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因為這, 她想起在相親的時候, 他曾不斷稱讚她的職業。 的確, 對於已經在商場上跌打滾爬有些年頭的他來說, 才工作兩年的她是那麼的天真爛漫。 而對於她來說, 一個錢包飽飽, 可以給予她物質上任意揮霍的快樂;經歷豐富,
很自然的她成為了他的小妻子, 其實他也不過大了她六歲, 只是他總是把她寵得象個孩子。 回憶起新婚裡的那些甜蜜的日子, 她不曾想到現在居然會變成一把利刀, 一下一下地在心口劃出帶血的痕跡。 看著床前掛著那張巨幅婚紗照, 裡面那個小新娘笑的是那麼歡, 那麼美, 可誰又猜得到一年後她只能稱那位新郎為前夫了。 那個小新娘不好嗎?她沒有做一個賢慧的妻子嗎?想到這兒, 她的淚水再不能自已的滾滾滑落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那兒比不上那個女人, 那個整整大了她丈夫六歲的女人。
“在我事業起步時她幫了我很大的忙, 我們是有真感情的, 雖然我們永遠不可能結合。 ”這是她發現他們的姦情時, 她丈夫向她坦白的。 面對一個只能靠脂粉維持容顏的第三者, 她實在驚訝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覺得命運似乎在同自己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這多年來一直引以為傲的美麗像是被別人一下子扯了去, 撕了個粉碎, 然後狠狠丟回到她的腳下。
“你愛她, 為什麼還要娶我?”她曾這樣憤憤地問他。 而他的回答, 卻猶如一盆冷水澆得她透心的涼。 “因為你漂亮, 而且我家也逼我結婚了。 我雖然愛她, 但是基於我的地位, 她的年齡, 我是不可能娶她的。
接著, 她告訴他, 他們之間的完了。 在法院離婚時, 他很大方的把他們結婚時買的那套房子送給了她。 從那天起, 她明白自己將要結束這一年多的少奶奶生活, 她必須再從新開始外出工作謀生。 可是學幼師的她,
可是, 每次當她提出想重婚時, 他總是吱吱嗚嗚的不給她任何回答。 有一天夜裡, 當月光斜斜地灑在他們的床上, 他輕輕地摟著她。 她看見他深深的眸子已失去了往日的激情, 她聽見他很輕的歎了口氣, 幽幽的說了一句“真的花無百日紅”。
但她卻發現, 以後他來的次數明顯少了, 給她的那個信封明顯不如以往的厚了。 而她每天往臉上抹的脂粉卻一天比一天多了, 因為她需要用它們來遮蓋臉上不斷增加的斑點與皺紋, 她知道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只靠脂粉維持容顏的女人, 有一天也會有另一個更年青更美麗的女人來罵她第三者。 只是不知道如果到了那天, 除了這套空空的房子她還能擁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