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看法:我有問題, 需要心理醫生的意見, 或者我有一個煩惱, 希望心理醫生能幫助我解決。 但可惡的心理醫生要麼含糊其詞, 要麼顧左右而言它。
我曾經接待過數不清的人。 他們大都是來抱怨的:抱怨愛人、情人、親人、同事, 抱怨生活、工作、世道。 他們以為心理醫生會對他們的故事感興趣。 其實, 心理醫生不僅用耳朵聽, 也用眼睛“聽”, 觀察來訪者的表情、情緒、無意識動作, 分析他們在如何說故事, 故事裡哪些內容是他(她)的解釋, 哪些是他(她)的賦義。
好的心理醫生總是在激發來訪者對自己的反思,
而很多來訪者以為找到一個很權威的心理醫生, 一切問題都可以搞定。 這樣的意識帶到心理諮詢中就有問題了。 在諮詢中, 有權威欲和表現欲的心理醫生恰巧是很糟糕的醫生。 他們習慣于培訓當事人, 拿心理學理論(大棒)來教導來訪者。 這是心理醫生的防禦, 是專業能力不夠的表現。
佛洛德說過:“精神分析只能治好有精神分析頭腦的人。 ”即來訪者才是治療的主體,
二、 另外, 心理學只能改變人們精神世界、情感領域的痛苦, 對人們的現實困境一籌莫展。 人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現實。
心理治療也不像普通的醫學, 它並不那麼在意診斷, 也不是看一次病、處一次方, 你的問題就好得了的。 這需要兩個要素:一是時間準備,
而成熟的心理醫生會根據當事人的情況和自己的專長, 考慮是否接受他(她), 並和他(她)建立真正的治療關係。
一旦形成了治療關係, 來訪者必須投入, 即, 不是等待心理醫生做什麼, 而是來訪者要主動地坦言自己的困惑與問題。 如果不投入, 心理醫生就只能等待, 因為他是被動的、從屬的, 他不是主體。
在諮詢中,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內容, 就是與醫生的關係。 我見過不少當事人, 在諮詢的進程中對醫生產生了意見, 認為醫生不夠關心他(她), 或者對醫生有憤怒, 但他(她)們不敢暴露, 怕得罪人。 這樣一來, 諮詢就缺乏坦誠, 治療效果就要大打折扣。 其實, 這些感覺是非常重要的,
投入的另一個方面是:一旦我們決定看心理醫生, 接受心理學的幫助, 就要擁有心理學頭腦, 在生活的每時每刻都要保持努力覺察和分析自己、尋找不同的處理問題的方法, 接受不一樣的視覺。 這些工作不僅是在診室裡做, 更重要是在生活裡做。
當面對心理醫生的時候, 我們要告訴他在新的方法和視覺下, 同樣的情景不同的內心體驗和效果, 這樣才能和心理醫生形成良好的互動。 正如走崎嶇的山路, 我們有時會借助一根拐杖, 讓自己走得平穩一些。 當我們走得很穩健的時候, 我們隨時都可以扔掉那棍子。 那拐杖就是心理醫生。
名詞解釋:
移情:是指來訪者無意識地指向諮詢師的各種非現實的角色和身份。 心理諮詢的基礎在於來訪者與諮詢師之間的治療關係。 這種關係有兩種表現:即現實的和非現實的關係。 所謂現實的關係, 是指來訪者知道自己正被某些問題困擾, 而對方是一位諮詢師, 自己可以對他傾訴, 他們可以通過共同討論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而非現實的方法就是一種對諮詢師的移情。 即在諮詢中, 來訪者表現出的很多情感, 如焦慮、憤怒、依賴等, 並不是由當前的情景引起的, 也不是來訪者一時的心血來潮, 而常和來訪者早期的生活經歷密切相關。 比如, 一位來訪者, 總是不厭其煩地對諮詢師訴說他的一些具體困難, 並反復問“我該怎麼辦”,希望諮詢師代做決定。追溯來訪者的生活史發現,這個來訪者有一位專橫而嚴厲的父親,他的整個生活都是父親安排好的,而他將自己與諮詢師的關係,當成了與父親關係模式的重複,即他把諮詢師當作了自己的父親,要他替自己決定該怎麼做。如果固執於這樣的關係,將使諮詢無法順利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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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反復問“我該怎麼辦”,希望諮詢師代做決定。追溯來訪者的生活史發現,這個來訪者有一位專橫而嚴厲的父親,他的整個生活都是父親安排好的,而他將自己與諮詢師的關係,當成了與父親關係模式的重複,即他把諮詢師當作了自己的父親,要他替自己決定該怎麼做。如果固執於這樣的關係,將使諮詢無法順利進行下去。(以上內容僅授權家庭醫生線上獨家使用,未經許可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