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英國霍普大學一位叫潘那派克的教授, 重新定義了“拖拉”一詞。 字典對此解釋為:頑固地延遲, 是種罪孽深重的懶惰。 潘教授沒有修正其本意, 但全盤顛覆了“拖拉”的氣質。 這個被帝國主義、宗教狂熱者和工業資本家利用、用以蠱惑勞動人民努力工作的負面詞彙, 直接躥升為天才、與生俱來的、雖微有瑕疵卻富於禪意的正面詞彙。 而“新派拖拉”的始祖與代表人物, 正是達·芬奇。
這位以畫家身份傳世的天才, 也是位事業未竟的發明家與工程師, 就像一輛因為燃料太多而停不下來的火車, 他在小本子上寫呀寫畫呀畫,
可在潘那派克教授看來, 正是思考、恍惚、拖遝造就了達·芬奇的想像力, 在那些磨磨蹭蹭的時光裡, 達·芬奇好像被神觸摸到了額頭, 這是天才獨享的虛幻感覺, 而那些平凡的庸人只能靠制定時間表按部就班。
${FDPageBreak}
曾經有本叫《知識份子》的書, 詳盡描述了12位天才的怪癖, 相比之下, 拖拉簡直不是病。 其中盧梭特別忘恩負義, 他的情人兼資助人華倫夫人窮困潦倒的時候, 他一個子兒都不願給她;托爾斯泰是個天生的戲子, 上學的時候弄了個軍用睡袋, 以顯示俄羅斯人的剛毅性格;赫爾曼不說謊不成活……有的還乾脆是包袱很響的段子:盧梭就很擅長用怪服吸引眼球, 有一回穿著極不方便的亞美尼亞式長袍到劇院, 旁邊的人不得不拽著他的長袍帶子, 以防他從車裡跌出去;易蔔生總是穿得特正式,
之後陸陸續續冒出《行為糟糕的哲學家》、《自從有了哲學家》這樣的天才八卦書。 它們的廣告語完全可以使用同一段文案。 或許循規蹈矩, 真的是一種過於平庸的罪, 要想成個人物, 必須拖遝無常、性格乖戾, 甚至傷天害理。 知道達·芬奇是拖拉鬼, 或者知識份子都不大正常也許不是件壞事, 對任何一個自認天賦異稟、生不逢時、性格又不大好的文藝青年來說, 身上的臭毛病就盡情發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