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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施虐狂在生活中也很常見

否認人性的陰暗面並不能幫助我們解決任何問題。 我們需要意識到, 施虐狂並不只存在於性變態和罪犯當中。 作為一種人格特質, 施虐癖在日常生活中的常見程度是令人吃驚的。

“沒有殘忍, 也就沒有節慶。 ”——尼采。

大多數時候, 我們都儘量避免令別人感到痛苦。 在對一個無辜的人造成傷害時, 絕大多數人會感到悔恨、悲痛、以及產生負罪感。 然而, 對另一些人而言, 殘忍能夠提供完全不同的情緒體驗——愉悅、興奮、甚至性喚起。 在這些人被稱為“施虐狂”的人眼中, 快樂的確是能夠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事情。

你可能會很自然地聯想到電影或電視劇中那些喜歡折磨他人的變態, 但對殘忍抱有享受心態的人, 遠不止在影視作品中存在。 來自英屬哥倫比亞大學和德克薩斯大學阿爾帕索分校研究者在一項新的研究指出, 施虐狂不但真實存在於我們的日常生活中, 而且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普遍得多。 從家暴兇手、校園惡霸到網路論壇上以挑釁、侵犯他人為樂的“噴子”, 施虐狂可能就在我們身邊。

施虐癖在日常生活中的常見程度是令人吃驚的

“人們或許很難將‘施虐狂’和‘心理功能正常’調和起來, 但我們必須認識到, 在理智的人群中, 施虐狂傾向也同樣存在。 ”文章的通訊作者、英屬哥倫比亞大學的伊林·巴克爾斯(ErinE.Buckels)說:“這些人不一定得是連環殺手或者是性變態,

但他們能通過折磨他人, 甚至單純通過看他人受折磨而獲得情緒上的愉悅感。 ”

這項研究的結果近日發表在《心理科學》(Psychological Science)上。 巴克爾斯在文章中表示:鑒於人們對暴力電影、暴力遊戲、暴力運動的喜愛, 施虐人格障礙症可能存在一種亞臨床形態——“日常施虐癖”(Everyday Sadism)。

此前, 馬基雅維利主義、自戀癖以及精神病態三種亞臨床型人格特質以“暗黑三合一”(Dark Triad)的名字為人所熟知。 而鑒於日常施虐癖與以上三種陰暗人格的異同, 研究者認為日常施虐癖應該作為獨立的人格特質與“暗黑三合一”合併, 變成“暗黑四合一”(Dark Tetrad)。

為了探索具有日常施虐癖傾向的人們有著怎樣的性格特點, 研究者進行了兩項不同的實驗。

他們在實驗中對受試者的施虐癖程度進行了測試, 發現在測試中得分較高的受試者可能從傷害他人的過程中獲得愉悅感。 為了看到別人受折磨, 這些人甚至情願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開心的殺蟲者

在第一項實驗中, 巴克爾斯和同事用學分作為報酬, 召集了71位心理學系的學生。 研究者對受試者聲稱實驗的主體是“人格與對挑戰性職業的忍耐力”:受試者要從4項令人討厭的的任務中選取一件來做, 這4項任務分別是殺死蟲子、幫助實驗者殺死蟲子、清潔髒廁所、以及在冰水中忍受痛苦。 研究者假設, 相對於其他三種索然無味的任務, 日常施虐狂會更傾向於選擇殺蟲。 結果, 12.7%的受試者選擇了忍耐冰水、33.8%選擇了清潔廁所,

而選擇殺死蟲子或幫助他人殺死蟲子的人則各占26.8%。

研究者為選擇殺死蟲子的受試者準備了碾蟲機——實際上, 這是一台改造過的磨咖啡豆的機器。 為了增加恐怖的氛圍, 這台機器會發出明顯的碾壓聲。 機器的旁邊擺著三個杯子裝有鼠婦的杯子。 為了將這些活鼠婦人格化, 杯子表面都寫上了這些蟲子的萌系昵稱。 選擇幫助殺蟲的受試者只需要把杯子遞給選擇殺蟲的受試者。 這些殺蟲者隨後需要將杯子裡的鼠婦倒進機器裡“碾碎”。 他們並不知道, 實驗中根本沒有鼠婦會被殺死——機器裡設有欄杆, 能攔著鼠婦, 防止它們真的被壓碎。

殺蟲任務中使用的道具。 部分受試者在”殺死“一兩隻鼠婦後選擇退出,

另一些則選擇將鼠婦全部殺死。

受試者完成任務後需要接受包括施虐衝動測試、暗黑三合一測試、厭惡敏感度測試、蟲類恐懼測試以及情緒反應測試在內的一系列心理調查。 對結果進行分析後, 研究者發現選擇殺死蟲子的受試者有著最強的施虐衝動。 正如研究者假設的那樣, 施虐狂特質越嚴重, 受試者就越傾向於選擇殺蟲而非其他任務。

值得注意的是, 與非施虐狂相比, 日常施虐狂在4項任務中獲取的愉悅感更少。 在施虐衝動比較強烈的受試者中, 沒有選擇殺蟲任務的人的愉悅程度明顯比殺蟲者更低——這可能是因為這些日常施虐狂對沒有選擇去殺蟲而感到後悔。 此外, 愉悅感似乎還與他們所殺的蟲子數目有關, 殺的蟲子越多,受試者就快樂。這些結果提示,施虐行為可能能使殺蟲者感覺受到獎賞。

無辜不是藉口

由於被激怒或者為了復仇而攻擊他人的情況,在人類中其實並不罕見。但這樣的攻擊是目標明確的,通常不會波及無辜的他人。然而對施虐狂而言,無辜並不是倖免於難的藉口,施虐狂的殘忍是不需要外部刺激引發的。相比之下,連暗黑三合一人群的攻擊行為都還是取決於事態的。

誠然,虐待蟲子和傷害人類並不是一碼事。當受試者知道自己施虐的物件是人類時,情況又會是怎麼樣?研究者進行了第二項實驗。

受試者被隨機分成工作組和非工作組兩個組別,他們被告知自己需要跟隔壁一位元性別相同的同學玩一款電腦遊戲,贏家可以對輸家進行一次雜訊攻擊(雜訊最高為90分貝),也可以選擇不攻擊對方。實際上,輸贏都是研究者安排好的:在8次遊戲中,受試者只會輸掉第一次和第五次。在受試者落敗時,他們虛構的對手並不會選擇對他們進行攻擊,也就是說,受試者的對手是無辜的,並不存在出於復仇而反擊的可能。遊戲結束後,受試者同樣需要接受一系列心理調查。

在非工作組中,受試者在每次獲勝後可以馬上對對手進行攻擊;而工作組中的受試者如果想要發動雜訊攻擊,在獲勝後還需要做一項無聊的工作——數一段沒有意義的字元段中某個字母出現的次數。這實在不是什麼有趣的活兒。

然而,可能你已經料到,在明知對手不會還手的情況下,日常施虐狂也還是會增強雜訊攻擊。在工作組當中,也只有日常施虐狂會不惜花費額外的時間和精力去實現對對手的攻擊,連具有“暗黑三合一”特質的受試者都不會這麼幹。

生活中的施虐狂

巴克爾斯的研究表明,施虐狂具有一種渴望別人遭受痛苦的內在動機。這樣的動機,在其他黑暗人格特質中都沒有出現——反社會性通常基於外部事件的激發。這種自我維持的特質使得施虐狂更加煩人,也許也更加危險。

巴克爾斯強調,讀者們需要意識到施虐狂並不只存在於性變態和罪犯當中。作為一種人格特質,施虐癖在日常生活中的常見程度是令人吃驚的。研究者相信,這些研究成果為關於家庭暴力、欺淩、虐待動物、以及軍事暴虐行為的研究和政策制定提供參考。日常施虐狂可能為了愉悅感而實施這些殘酷行為,“否認人性的陰暗面並不能幫助我們解決這些問題。”巴克爾斯說。

目前,巴克爾斯和同事正在繼續研究日常生活中的施虐癖,包括施虐癖與互聯網上“白目”行為(如“噴子”現象)的關係。網上的“白目”們會毫不掩飾地表達幸災樂禍的快意,施虐狂也許會熱衷上網活動。此外,研究者也將對施虐癖的間接形態進行研究。潛藏在我們生活中的施虐癖的本質面貌,將進一步被揭開。

殺的蟲子越多,受試者就快樂。這些結果提示,施虐行為可能能使殺蟲者感覺受到獎賞。

無辜不是藉口

由於被激怒或者為了復仇而攻擊他人的情況,在人類中其實並不罕見。但這樣的攻擊是目標明確的,通常不會波及無辜的他人。然而對施虐狂而言,無辜並不是倖免於難的藉口,施虐狂的殘忍是不需要外部刺激引發的。相比之下,連暗黑三合一人群的攻擊行為都還是取決於事態的。

誠然,虐待蟲子和傷害人類並不是一碼事。當受試者知道自己施虐的物件是人類時,情況又會是怎麼樣?研究者進行了第二項實驗。

受試者被隨機分成工作組和非工作組兩個組別,他們被告知自己需要跟隔壁一位元性別相同的同學玩一款電腦遊戲,贏家可以對輸家進行一次雜訊攻擊(雜訊最高為90分貝),也可以選擇不攻擊對方。實際上,輸贏都是研究者安排好的:在8次遊戲中,受試者只會輸掉第一次和第五次。在受試者落敗時,他們虛構的對手並不會選擇對他們進行攻擊,也就是說,受試者的對手是無辜的,並不存在出於復仇而反擊的可能。遊戲結束後,受試者同樣需要接受一系列心理調查。

在非工作組中,受試者在每次獲勝後可以馬上對對手進行攻擊;而工作組中的受試者如果想要發動雜訊攻擊,在獲勝後還需要做一項無聊的工作——數一段沒有意義的字元段中某個字母出現的次數。這實在不是什麼有趣的活兒。

然而,可能你已經料到,在明知對手不會還手的情況下,日常施虐狂也還是會增強雜訊攻擊。在工作組當中,也只有日常施虐狂會不惜花費額外的時間和精力去實現對對手的攻擊,連具有“暗黑三合一”特質的受試者都不會這麼幹。

生活中的施虐狂

巴克爾斯的研究表明,施虐狂具有一種渴望別人遭受痛苦的內在動機。這樣的動機,在其他黑暗人格特質中都沒有出現——反社會性通常基於外部事件的激發。這種自我維持的特質使得施虐狂更加煩人,也許也更加危險。

巴克爾斯強調,讀者們需要意識到施虐狂並不只存在於性變態和罪犯當中。作為一種人格特質,施虐癖在日常生活中的常見程度是令人吃驚的。研究者相信,這些研究成果為關於家庭暴力、欺淩、虐待動物、以及軍事暴虐行為的研究和政策制定提供參考。日常施虐狂可能為了愉悅感而實施這些殘酷行為,“否認人性的陰暗面並不能幫助我們解決這些問題。”巴克爾斯說。

目前,巴克爾斯和同事正在繼續研究日常生活中的施虐癖,包括施虐癖與互聯網上“白目”行為(如“噴子”現象)的關係。網上的“白目”們會毫不掩飾地表達幸災樂禍的快意,施虐狂也許會熱衷上網活動。此外,研究者也將對施虐癖的間接形態進行研究。潛藏在我們生活中的施虐癖的本質面貌,將進一步被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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