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時期一個重要的文化背景就是諸子百家在學術上的創新與爭鳴。 成書於漢代晚期的《黃帝內經》之中也體現著各家學說的特點就不難理解了。
現在一般認為, 《黃帝內經》的成書收納了西漢以前眾多醫家學術思想, 在很大程度上保留著秦漢醫學文獻的本來面目, 其中一部分是出自後人的增補, 而且從內容中還顯露出許多學術觀點的分歧, 這反映出其決不是出自一人的手筆, 也不是一個時代、一個方域的醫學成就, 而是在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內, 眾多醫家學術思想的總結彙編。 任應秋先生在《中醫各家學說》裡也說過:“既然在這一時期,
正因於此, 《黃帝內經》的各家學說性質是有一定依據的, 而且就《黃帝內經》本身內容而言, 其中就存在著大量不同, 如由於陰陽理論的不同學術觀點造成五臟陰陽屬性的“太”、“少”不同說與至陰之異;同樣是由於五行學說的影響, 但在具體問題的認識上出現了五臟配五腑說與五臟配六腑說;在五行互藏思想的引導下, 《《黃帝內經》出現心開竅於舌、心開竅於耳等眾多不同觀點;由於古人對時令認識的諸多不同, 《黃帝內經》中出現五時配屬五臟說、四時配屬五臟說等不同學說,
由此可見, 《黃帝內經》中存在不同的觀點、體現出不同的學說以及後世注家經個人臨床實踐而做出的不同注釋、形成的不同見解均可視為是《黃帝內經》各家學說性質的體現。
另一方面, 《黃帝內經》又因此而成為中醫學各個流派的源泉。 歷代大醫家幾乎沒有一個不是精研《黃帝內經》之人, 歷代醫書幾乎沒有一本不引用《黃帝內經》之章句, 甚至每一個新的觀點如果不能在《黃帝內經》中找到理論根據, 這個理論就很難獲得信服。 縱觀中醫學史上重要的醫學流派和醫家, 其理論源頭無不始于《黃帝內經》。
張仲景在《傷寒雜病論序》中寫道“感往昔之淪喪, 傷橫夭之莫救, 乃勤求古訓, 博采眾方, 撰用《素問》《九卷》《八十一難》《陰陽大論》《胎臚藥錄》, 並平脈辨證, 為《傷寒雜病論》合十六卷”。 由此可見, 傷寒學派也是從《內經》學術體系中衍生出來的。
劉完素依據《素問·至真要大論》的病機19條, 著成《素問玄機原病式》, 開創了寒涼派。 他在其《素問玄機原病式》裡, 把屬於火的10條、屬於熱的7條擴大為57條。 不僅豐富和發展了《素問》病機十九條, 在闡述火熱為病的廣泛性的同時, 還從理論上進一步揭示了火熱致病的病變機理, 為火熱病的治療提供了理論依據。
張子和的最大成就在於攻邪論, 而其攻邪論之理論基礎, 則淵源于《黃帝內經》。 張氏認為, “醫之善, 惟《素問》一經為祖。 ”所以他無論談病理、立治法, 都努力闡發《內經》精神。 如他提出的攻邪三法:天邪可汗而出之,人邪可湧而吐之,地邪可瀉而出之,正是《素問·陰陽應象大論》“其在皮者,汗而發之”、“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的治療原則的具體運用。
李東垣的學術思想,以“脾胃內傷學說”為核心。他把《黃帝內經》“人以水穀為本”、“有胃氣則生,無胃氣則死”作為理論根據,強調脾胃功能在維持人體生命中的重要性。如李東垣提出的脾胃元氣論中的“元氣之論”,其實在《內經》中早有論述,稱之為“真氣”。結合自己的臨床實踐,才能獨創脾胃學說。他還專門寫了一篇論文《醫學之源》,文中指出:“醫者必須先讀《內經》、《本草》,辨施之於用。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治而平之,務得其中,無誤也,得其要者,一言而終,其斯之謂歟。”
朱丹溪創立了著名的滋陰派。他因提出“陽常有余,陰常不足”和“相火論”等新的學說,在治療上倡用滋陰降火而著名。至於“相火”之謂,最早見諸《黃帝內經》。《素問·天元紀大論》有“君火以明,相火以位”之說,但屬於運氣概念,爾後,醫家把它引申到人體臟腑之中來,朱丹溪在總結前人論述相火的基礎上加以發揮。
此外,還有許許多多的醫家、流派、學說都和《黃帝內經》有著不解之緣,這裡不一而足。
在這裡我們談論《黃帝內經》之中的各家學說以及在這些不同學說、理論之上發展起來的中醫流派,其實是想讓大家明白,中醫從來就是一個開放的體系,自古就存在著學術爭鳴,也包容著不同的理論和見解。而正是這些不同學派間的不同見解和爭鳴,推動了中醫理論幾千年來的發展。因此我們要重視《黃帝內經》經文之 “異”與後世注家之“異”的研究,這將有助於解決中醫學後世發展中某些相互矛盾之處,對促進百家爭鳴,深入闡釋中醫理論內涵,為臨床發展提供新的思路與依據,都有重要意義。
如他提出的攻邪三法:天邪可汗而出之,人邪可湧而吐之,地邪可瀉而出之,正是《素問·陰陽應象大論》“其在皮者,汗而發之”、“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的治療原則的具體運用。李東垣的學術思想,以“脾胃內傷學說”為核心。他把《黃帝內經》“人以水穀為本”、“有胃氣則生,無胃氣則死”作為理論根據,強調脾胃功能在維持人體生命中的重要性。如李東垣提出的脾胃元氣論中的“元氣之論”,其實在《內經》中早有論述,稱之為“真氣”。結合自己的臨床實踐,才能獨創脾胃學說。他還專門寫了一篇論文《醫學之源》,文中指出:“醫者必須先讀《內經》、《本草》,辨施之於用。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治而平之,務得其中,無誤也,得其要者,一言而終,其斯之謂歟。”
朱丹溪創立了著名的滋陰派。他因提出“陽常有余,陰常不足”和“相火論”等新的學說,在治療上倡用滋陰降火而著名。至於“相火”之謂,最早見諸《黃帝內經》。《素問·天元紀大論》有“君火以明,相火以位”之說,但屬於運氣概念,爾後,醫家把它引申到人體臟腑之中來,朱丹溪在總結前人論述相火的基礎上加以發揮。
此外,還有許許多多的醫家、流派、學說都和《黃帝內經》有著不解之緣,這裡不一而足。
在這裡我們談論《黃帝內經》之中的各家學說以及在這些不同學說、理論之上發展起來的中醫流派,其實是想讓大家明白,中醫從來就是一個開放的體系,自古就存在著學術爭鳴,也包容著不同的理論和見解。而正是這些不同學派間的不同見解和爭鳴,推動了中醫理論幾千年來的發展。因此我們要重視《黃帝內經》經文之 “異”與後世注家之“異”的研究,這將有助於解決中醫學後世發展中某些相互矛盾之處,對促進百家爭鳴,深入闡釋中醫理論內涵,為臨床發展提供新的思路與依據,都有重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