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倫霍妮認為導致神經症最根本的原因是焦慮。 然而焦慮是什麼, 是指個人面對一個充滿敵意的世界而產生的渺小感、孤獨感、軟弱感、恐懼感和不安全感。 我們內心種種自發的、不自發的反應都是來面對和抵抗焦慮。
關於逃避生活和自我折磨
神經症患者往往意識不到他自己的焦慮, 而僅僅意識到由此而產生的後果。 例如, 他可能無法專心工作;他也可能出現多疑症患者的恐懼, 例如擔心體力活動會使他發作心臟病, 害怕過度的腦力勞動會使他神經崩潰等。
與精神病患者不同, 神經症患者老是禁不住要懷著痛苦的敏感,
事實上, 我們似乎是在竭力擺脫焦慮或是避免感覺到焦慮。
和自殘一樣, 自我折磨都是為內心無法抒發的痛苦尋求一種出路, 一種發洩的手段。 當內心的衝突堆積到一定程度, 那種痛苦無處發洩, 如果自己又找不到合適的排解手段, 自我折磨就是一種變相的發洩, 一種自我的以毒攻毒。
焦慮如何影響我們
通過自身的非理性性質, 焦慮向我們提出了一種含蓄的告誡——我們身上有什麼東西已經出了問題。
當今世界, 物質充沛, 而人的精神越來越空虛, 這顯然與物質決定精神的理論相矛盾!照理講, 物質滿足了, 人就尋找精神滿足。
愛的缺失 迷茫而無助的人
在滿足自己對愛的饑渴時, 神經症者會遇到一種基本障礙。 他可能成功地獲得他所需要的愛, 但他卻並不能真正接受這種愛。 我們本期望看到他接受和歡迎任何給予他的愛, 就像久渴思飲的人那樣急不可耐。 事實上, 這種情形雖然也發生了, 但卻僅僅是暫時的。
當一個人知道自己被人愛的時候,
任何形式的愛, 都可能給神經症患者一種膚淺而表面的安全感, 或甚至是一種幸福感。 然而在內心深處, 他卻不相信它, 對它表示懷疑和恐懼。 他不相信這種愛, 因為他固執的相信沒有任何人可能愛他。 這種不被愛的感覺, 往往是一種自覺的有意識的信念, 它不因任何事實上相反的經驗而動搖。 的確, 它可能因為被視為天經地義, 理所當然而根本不反映在人的意識裡;但即使它模糊不清, 它也仍然像它經常被自覺意識到時那樣, 是一種堅不可摧,毫不動搖的信念。同樣,它也可以隱藏在一種“滿不在乎”的態度下,表現為一種玩世不恭的傲慢,這樣它就很可能令人難以發現。這種不被人愛的信念,極其類似那種不能夠去愛的狀態;事實上,它正是對那種不能去愛的狀態的自覺的反映。
對這種人的愛不僅可能遭到懷疑,而且還可能激發正面的焦慮。這就仿佛是:屈服於一種愛即意味著陷入羅網不能自拔;……神經症患者在開始意識到有人正給他真正的愛時,往往可能產生極大的恐懼感。
愛的證實還可能產生對失去自主性的恐懼。正如我們即將看見的那樣,情感上的依賴,對任何沒有他人的愛即無法活下去的人來說,都會成為一種現實的危險,所以,這種人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地避免他自己的任何正面的情感反映,因為這種反映會立刻導致失去自主性的危險。為了避免這種危險,他必須蒙蔽自己,不讓自己意識到他人確實是善意的和友好的;他會想法設法地消除一切愛的證據……
我們可能很難發現,在所有那些古怪的虛榮、自負、要求和敵意後面,有一個正在受苦的人。他感到自己已被永遠排除在一切使生活值得一過的歡樂和享受之外;他意識到即使他得到了他希望得到的一切,也不可能真正享受它。……一個像這樣完全被關在幸福大門之外,不可能獲得任何快樂的人,他要是不對那不屬於他的世界充滿仇恨,那他倒真成了名副其實的天使了。
是一種堅不可摧,毫不動搖的信念。同樣,它也可以隱藏在一種“滿不在乎”的態度下,表現為一種玩世不恭的傲慢,這樣它就很可能令人難以發現。這種不被人愛的信念,極其類似那種不能夠去愛的狀態;事實上,它正是對那種不能去愛的狀態的自覺的反映。對這種人的愛不僅可能遭到懷疑,而且還可能激發正面的焦慮。這就仿佛是:屈服於一種愛即意味著陷入羅網不能自拔;……神經症患者在開始意識到有人正給他真正的愛時,往往可能產生極大的恐懼感。
愛的證實還可能產生對失去自主性的恐懼。正如我們即將看見的那樣,情感上的依賴,對任何沒有他人的愛即無法活下去的人來說,都會成為一種現實的危險,所以,這種人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地避免他自己的任何正面的情感反映,因為這種反映會立刻導致失去自主性的危險。為了避免這種危險,他必須蒙蔽自己,不讓自己意識到他人確實是善意的和友好的;他會想法設法地消除一切愛的證據……
我們可能很難發現,在所有那些古怪的虛榮、自負、要求和敵意後面,有一個正在受苦的人。他感到自己已被永遠排除在一切使生活值得一過的歡樂和享受之外;他意識到即使他得到了他希望得到的一切,也不可能真正享受它。……一個像這樣完全被關在幸福大門之外,不可能獲得任何快樂的人,他要是不對那不屬於他的世界充滿仇恨,那他倒真成了名副其實的天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