分為尺、中、上三部, 分別主察下焦、中焦及上焦相應臟腑的病變, 並指出“中附上, 左外以候肝, 內以候膈;右外以候胃, 內以候脾”;王叔和在《脈經·分別三關境界脈候所主第三》中說:“關主射中焦”“肝部在左手關上是也”;《醫宗金鑒·四診心法要訣》中亦雲:“左關候肝、膽、膈;右關候脾胃”, 皆指明肝屬中焦。

從生理功能看:中焦具有消化、吸收並輸布水穀精微和化生氣血的功能, 如《靈樞·營衛生會》所雲“中焦如漚”。 所謂“如漚”, 是形容中焦脾胃腐熟、運化水穀, 進而化生氣血的作用。 然而中焦的生理功能是肝膽與脾胃的協同作用, 只重視脾胃, 而忽視肝膽在中焦的生理作用是片面的。 胃主腐熟, 脾主運化, 肝膽主疏泄, 並分泌、排泄膽汁以助消化,

肝膽與脾胃同居中焦, 在生理上相互支持, 相互制約, 共同完成“中焦如漚”的生理功能。

從病理變化看:肝、膽、脾、胃四者關係密切, 《難經》及《金匱要略·臟腑經絡先後病脈證》中均有“見肝之病, 知肝傳脾, 當先實脾”之言, 肝臟病變多與脾胃有關, 且多反映於中焦部位。 肝失疏泄, 不僅導致局部氣滯不暢, 而且會影響中焦脾胃的功能, 而致脾胃升降失常, 出現“濁氣在上, 則生月真 脹;清氣在下, 則生飧泄”等肝氣乘脾或肝氣橫逆犯胃之證。 反之, 脾胃有病, 亦常常累及肝膽。 如脾胃濕熱, 蘊蒸肝膽, 則見脅脹口苦, 或目睛黃染。 另外, 肝藏血功能失常, 亦會影響脾主統血功能, 而導致月經過多, 甚或崩漏等症。 因此肝臟病變, 常常累及脾胃, 導致氣機失常,影響飲食物的消化吸收,或血液運行,出現中焦功能失常之症。

“中”從功能上講是指“中樞”即人體氣機升降的樞紐

肝、膽、脾、胃同居中州,是人體氣機升降之樞紐,肝疏脾運是中焦完成各項生理功能的基礎,因脾胃之氣的運動,全賴肝膽之氣的疏泄,肝膽對於人體氣機上下升降、內外出入都起著重要的調節作用,正如周學海《讀醫隨筆》雲:“凡臟腑十二經之氣化,皆必藉肝膽之氣以鼓舞之,始能調暢而不病。是以肺之宣降、心之主血、脾之運化、腎之氣化,無不賴肝氣之樞轉,氣機之通暢。”

脾主運化,胃主受納,肝主疏泄,脾胃的納運功能有賴於肝氣疏泄作用的協調,如唐容川雲:“木之性主於疏泄,食氣入于胃,全賴肝木之氣以疏泄之,而水穀乃化。”肝對脾運化功能的正常與否起著極為重要的作用,同時與脾的升清有密切關係。肝為剛髒,體陰而用陽,肝得脾所輸布的水谷精微滋養,才能使疏泄功能正常運行,而不致疏泄太過。如葉天士指出:“木能疏土而脾滯以行。”另外,脾運健旺,生血有源,統攝有權,則肝有所藏。病理上肝失疏泄就會影響脾的運化功能,從而出現“肝脾不和”的病理表現,可見精神抑鬱、胸脅脹滿、腹脹腹痛、泄瀉便溏等症;若脾虛氣血生化無源或脾不統血,失血過多,可導致肝血不足。因此肝脾在生理病理上是相互聯繫、密不可分的。

胃為水穀之海,容納、腐熟、消磨水穀,與脾共同起消化飲食、攝取水穀精微以營養全身的重要作用。膽主貯藏和排泄膽汁,以助胃腑腐熟水穀,膽與胃均宜和降,共滌腑中濁逆。若遇膽腑疏泄失利或膽汁排泄受阻等原因,均可致膽疾。過量膽汁反流入胃,侵罹日久還可導致胃病產生或使原有胃病加重,故臨證常見膽病兼有胃疾之症。膽腑藏泄膽汁的功能與脾胃升降關係密切,膽氣的升發疏泄,有利於脾胃升清降濁,而脾胃升降納運有常,膽氣才能升清,膽腑才能藏泄有度,排泄膽汁,所謂:“土氣沖和,則肝隨脾升,膽隨胃降。”若膽胃升降失於協調,則可出現膽胃同病的病理變化。

五臟疾病皆可“從中調治”

徐經世先生認為,中州氣機失調則雜病叢生,臨證時應著眼於肝、膽、脾、胃,調氣機,行氣血,和陰陽,使中州氣機升降平衡,使人體在新的基礎上達到肝疏脾運的平衡狀態。

五臟疾病皆可“從中調治”。脾胃處中焦,主運化水穀精微,必籍肝氣的疏泄。只有肝氣條達,脾胃升降適度,方得調和不病,共成“中焦如漚”之功。若肝氣不和,氣機失常,則可直接影響脾胃之運化。正如《血證論》雲:“木之性主於疏泄,食氣入胃,全賴肝木之氣以疏泄之,而水穀乃化。設肝之清陽不升,則不能疏泄水穀,滲泄中滿之證在所不免。”脾胃與肝的關係早在《金匱要略》中就奠定了基調:“夫治未病者,見肝之病,知肝傳脾,當先實脾”,肝病在病理上容易傳脾,故治脾可防肝傳,另肝主疏泄,脾胃升降,兩者在氣機上相互影響,正常時疏發與升降相因,異常時肝木太過易橫逆犯脾胃或疏泄不及土壅木鬱,故臨床上針對肝膽脾胃同治的法則多為:和胃疏肝、和胃利膽、養胃疏肝、健脾平肝等法,代表方劑有逍遙丸、四逆散、柴胡疏肝散、痛瀉要方等。

肺居上焦而主氣,而氣血皆源於脾胃,故前人有“脾為生氣之源”,“肺為主氣之樞”之論。津液生於脾胃水穀之精微,水液亦必由脾輸運上行於肺,肺主通調三焦水道,宣肅輸布水液,兩者共同完成津液代謝。脾胃與肺的關係,生理上體現為氣的生成和水液代謝的關係,病理上除氣的生成和水液代謝異常外,還有病理產物痰飲的互相影響。而肺所主之氣必籍肝之樞調而得以正常宣降,若肝氣鬱滯,氣樞不和,則肺氣不利,而見咳嗽、喘息、胸悶等症。如《醫學入門》所雲:“驚憂氣鬱、惕惕悶悶。引息鼻張氣喘,呼吸急促而無痰聲者”即是。《素問·經脈別論》曰:“有所墜恐,喘出於肝。”《素問·咳論》曰:“肝咳之狀,咳而胸脅下痛”等,均揭示了肝之氣樞不和,犯肺而致咳喘之機制。

心位上焦,主血而藏神。脾胃為氣血生化之源且脾統血,與心同為氣血生化的重要臟器,心藏神,心神賴陰血以滋養,故心脾的關係主要體現為氣血的生成運行和心神有關,《血證論·臟腑病機論》雲:“血之運行上下,全賴乎脾”。病理上如素有心系疾患,加之脾胃受損,運化失健,從而產生水濕、痰濁、血瘀等病理產物,使血運失暢,心脈痹阻,胸陽不展,可出現各種心臟功能失常的病理表現,如胸悶、胸痛、心悸氣急、口唇青紫等症。然血的正常運行有賴於氣的推動,氣的正常宣達有賴於氣機的調暢。若肝氣鬱滯,氣機失和,則宗氣不暢,心血瘀滯,常致胸痹、心痛等;如暴怒傷肝,氣機悖逆,上乘於心,則見驚悸、怔忡,甚至厥逆等證。

腎為先天之本,陰陽水火之宅,脾胃為後天之本,兩天相互資生,後天以先天為主宰,先天賴後天以滋養,在病理上互為因果,腎病治脾,常用培土制水、健脾溫腎等法。水雖賴于腎陽的蒸化,但與肝氣之疏達亦不無關係。若肝氣不暢,氣機失調,勢必影響腎與膀胱的氣化,致水液停蓄而為癃、為閉,或為水液氾濫之病等。《靈樞·經脈》曰:“肝足厥陰之脈……是主肝所生病者……遺溺閉癃。”《素問·大奇論》曰:“肝壅……不得小便。”《難經·十六難》曰:“假令得肝脈……閉淋,溲便難。”均為肝失疏泄致腎與膀胱氣化失常之證機。

其他如情志之病也可“從中調治”。情志活動與脾之運化、肝之疏洩密切相關,情志以血(精)為本(物質基礎),以氣為用(功能基礎),情志活動均借氣的推動。情志異常對機體的影響,也主要表現干擾正常的氣血運行。脾為後天之本,飲食物經脾運化而生成氣血精微對它髒有支持和營養作用,是人體情志活動的物質基礎。肝喜條達而主疏泄,肝的疏泄功能正常則氣機調暢,氣血和調,長期情志不遂,肝失疏泄,可引起五臟氣血失調。肝氣鬱結,橫逆乘土,則出現肝脾失和之證。憂思傷脾,思則氣結,即可導致氣鬱生痰,又可因生化無源,氣血不足,而形成心脾兩虛或心神失養之證。

“從中調治”學術思想為解決中醫諸多疑難雜病提出新的思路,這不僅豐富了中醫學理論,而且對於指導中醫臨床實踐,提高中醫臨床療效,具有重要的實際意義。

導致氣機失常,影響飲食物的消化吸收,或血液運行,出現中焦功能失常之症。

“中”從功能上講是指“中樞”即人體氣機升降的樞紐

肝、膽、脾、胃同居中州,是人體氣機升降之樞紐,肝疏脾運是中焦完成各項生理功能的基礎,因脾胃之氣的運動,全賴肝膽之氣的疏泄,肝膽對於人體氣機上下升降、內外出入都起著重要的調節作用,正如周學海《讀醫隨筆》雲:“凡臟腑十二經之氣化,皆必藉肝膽之氣以鼓舞之,始能調暢而不病。是以肺之宣降、心之主血、脾之運化、腎之氣化,無不賴肝氣之樞轉,氣機之通暢。”

脾主運化,胃主受納,肝主疏泄,脾胃的納運功能有賴於肝氣疏泄作用的協調,如唐容川雲:“木之性主於疏泄,食氣入于胃,全賴肝木之氣以疏泄之,而水穀乃化。”肝對脾運化功能的正常與否起著極為重要的作用,同時與脾的升清有密切關係。肝為剛髒,體陰而用陽,肝得脾所輸布的水谷精微滋養,才能使疏泄功能正常運行,而不致疏泄太過。如葉天士指出:“木能疏土而脾滯以行。”另外,脾運健旺,生血有源,統攝有權,則肝有所藏。病理上肝失疏泄就會影響脾的運化功能,從而出現“肝脾不和”的病理表現,可見精神抑鬱、胸脅脹滿、腹脹腹痛、泄瀉便溏等症;若脾虛氣血生化無源或脾不統血,失血過多,可導致肝血不足。因此肝脾在生理病理上是相互聯繫、密不可分的。

胃為水穀之海,容納、腐熟、消磨水穀,與脾共同起消化飲食、攝取水穀精微以營養全身的重要作用。膽主貯藏和排泄膽汁,以助胃腑腐熟水穀,膽與胃均宜和降,共滌腑中濁逆。若遇膽腑疏泄失利或膽汁排泄受阻等原因,均可致膽疾。過量膽汁反流入胃,侵罹日久還可導致胃病產生或使原有胃病加重,故臨證常見膽病兼有胃疾之症。膽腑藏泄膽汁的功能與脾胃升降關係密切,膽氣的升發疏泄,有利於脾胃升清降濁,而脾胃升降納運有常,膽氣才能升清,膽腑才能藏泄有度,排泄膽汁,所謂:“土氣沖和,則肝隨脾升,膽隨胃降。”若膽胃升降失於協調,則可出現膽胃同病的病理變化。

五臟疾病皆可“從中調治”

徐經世先生認為,中州氣機失調則雜病叢生,臨證時應著眼於肝、膽、脾、胃,調氣機,行氣血,和陰陽,使中州氣機升降平衡,使人體在新的基礎上達到肝疏脾運的平衡狀態。

五臟疾病皆可“從中調治”。脾胃處中焦,主運化水穀精微,必籍肝氣的疏泄。只有肝氣條達,脾胃升降適度,方得調和不病,共成“中焦如漚”之功。若肝氣不和,氣機失常,則可直接影響脾胃之運化。正如《血證論》雲:“木之性主於疏泄,食氣入胃,全賴肝木之氣以疏泄之,而水穀乃化。設肝之清陽不升,則不能疏泄水穀,滲泄中滿之證在所不免。”脾胃與肝的關係早在《金匱要略》中就奠定了基調:“夫治未病者,見肝之病,知肝傳脾,當先實脾”,肝病在病理上容易傳脾,故治脾可防肝傳,另肝主疏泄,脾胃升降,兩者在氣機上相互影響,正常時疏發與升降相因,異常時肝木太過易橫逆犯脾胃或疏泄不及土壅木鬱,故臨床上針對肝膽脾胃同治的法則多為:和胃疏肝、和胃利膽、養胃疏肝、健脾平肝等法,代表方劑有逍遙丸、四逆散、柴胡疏肝散、痛瀉要方等。

肺居上焦而主氣,而氣血皆源於脾胃,故前人有“脾為生氣之源”,“肺為主氣之樞”之論。津液生於脾胃水穀之精微,水液亦必由脾輸運上行於肺,肺主通調三焦水道,宣肅輸布水液,兩者共同完成津液代謝。脾胃與肺的關係,生理上體現為氣的生成和水液代謝的關係,病理上除氣的生成和水液代謝異常外,還有病理產物痰飲的互相影響。而肺所主之氣必籍肝之樞調而得以正常宣降,若肝氣鬱滯,氣樞不和,則肺氣不利,而見咳嗽、喘息、胸悶等症。如《醫學入門》所雲:“驚憂氣鬱、惕惕悶悶。引息鼻張氣喘,呼吸急促而無痰聲者”即是。《素問·經脈別論》曰:“有所墜恐,喘出於肝。”《素問·咳論》曰:“肝咳之狀,咳而胸脅下痛”等,均揭示了肝之氣樞不和,犯肺而致咳喘之機制。

心位上焦,主血而藏神。脾胃為氣血生化之源且脾統血,與心同為氣血生化的重要臟器,心藏神,心神賴陰血以滋養,故心脾的關係主要體現為氣血的生成運行和心神有關,《血證論·臟腑病機論》雲:“血之運行上下,全賴乎脾”。病理上如素有心系疾患,加之脾胃受損,運化失健,從而產生水濕、痰濁、血瘀等病理產物,使血運失暢,心脈痹阻,胸陽不展,可出現各種心臟功能失常的病理表現,如胸悶、胸痛、心悸氣急、口唇青紫等症。然血的正常運行有賴於氣的推動,氣的正常宣達有賴於氣機的調暢。若肝氣鬱滯,氣機失和,則宗氣不暢,心血瘀滯,常致胸痹、心痛等;如暴怒傷肝,氣機悖逆,上乘於心,則見驚悸、怔忡,甚至厥逆等證。

腎為先天之本,陰陽水火之宅,脾胃為後天之本,兩天相互資生,後天以先天為主宰,先天賴後天以滋養,在病理上互為因果,腎病治脾,常用培土制水、健脾溫腎等法。水雖賴于腎陽的蒸化,但與肝氣之疏達亦不無關係。若肝氣不暢,氣機失調,勢必影響腎與膀胱的氣化,致水液停蓄而為癃、為閉,或為水液氾濫之病等。《靈樞·經脈》曰:“肝足厥陰之脈……是主肝所生病者……遺溺閉癃。”《素問·大奇論》曰:“肝壅……不得小便。”《難經·十六難》曰:“假令得肝脈……閉淋,溲便難。”均為肝失疏泄致腎與膀胱氣化失常之證機。

其他如情志之病也可“從中調治”。情志活動與脾之運化、肝之疏洩密切相關,情志以血(精)為本(物質基礎),以氣為用(功能基礎),情志活動均借氣的推動。情志異常對機體的影響,也主要表現干擾正常的氣血運行。脾為後天之本,飲食物經脾運化而生成氣血精微對它髒有支持和營養作用,是人體情志活動的物質基礎。肝喜條達而主疏泄,肝的疏泄功能正常則氣機調暢,氣血和調,長期情志不遂,肝失疏泄,可引起五臟氣血失調。肝氣鬱結,橫逆乘土,則出現肝脾失和之證。憂思傷脾,思則氣結,即可導致氣鬱生痰,又可因生化無源,氣血不足,而形成心脾兩虛或心神失養之證。

“從中調治”學術思想為解決中醫諸多疑難雜病提出新的思路,這不僅豐富了中醫學理論,而且對於指導中醫臨床實踐,提高中醫臨床療效,具有重要的實際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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