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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幸福是為了報復

付辛從洗手間出來, 激情與欲火寫在臉上。 在恩愛之前, 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 說有一樣禮物要送給我。 再回到我們的大床上, 付辛讓我閉上眼, 我感覺光滑細膩的頸上被一串冰涼的珠鏈裝飾起來。
付辛在我耳邊呢喃:“萬水, 不要把眼睜開!”他抱著我走到梳粧檯前, 我睜開眼, 鏡子裡, 一串價值不菲的翡翠項鍊碧綠欲滴, 掛在我的脖子上, 那麼熟悉而陌生。 我呆住了。 付辛在一旁問我:“不喜歡嗎?”我回過神來, 歉意地笑笑:“怎麼會不喜歡, 你送的禮物嘛!”
翡翠項鍊被床頭的壁燈照得光華四射, 一顆顆綠如深潭的珠子,
挑起我的心慌與不安。 付辛意亂情迷時, 我居然失口叫了一聲“安寧!”他沒有聽清, 滿足地吻著我的肩膀睡著了。
我關了壁燈。 黑暗中, 我感覺那一條昂貴的翡翠項鍊像一條走失了的蛇, 一寸寸秘密地潛回到我身邊, 攀附在我頸上, 趁我不注意, 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從床上驚坐起來, 一身的冷汗。 而身邊的付辛發出輕微的鼾聲, 睡得正香。
我又躺下來, 難道安寧也來了這座城市?這條翡翠項鍊怎麼到了付辛的手中?一連串的疑問在我的腦子裡跑來跑去, 擾得我無法入眠。
次日清晨, 付辛說公司有晨會先走了, 讓我多睡會兒。 我睡不著, 坐在梳粧檯前用木梳梳頭發, 長髮一直是我多年的鍾愛。 自從安寧離開後, 我就不曾剪過。
現在, 它已過腰, 而付辛認識我的時候, 對我的一頭長髮很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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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總在近前
付辛打來電話, 讓我打扮得漂亮些, 晚上陪他出席一個酒會, 還特別囑咐我戴上那條翡翠項鍊。 酒會上, 我果然見到了久別的安寧。 多年前, 他有的只是十足的帥氣與滿腹的野心。 現在, 他終於出人頭地。
他認出我頸上的那串項鍊, 過來和付辛攀談。 付辛給他介紹我:“萬水, 我的太太。 ”安寧的眼神變了一下, 我們四目相對。 經年累月, 我們都已不是青澀倔強的安寧與萬水。 縱然心裡湧動著千仇萬恨, 我也可以風輕雲淡地笑。
他沒有認出我, 只是贊我漂亮, 沒有比這更讓付辛開心的了。 付辛握緊我的手, 這是他的習慣, 只要我在他身邊,
他的手總要牽我同行。 安寧還說這條項鍊非常適合我, 這是他家祖傳的一件寶物, 會為佩帶之人帶來福運。 這樣的話, 在10年前我就聽過。 而且, 當年安寧把這條翡翠項鍊戴在我的頸上時, 我感動得即刻撲進他的懷裡, 答應了和他一塊私奔的請求。
安寧用這串祖傳的翡翠項鍊拿下了付辛公司的一單大額廣告, 這是安寧多年前就體現出來的精明與通曉世情。 安寧用這串翡翠項鍊, 在人生最關鍵的幾步, 幾易其主, 只為成其大事。
我以為此生再不會見到這個男人, 卻沒想到世界這麼小, 天涯總在近前。 這樣的酒會, 想遇到一個人總會有想方設法近前的本事, 想躲開, 卻不那麼容易。
安寧又走過來, 付辛正忙著應酬,
我剛好一個人。
“我以前認識一個朋友, 也叫萬水。 ”安寧的聲音裡有一絲惆悵。 我點頭。 “不過她叫靳萬水。 ”
我微笑, 我的名字是童萬水。 “這世上有些事或許是巧合。 ”我說。
“或許吧, 但是叫萬水的女人, 總是有那麼一點不同凡響。 ”真真假假裡, 我感慨, 安寧不愧是社交的高手。
付辛過來叫我去吃點東西。 安寧羡慕地說, 沒見過再比你們恩愛的夫妻。 而曾經, 我們又是何等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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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變故的豈是一張面孔
之後, 安寧和付辛的關係近了一些。 所謂沒有永遠的朋友, 只有永恆的利益, 在職場的血拼之中體現得最為淋漓盡致。 而安寧為得到更大的利益, 出手也愈來愈大方。 有幾次, 他甚至把重禮直接送到家裡來。
我接待了他。 他又提起他曾經認識的萬水, 他說雖然沒有兩副相似的容貌, 但我們的某些言行舉止真是頗為相似。
靳萬水與童萬水, 這中間的變故豈是一張面孔可以概括?10年前, 我跟著他私奔時, 一顆單純的心只認定他, 以為這一生無論發生什麼樣的變故, 他都會一直在我身邊。
我們在城市裡打拼, 努力改變際遇, 改善生存環境, 從租房到買了一套一室一廳的小居, 僅用了3年的時間。 這套房子成為我們的落腳地, 那時, 我最大的幸福就是我們終於有了一個家。
相安無事地過到第五年, 我以為我和安寧可以順理成章地結婚、生子。 但在更好的選擇面前, 安寧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背叛。 所以, 至今, 這是我的死結, 我恨死了所謂的利益聯盟, 恨死了想打通管道而跑到我面前間接討情的好事者。
安寧留下一封決絕的信,然後不告而別。我找遍了整座城市,在最繁華的酒店裡看到他和一個女子在舉行婚禮。而那個女子,是那座城市最大的廣告公司老總的女兒。我瘋了一般沖過去,失手中,那一柄切婚禮蛋糕的刀成為結束一切最好的道具。
安寧過來奪我手裡的刀,錯亂中,刀劃傷了我的臉,而下身一陣暖流通過,我暈倒過去。耳邊,救護車的聲音聽起來遙遠而尖利。再醒來,我發現肚子裡的孩子沒了。我躺在醫院裡,臉上蒙著厚厚的紗布,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窗外的樹葉落了,蜷縮著身體,斜斜地飄蕩在風裡,沒有歸宿。
與其說這是一把斬斷情義的刀在我臉上留下兩道瘢痕,不如說是命運為讓我開悟刻下印記。那印在我面孔的刀傷,讓我變得不再美麗的刀傷,令我想拼命奪回一切的心徹底平靜下來。
我出院,再沒有找過安寧。兩年後,我花了所有的積蓄去韓國做了整容手術,並且改了名字,成為現在的童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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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幸福是對你最大的報復
我在這座城市認識了付辛。原本我只是個到他公司應聘的小職員而已,但愛情總是補償失意的人。付辛給了我一個家,一份完整的愛,給了我才華發揮的空間,以及足夠的自由。縱然我在家賦閑,我仍有到公司巡視、過問工作的權利。換言之,付辛給我的頭銜是公司的董事長,而他只是具體執行工作的總經理。
所以,當我一臉肅然地出現在公司的例會上時,所有人並不感到詫異,唯有來彙報設計進展的安寧流露出驚訝。他一定以為我只是付辛背後豢養的女人,如寵物如花瓶,錦衣玉食即我對幸福最大的追求,我會做的,只是順從與聽話。付辛是管理專業出身,而我是美院畢業的高材生。
如果不是當年安寧的恩斷義絕,我們完全可以在廣告界打造自己的品牌,經營屬於自己的廣告公司。
現在,我看著站在大投影前侃侃而談的安寧,他的精明與能幹體現在廣告創意中,確實不無閃光之處。但再有創意的廣告設計,如果沒有一個“情”字打底,那麼,它的訴求點就是失敗的。我提出自己的質疑時,安寧的嘴巴微微張開,像一隻口渴的蚌。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我這樣一個女人,居然對他引以為傲的廣告創意提出自己的見解。
我們雙目對視,安寧的不解與詫異一層層加深。而我有的,是理智與一顆清冷涼薄的心。晚上,我接到他的電話,他在電話裡帶幾分醉意地說:“你是靳萬水,對不對?你改了名字,對不對?”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冷笑。電話裡一陣沉默,我聽到安寧的哭泣,說他早已經離婚,在我離開之後的一年,他發現他此生最不能捨棄的人仍是我……我掛斷了電話。他講這些,無非是要博得我的同情,然後為謀取更大的利益作鋪墊。我太瞭解這個男人,這是我焚燒了自己的整個青春換來的一段認知。
在奔赴韓國的那一刻,我就在內心發誓,此生一定要做一個幸福的人。只有我活得精彩,過得快樂,生活得幸福,才是對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最有力的報復。而之前在他的婚禮上,我居然想要和這個男人一同赴死!這實在是划不來的事,以我的命去賠他一條輕賤之命,不值得。
“萬水,你在想什麼,誰來的電話?”付辛攀住我的肩,把我的臉扳過來,我一臉淚水。
“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請你一定要安安靜靜地聽下去。”我輕輕地對付辛說。關於我的這段長長的過往,付辛從來不知情。而他的不問、不說,無一不是出於對我的愛與尊重。
現在,我終於可以講出來,在我享受過一場人生最美好最圓滿的愛之後,無論付辛能不能再接受我,我已了無遺憾。我們倆人都很平靜,我說,他聽,表情冷而清淡,像在說一場別人的事。
最後,在我講完整個故事後,付辛緊緊地抱緊我,說他愛我,他要我留在他身邊……我淚如雨下,但我還是狠命地推開他:“我身體裡還有另外一個秘密,如果你找得到,並且可以接受,再對我說你要我留下來。”
付辛對我的每一寸肌膚都熟稔無比,卻不知道我說的秘密在哪裡。我面朝他,把一頭長髮絲絲撥開,在我的頭皮上,我為熬過那段最難挨的日子,曾發瘋地剃光了自己的頭髮,刺了一尾碧 恨死了想打通管道而跑到我面前間接討情的好事者。
安寧留下一封決絕的信,然後不告而別。我找遍了整座城市,在最繁華的酒店裡看到他和一個女子在舉行婚禮。而那個女子,是那座城市最大的廣告公司老總的女兒。我瘋了一般沖過去,失手中,那一柄切婚禮蛋糕的刀成為結束一切最好的道具。
安寧過來奪我手裡的刀,錯亂中,刀劃傷了我的臉,而下身一陣暖流通過,我暈倒過去。耳邊,救護車的聲音聽起來遙遠而尖利。再醒來,我發現肚子裡的孩子沒了。我躺在醫院裡,臉上蒙著厚厚的紗布,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窗外的樹葉落了,蜷縮著身體,斜斜地飄蕩在風裡,沒有歸宿。
與其說這是一把斬斷情義的刀在我臉上留下兩道瘢痕,不如說是命運為讓我開悟刻下印記。那印在我面孔的刀傷,讓我變得不再美麗的刀傷,令我想拼命奪回一切的心徹底平靜下來。
我出院,再沒有找過安寧。兩年後,我花了所有的積蓄去韓國做了整容手術,並且改了名字,成為現在的童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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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幸福是對你最大的報復
我在這座城市認識了付辛。原本我只是個到他公司應聘的小職員而已,但愛情總是補償失意的人。付辛給了我一個家,一份完整的愛,給了我才華發揮的空間,以及足夠的自由。縱然我在家賦閑,我仍有到公司巡視、過問工作的權利。換言之,付辛給我的頭銜是公司的董事長,而他只是具體執行工作的總經理。
所以,當我一臉肅然地出現在公司的例會上時,所有人並不感到詫異,唯有來彙報設計進展的安寧流露出驚訝。他一定以為我只是付辛背後豢養的女人,如寵物如花瓶,錦衣玉食即我對幸福最大的追求,我會做的,只是順從與聽話。付辛是管理專業出身,而我是美院畢業的高材生。
如果不是當年安寧的恩斷義絕,我們完全可以在廣告界打造自己的品牌,經營屬於自己的廣告公司。
現在,我看著站在大投影前侃侃而談的安寧,他的精明與能幹體現在廣告創意中,確實不無閃光之處。但再有創意的廣告設計,如果沒有一個“情”字打底,那麼,它的訴求點就是失敗的。我提出自己的質疑時,安寧的嘴巴微微張開,像一隻口渴的蚌。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我這樣一個女人,居然對他引以為傲的廣告創意提出自己的見解。
我們雙目對視,安寧的不解與詫異一層層加深。而我有的,是理智與一顆清冷涼薄的心。晚上,我接到他的電話,他在電話裡帶幾分醉意地說:“你是靳萬水,對不對?你改了名字,對不對?”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冷笑。電話裡一陣沉默,我聽到安寧的哭泣,說他早已經離婚,在我離開之後的一年,他發現他此生最不能捨棄的人仍是我……我掛斷了電話。他講這些,無非是要博得我的同情,然後為謀取更大的利益作鋪墊。我太瞭解這個男人,這是我焚燒了自己的整個青春換來的一段認知。
在奔赴韓國的那一刻,我就在內心發誓,此生一定要做一個幸福的人。只有我活得精彩,過得快樂,生活得幸福,才是對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最有力的報復。而之前在他的婚禮上,我居然想要和這個男人一同赴死!這實在是划不來的事,以我的命去賠他一條輕賤之命,不值得。
“萬水,你在想什麼,誰來的電話?”付辛攀住我的肩,把我的臉扳過來,我一臉淚水。
“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請你一定要安安靜靜地聽下去。”我輕輕地對付辛說。關於我的這段長長的過往,付辛從來不知情。而他的不問、不說,無一不是出於對我的愛與尊重。
現在,我終於可以講出來,在我享受過一場人生最美好最圓滿的愛之後,無論付辛能不能再接受我,我已了無遺憾。我們倆人都很平靜,我說,他聽,表情冷而清淡,像在說一場別人的事。
最後,在我講完整個故事後,付辛緊緊地抱緊我,說他愛我,他要我留在他身邊……我淚如雨下,但我還是狠命地推開他:“我身體裡還有另外一個秘密,如果你找得到,並且可以接受,再對我說你要我留下來。”
付辛對我的每一寸肌膚都熟稔無比,卻不知道我說的秘密在哪裡。我面朝他,把一頭長髮絲絲撥開,在我的頭皮上,我為熬過那段最難挨的日子,曾發瘋地剃光了自己的頭髮,刺了一尾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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