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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食障礙應該瞭解的五件事

進食障礙(Eating Disorder)是一種嚴重的精神疾病, 多發於年輕女性。 進食障礙, 尤其是神經性厭食(AN)和神經性貪食(BN), 目前仍然位居最難對付的精神障礙之列。 統計顯示, 美國青少年(12-18歲)進食障礙的終生患病率超過6%, 其中神經性厭食的十年死亡率約為5%, 其中一半死於自殺, 另一半則死於繼發軀體問題, 尤其是心力衰竭。 以下為針對該病需要知道的五件事:

一、進食障礙可能是所有精神障礙中死亡率最高的, 但希望猶在

相比於其危害, 針對有效治療策略的隨機對照研究, 包括心理治療、藥物治療或兩者聯合, 目前仍很少在青少年進食障礙患者中開展。

幸運的是, 目前已經開始有一些清晰的治療指南為醫師提供説明。

例如, 針對軀體狀況不穩定的患者, 住院治療有助於幫助其實現一般狀況的穩定。 基於患者的入院體重, 患者在一般不超過14天的住院週期內以較高的能量支持(約 2000kcal/天)開始, 每隔一天增加200kcal。 針對軀體狀況穩定的AN患者, 在接受家庭治療(FBT)治療1年後, 有50%的患者可得到緩解。 該治療分為三個階段:

1、父母協助恢復體重(前10次治療)

2、父母收回對子女病態進食行為的控制(5-7次治療)

3、回顧子女未成年階段的發展(2-4次治療)

二、治療青少年AN的利器:家庭治療

青少年AN的常用治療手段包括認知行為治療、支持療法、營養療法、抗精神病藥及抗抑鬱藥等。

如前所述, 對於病程不是很長的青少年神經性厭食患者, 特殊形式的FBT展現出潛力。

例如, 基於自身長期治療青少年進食障礙住院患者的經驗, 英國倫敦Maudsley醫院的Dare和Eisler開發了這種特殊的FBT, 旨在讓父母更好地承擔管理子女體重的任務。 整個療程共20次治療, 每次50分鐘, 其中關鍵的治療策略如下:

1、升高患兒父母針對進食障礙的焦慮水準, 以鼓勵其採取積極行動, 改變子女紊亂的進食習慣, 促進體重恢復。

2、減輕患兒父母“是我導致孩子患病”的愧疚感, 提高其勝任感。

3、讓父母真正“當家做主”, 就如何最好地糾正子女的進食行為及增加體重管理決策制定過程。

4、通過專家諮詢進行神經性厭食方面的父母教育, 而非直接給予其相關建議或進食計畫。

5、將神經性厭食這一疾病具象化, 將其明確定義為一種疾病狀態, 使得父母像面對其他疾病一樣迎接挑戰。

三、並非只有青少年才罹患進食障礙

進食障礙尤其是AN常被人們認為是一種“年輕病”, 其病因與兒童期向青年期和成人期轉換的壓力相關。 既往針對老年進食障礙患者的研究很少, 但此類患者其實很多, 她們的症狀僅得到了部分緩解, 或多年以來一直受到疾病的折磨。 並且, 縱然相當少見, 臨床的確存在所謂的“遲髮型”進食障礙患者, 她們的疾病直到中年或晚年才初露端倪。

Hsu 和Zimmer發現, 老年AN和BN患者的症狀與年輕患者類似, 而對體形的不滿意似乎在一生中均可持續存在。 晚年AN的持續因包括無需承擔社會及家庭責任、控制他人及減少社會參與等,

而老年AN患者則可能通過使用紊亂的進食行為重拾因年齡老化而喪失的“力量”。 對於某些患者而言, 進食障礙是掌控愛人的一種方式, 通過抗議及表達其對當前環境的不適感實現。 進食障礙對於老年人同樣是一種間接自殺。 此外, 老年進食障礙的共病也相當常見, 包括抑鬱、焦慮障礙、酒依賴及人格障礙等, 最常見的是重性抑鬱(MDD)。

老年進食障礙患者遭受社會隔離及汙名化等多重困擾。 針對這一群體, 目前被認為有益的治療包括團體治療、夫妻治療、實踐治療及住院治療等。 藥物治療所扮演的角色並不明確, 應謹慎使用, 尤其是在老年人常合併服用多種藥物的基礎之上。

癡呆或癡呆症狀可能影響認知行為治療的效果。

四、導致進食障礙患者抗拒治療的因素值得探討

進食障礙以難治聞名, 且復發率很高。 進食障礙的治療抵抗相當常見, 也可解釋為什麼治療常常以失敗告終, 以及患者為何早早退出治療。 總體而言, 針對進食障礙的治療抵抗指那些阻礙患者完全投身于治療的意識和非意識的因素。 很重要的一點是, 不同種類進食障礙的患者對治療的抵抗並不相同, 且與年齡相關。 Vandana Aspen等對導致進食障礙患者抗拒治療的因素進行了分析:

追求安全的行為:進食障礙患者通常高度害怕體重增加, 為躲避這一後果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為減輕體重增加相關的焦慮, 患者常祭出各種她們自認為可以自我保護的適應性行為, 如審視身體部位、每天稱重、遵循嚴苛的進食習慣等,並且可能高度樂在其中,不能自拔。

自我失諧 vs.自我和諧:將進食障礙視為問題性及不和諧多見於BN及暴食障礙患者,這些患者往往存在求助意願,因為她們自己可以感受到挫敗及羞恥感;將進食障礙視為和諧則多見於AN患者,這些患者一般對治療存在抗拒,常僅僅因為外在壓力(如取悅愛人)而參與治療。

進程及轉歸抗拒:治療進程抵抗指患者對改善過程中必然出現的相關變化持抗拒態度,與較高水準的焦慮及不適感相關,包括體重增加、進食更加規律、進食更多等;另一方面,轉歸抗拒指患者對進食障礙不能繼續作為應對策略等治療後果的抗拒。

五、我們已開始理解與進食障礙相關的神經環路變化

在今天的社會,很多人經常節食以期減重,但真正罹患AN的很少。針對與AN發病相關的神經通路改變,近期的一些研究為我們提供了新的理解,尤其是AN患者究竟如何得以長年累月如此嚴苛地控制卡路里攝入。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大部分人難以長期節食,而減重成功後常常反彈。AN患者為何有能力忽略饑餓相關的信號,即便是在嚴重消瘦的情況之下?

獎賞不敏感:導致AN患者難以增加及維持體重的原因在於,其生命中幾乎沒有別的東西比饑餓更具有犒賞性。行為學研究顯示,AN患者具有較健康對照更強的延遲滿足能力,這足以幫助其限制食物攝入。另外,AN患者常常擁有較低的獎賞反應,而對疾病及康復狀態所造成的懲罰更為敏感。

焦慮:AN患者對於食物及進食行為相關的焦慮及傷害回避(HA)更為突出,這一現象與多巴胺及5-HT能改變相關。例如腦影像學研究顯示,背側尾狀核多巴胺的釋放與康復期AN患者焦慮水準的升高相關,而邊緣系統多巴胺的釋放則可為健康對照帶來愉悅感。若多巴胺釋放為AN患者帶來焦慮而非愉悅的體驗,拒絕進食則可能成為減輕這種焦慮感的有效手段。

內感受性覺察:對身體內部信號敏感性的改變可能是AN的持續及強化因素。針對飽脹及饑餓的內感受性覺察的擾亂可個體對自身狀態的評估,以及對饑餓線索的應答。AN患者所存在的島葉功能改變可解釋其自我感覺基礎及生理性的改變,進而導致對饑餓及飽脹感的錯誤感知。

如審視身體部位、每天稱重、遵循嚴苛的進食習慣等,並且可能高度樂在其中,不能自拔。

自我失諧 vs.自我和諧:將進食障礙視為問題性及不和諧多見於BN及暴食障礙患者,這些患者往往存在求助意願,因為她們自己可以感受到挫敗及羞恥感;將進食障礙視為和諧則多見於AN患者,這些患者一般對治療存在抗拒,常僅僅因為外在壓力(如取悅愛人)而參與治療。

進程及轉歸抗拒:治療進程抵抗指患者對改善過程中必然出現的相關變化持抗拒態度,與較高水準的焦慮及不適感相關,包括體重增加、進食更加規律、進食更多等;另一方面,轉歸抗拒指患者對進食障礙不能繼續作為應對策略等治療後果的抗拒。

五、我們已開始理解與進食障礙相關的神經環路變化

在今天的社會,很多人經常節食以期減重,但真正罹患AN的很少。針對與AN發病相關的神經通路改變,近期的一些研究為我們提供了新的理解,尤其是AN患者究竟如何得以長年累月如此嚴苛地控制卡路里攝入。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大部分人難以長期節食,而減重成功後常常反彈。AN患者為何有能力忽略饑餓相關的信號,即便是在嚴重消瘦的情況之下?

獎賞不敏感:導致AN患者難以增加及維持體重的原因在於,其生命中幾乎沒有別的東西比饑餓更具有犒賞性。行為學研究顯示,AN患者具有較健康對照更強的延遲滿足能力,這足以幫助其限制食物攝入。另外,AN患者常常擁有較低的獎賞反應,而對疾病及康復狀態所造成的懲罰更為敏感。

焦慮:AN患者對於食物及進食行為相關的焦慮及傷害回避(HA)更為突出,這一現象與多巴胺及5-HT能改變相關。例如腦影像學研究顯示,背側尾狀核多巴胺的釋放與康復期AN患者焦慮水準的升高相關,而邊緣系統多巴胺的釋放則可為健康對照帶來愉悅感。若多巴胺釋放為AN患者帶來焦慮而非愉悅的體驗,拒絕進食則可能成為減輕這種焦慮感的有效手段。

內感受性覺察:對身體內部信號敏感性的改變可能是AN的持續及強化因素。針對飽脹及饑餓的內感受性覺察的擾亂可個體對自身狀態的評估,以及對饑餓線索的應答。AN患者所存在的島葉功能改變可解釋其自我感覺基礎及生理性的改變,進而導致對饑餓及飽脹感的錯誤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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