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父母或事實上的養育者多麼糟糕, 他們仍然是我們最早愛上的物件, 並多少會給我們留下一些美好的體驗和記憶。 並且, 無論是美好的體驗, 還是可怕的體驗, 一旦在我們心中產生, 就會被固著下來, 令我們不自覺地以為, 這是自己唯一能獲得的體驗, 我們似乎只有在這種體驗中才能感覺不再孤獨, 才可以與別人建立起聯繫感。
童年受過的苦 長大後至少要重複一次
我們在長大後會渴望找到和異性父母相似的人, 那樣既可以延續我們所熟知的那種美好或可怕的體驗, 也有機會可以繼續玩改造遊戲,
那些童年被暴力父親虐待過的女孩, 長大後很容易被暴力男人所吸引, 因為這樣的男人才可以同時滿足她兩個願望, 至於其他男人, 她或許理性上知道很不錯, 但沒感覺。 所謂沒感覺, 即她沒法與其他男人建立起聯繫感來, 面對這些自己不熟悉的類型的男子, 她會手足無措, 不知如何交往, 而一旦碰到和父親很像的男人, 她們早就建立起來的那些心理機制立即會被激發出來,
其實, 這些所謂的心理機制就是她的“自我”的一部分, 大多數人本性上都不願意捨棄“自我”, 也即不願意改變。
童年受過的苦, 我們長大後一般至少要再重複一次。 童年受苦的時候, 弱小的我們無處可逃, 只能接受。 成年再受一次類似的苦, 其實是埋著這樣一個願望:這一次, 我要做主, 我要修正童年的那次錯誤。 所以, 有過一個暴虐老爸的女孩, 容易迷戀上同樣有暴力傾向的男子。 她們這樣做, 就是因為想證明一下, 她們可以修正童年的那次錯誤。 雖然別人覺得這個男子的暴力傾向已經無可救藥了, 但她們卻總是懷著一個單純的夢想——“我可以用我的愛來改造他”。
她們為何非殺人犯不嫁?
一方面, 抵擋不住改造夢想;另一方面, 媽媽的經驗告訴她們, 改造夢想很難實現。 那麼, 怎麼辦?
找一個有暴力傾向但不能實施暴力的男子, 當然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 譬如默斯, 她選擇嫁給尼森, 但這個殺人犯註定要把牢底坐穿, 幾乎沒有機會對她加以任何肉體傷害。 並且, 國家權力機器也站在她這一邊, 和她一起實施偉大的改造工作, 這是多麼安全而又可靠的選擇啊。
嫁給關在監獄裡的殺人犯, 這種行為看似瘋狂, 但實際上很聰明。 通過這種看似瘋狂的舉動, 這些女孩一方面圓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改造夢, 另一方面又成功地保護了自己, 她們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但還有無數的女子嫁給潛在的殺人犯,
然而, 如果她們的丈夫自己不想改變, 那麼她們就會失敗。 結果, 她們的新家庭又繼承了原生家庭的特點, 而暴力就這樣一代又一代地迴圈。 據統計, 60%的兇殺發生在家庭成員之間。 潛在的殺人犯變成了真實的殺人犯, 而且被殺害的人, 經常是那個一開始想改造暴力丈夫的妻子。 所以說, 嫁給潛在的殺人犯, 這才是真正瘋狂的舉動。
改造夢想源自不甘心
榮偉玲說, 改造夢想源自不甘心。 小時候, 我們無人可愛, 只有去愛爸爸媽媽。 如果爸爸媽媽不愛自己, 我們就會想, 這是自己的原因, 如果自己做了一些努力, 或許爸爸媽媽就愛自己了。 這個想當然的夢想當然不會實現, 暴力父母很少會因為孩子做了什麼, 而放棄自己的暴力行為。 於是, 再次遭到打擊的、幼小的我們就把這個夢想埋在潛意識裡。
等我們長大了, 遇到了和父母很像的男子或女子, 這個埋在潛意識深處的夢想就會被觸發。 於是, 我們就有了愛的感覺, 我們深信, 如果我們做了一些艱苦的努力, 這個“爸爸媽媽”就會改變。
一開始, 我們總能收到一些效果, 畢竟我們現在的人格力量和童年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這個“爸爸媽媽”為了得到我們的愛會在關係建立初期克制自己的暴力傾向。 但是,等關係確立以後,我們就會發現,我們的這個夢想不過是空想,這個“爸爸媽媽”是不會改變的。
要克服“改造夢想”帶來的感覺誘惑,最好要去做一次深度心理諮詢。在深度心理諮詢中,諮詢師會説明我們重新認識不幸的童年。那些有過可怕童年的孩子,都無一例外地扭曲過真相,甚至會粉飾得好像自己的童年比誰都幸福。但諮詢師會和我們站到一起,幫助我們化解這些扭曲的感覺,讓我們懂得,我們的童年的確是不幸的,這真的是非常非常悲哀。
但是,等關係確立以後,我們就會發現,我們的這個夢想不過是空想,這個“爸爸媽媽”是不會改變的。要克服“改造夢想”帶來的感覺誘惑,最好要去做一次深度心理諮詢。在深度心理諮詢中,諮詢師會説明我們重新認識不幸的童年。那些有過可怕童年的孩子,都無一例外地扭曲過真相,甚至會粉飾得好像自己的童年比誰都幸福。但諮詢師會和我們站到一起,幫助我們化解這些扭曲的感覺,讓我們懂得,我們的童年的確是不幸的,這真的是非常非常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