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飲是體內水液停積、不得輸化的一種疾病。 《內經》謂之“積飲。 ”《金匱》首創痰飲之名, 並以專篇論述, 對脈證治療闡發甚詳, 成為後世辨證論治的主要根據。 痰飲皆濕聚而成, 但濕又源於脾胃, 總由脾胃升降失常, 運化失職, 水濕內停而致。
脾胃為生痰飲之源
《素問·經脈別論》雲:“飲入于胃, 遊溢精氣, 上輸於脾, 脾氣散精, 上歸於肺, 通調水道, 下輸膀胱, 水精四布, 五經並行。 ”可見津液來源於飲食水穀, 通過胃的“遊溢”, 脾的“散精”而成。 其水液運行輸布, 又依賴於脾的轉輸上行, 肺的宣降以通調水道和腎的蒸化開合, 分清泌濁作用,
痰之與飲, 異名同類, 稠濁為痰, 清稀為飲, 前人謂痰屬陽, 飲屬陰言其成因, 尤在涇, 認為胃多生痰,
痰飲之形成, 與肺、脾、腎三髒氣化功能失調有關, 而脾胃則為其病變中心。 李東垣之《脾胃論》雲:“脾胃虛則肺最受病。 ”如脾胃虛弱, 上不能輸化散精以養肺, 俾肺氣亦虛, 易受外邪所犯, 肺之敷布津液, 通調水道功能失職, 水液內停聚而為痰飲。 另外, 脾胃運化不及, 水穀不化精微而為痰飲, 上漬於肺, 令人喘息咳唾。 此謂“聚於胃, 關於肺”, “肺為貯痰之器”也。
“腎為先天之本”, 腎臟雖能“受五臟六腑之精而藏之, 但須賴脾胃化生水穀精微的不斷補充, 在水液代謝方面, 腎主水化水,
以上足以說明脾胃虛弱正是形成痰飲的關鍵所在, 張景岳曾指出:“夫人之多痰, 悉由中虛而然。 ”所謂“中虛”, 即指中焦脾胃虛弱, 即使是由風、寒、火與濕相結而成痰飲, 也必須在脾虛生濕的前提下才會產生。
治痰飲當以調脾胃
痰飲形成以後,
儘管痰飲之病變證多端, 表現不一, 治痰之法繁多, 然萬變不離其宗。 所謂“善治者, 治其生痰之源。 ”當以調理中焦脾胃立法。 正如張景嶽所說:“惟脾虛飲食不能消化而作痰者, 其變最多, 但當調理脾胃, 使其氣強, 則自無食積之患, 而痰飲即皆血氣生矣。 ”
何謂調理脾胃?《金匱》雲:“病痰飲者, 當以溫藥和之”, “短氣有微飲, 當從小便去之”。 此和以溫藥, 利其小便乃是治痰飲病的重要經驗, 深得調理脾胃之要義。
利小便也是治痰飲的重要方法。 “治濕不利小便,非其治也。”濕從小便而去,不僅有助脾健運,而且可杜其生痰之源。故利其小便與溫化痰飲是相輔相成、相須為用的兩個重要環節。張仲景的《金匱要略》澤瀉湯,以治“心下有支飲,其人苦冒眩。”即用澤瀉利水除飲,白術補脾制水,特別是茯苓一味,既能健脾,又能滲濕利水,俾濕無所聚,則痰無由生。很多治痰方劑,如燥濕化痰之二陳湯、清熱化痰之清氣化痰丸、潤燥化痰之貝母瓜蔞散、溫化寒飲之苓甘五味姜辛湯,及治風化痰之半夏天麻白術湯等,均伍以茯苓,正是宗杜其生痰之源之旨。
綜上所述,治痰不理脾胃,非其治也。治病必求其本,治痰飲尤當調脾胃,胃強脾健,則飲食不失其度,運行不停其機,何痰飲之有?
大棗不僅可以緩和酸藥之毒,並可使脾旺可以制水,這都體現了治療痰飲當從脾胃著手的精神。利小便也是治痰飲的重要方法。 “治濕不利小便,非其治也。”濕從小便而去,不僅有助脾健運,而且可杜其生痰之源。故利其小便與溫化痰飲是相輔相成、相須為用的兩個重要環節。張仲景的《金匱要略》澤瀉湯,以治“心下有支飲,其人苦冒眩。”即用澤瀉利水除飲,白術補脾制水,特別是茯苓一味,既能健脾,又能滲濕利水,俾濕無所聚,則痰無由生。很多治痰方劑,如燥濕化痰之二陳湯、清熱化痰之清氣化痰丸、潤燥化痰之貝母瓜蔞散、溫化寒飲之苓甘五味姜辛湯,及治風化痰之半夏天麻白術湯等,均伍以茯苓,正是宗杜其生痰之源之旨。
綜上所述,治痰不理脾胃,非其治也。治病必求其本,治痰飲尤當調脾胃,胃強脾健,則飲食不失其度,運行不停其機,何痰飲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