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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臟精氣不斂 治當固本斂澀

藏象學說認為, 五臟主“藏精氣”, 能化生和貯藏精、氣、血、津液等精微物質, 宜“藏而不瀉”;六腑主“傳化物”, 能受納和腐熟水穀、傳化和排泄糟粕, 宜“瀉而不藏”。 臟腑相聯, 相輔相成, 共同構建了一個藏瀉相合、動靜相協、出入有度、升降相因的有機整體。 在不斷進行多層次的物質與能量的轉換與消耗中, 呈現出一種複雜開放的動態平衡。

其實, 生命活動一直處於遭受干擾或消耗的過程中, 但只要不超過限度, 臟腑就能“安分守己”, 自我調節, 各司其職。 而若遇邪氣侵擾, 淹留不去, 或久病所累等, 均可致髒氣(即五臟的機能活動)受損,

衰弱無力, 難司職守, 甚而呈現一種渙散無制, 滑脫不禁, 本真失守的狀態。 對此, 治療時就不能坐視不理, 當在補益髒虛、修復髒氣的基礎上, 佐以斂藏, 力阻耗散加劇, 精微再失。

肺氣不斂

肺主氣、司呼吸, 外合皮毛。 若素體薄弱, 或病後體虛, 或咳喘日久, 均可致肺氣虧耗, 失於斂固。 臨證表現主要有二:其一可見肌腠疏鬆, 汗液時時自出, 動輒益甚。 治療首當補益肺氣, 同時加用固表斂汗之品, 如麻黃根、浮小麥、糯稻根等, 用方可選《和劑局方》之牡蠣散(黃芪、麻黃根、牡蠣、浮小麥), 以防進一步傷津耗氣;其二可見咳喘淹纏, 氣虛、陰虛或氣陰兩虛之象日顯, 治在益氣、養陰之際, 再擇用五味子、罌粟殼、白果、訶子、烏梅等, 用方視情可選《宣明論》之小百勞散(罌粟殼、烏梅),

或《攝生眾妙方》之壓掌散(麻黃、白果、甘草), 或《衛生寶鑒》之九仙散(人參、款冬花、桑白皮、桔梗、五味子、阿膠、烏梅、貝母、罌粟殼), 或《朱氏集驗方》中的一服散(阿膠、烏梅、紫蘇、杏仁、半夏、罌粟殼、生薑、甘草), 以複肺之氣陰, 佑肺之肅降。

心氣不斂

心藏神、主血脈, 神宜靜而血宜動。 若平素心虛膽怯, 一遇驚擾, 則心神動搖, 惶恐不寧, 此當鎮靜以定其志, 斂心以養其神, 治以安神定志丸加酸棗仁、五味子等;若熱病後期損及心之氣陰, 時見怔忡, 當補斂結合, 方選生脈散;若久病耗散陽氣, 心氣浮越, 難以自製, 心悸不已, 治當益氣溫陽, 並加煆龍骨、煆牡蠣等以重鎮、澀斂心氣;若大汗淋漓, 漸見肢冷神昏, 此為亡陽之候,

當回陽固脫救逆, 以參附湯合煆龍牡急煎服用。

脾氣不斂

脾主運化水濕、統血, 又因生化氣血而被稱為後天之本。 若因飲食不節、思慮勞倦, 或它病所及, 均可致脾氣不足, 不能盡職, 甚而中氣散佚。 脾虛失運, 水濕內停, 下趨腸道, 發為泄瀉;若久泄不止則致脾氣衰減, 治當健脾除濕, 併合澀腸止瀉。 《醫宗必讀》“治瀉九法”中即有“酸收”“固澀”二法體現此意, 用藥可選罌粟殼、訶子、石榴皮、赤石脂等。 尤其是罌粟殼, 《本草綱目》稱其為“為澀腸止瀉之聖藥”, 並言“酸主收澀, 故初病不可用之;泄瀉下痢既久, 則氣散不固而腸滑肛脫……故俱宜此澀之、固之、收之、斂之”。 方如《和劑局方》之真人養髒湯, 《普濟方》中罌粟散(罌粟殼、木香、陳皮)等。 因其一藥多能, 還可止痛、止咳,

故民間多有應用, 只是常不合規。 此如《本草經疏》言:“罌粟殼, 古方治嗽及瀉痢、脫肛, 遺精多用之, 今人亦效尤輒用, 殊為未妥。 不知……瀉痢脫肛, 由於下久滑脫腸虛不禁, 遺精由於虛寒滑泄者, 借其酸澀收斂之氣, 以固虛脫, 如腸胃積滯尚多, 濕熱方熾, 命門火盛, 濕熱下流為遺精者, 誤用之則邪氣無從而泄……變證百出而淹延不起矣, 可不慎哉!”

初痢失治或誤治, 可致痢久不愈, 治當溫中健脾, 並予斂澀, 如赤石脂、禹餘糧、罌粟殼、肉豆蔻等, 方如《傷寒論》中的桃花湯等。

脾虛停濕下注, 循而傷及任帶, 則發為帶下, 治當健脾滲濕, 並加收斂止帶, 如芡實、五倍子、蓮須、白果、椿根皮、白雞冠花等, 方如《醫學衷中參西錄》之固沖湯、《傅青主女科》之易黃湯等。

脾虛無力固攝, 則可致血溢脈外, 或見吐血、便血, 或見紫斑, 或見崩漏, 或見月經過多, 治宜益氣健脾, 並選用白及、血餘炭、仙鶴草炭、灶心土等收澀止血, 方選歸脾湯、黃土湯等, 或用棕櫚炭、煆龍牡、五倍子固沖攝血, 方選固沖湯等。

脾氣虛而散漫無收, 可見脘腹脹滿, 在益氣健脾的同時, 可酌加炒白芍, 此意如《藥品化義》所言:“白芍味苦酸性寒, 本非脾經藥, 炒用制去其性, 脾氣散能收之, 胃氣熱能斂之。 ”

肝氣不斂

肝具木性, 喜條達而惡抑鬱, 主疏泄, 主藏血, 體陰而用陽, 善升好動, 桀驁不馴, 為病多具主動性與攻擊性, 常致四鄰不安。 正如《四聖心源》言:“風木者, 五臟之賊, 百病之長。 凡病之起, 無不因於木氣之鬱。 ”致病過程常見疏泄太過而呈肝旺失制之態, 有橫逆乘脾犯胃、上逆沖巔擾竅二勢。而細究其源,其疏泄太過往往緣于藏血不足、肝體失柔,因而欲制肝需養肝、斂肝。斂肝之品,首推白芍,此如《本草求真》言:“氣之盛者,必賴酸為之收,故白芍號為斂肝之液,收肝之氣,而令氣不妄行也。”次選烏梅,如《醫門八法》認為:“烏梅最能補肝,且能斂肝,功效甚大,凡肝經病證,用之皆效。”《醫醇剩義》中有調營斂肝飲(當歸、白芍、阿膠、枸杞、五味子、川芎、棗仁、茯苓、陳皮、木香、大棗、生薑),主治“操煩太過,營血大虧,虛氣無歸,橫逆脹痛”,從中即可看出,斂肝之要者全在柔肝之體、抑肝之用。

腎氣不斂

腎內寓元陰、元陽,為水火之宅、陰陽之根,宜謐藏,不宜動擾。腎氣耗損,則可致精不能固、水不能守、氣不能收。

精不能固則可見遺精、滑精,治當補腎澀精,斂澀者可選芡實、蓮子、煆龍骨、煆牡蠣、金櫻子等,方用金鎖固精丸等;水不能守、膀胱失約則為遺尿,治當補腎止遺,斂澀者可用山茱萸、海螵蛸、桑螵蛸、覆盆子、益智仁等,方如縮泉丸等;腎不納氣則見喘息,呼多吸少,治當補腎納氣,斂澀者可用白果、山茱萸、五味子、訶子等,方如《張氏醫通》都氣丸。

若久泄因于腎陽虛者,治當溫補脾腎,並固澀止瀉,用藥可選肉豆蔻、五味子、赤石脂、石榴皮等,方如四神丸;若久淋而見小便滑膩如脂膏者,多因脾腎失固,方選張錫純膏淋湯(山藥、芡實、龍骨、牡蠣、生地黃、白芍);若淋證日久,時作時止,遇勞即發,多因脾腎兩虛、濕熱未盡,方選《和劑局方》中的無比山藥丸(山茱萸、澤瀉、熟地、茯苓、巴戟天、牛膝、赤石脂、山藥、杜仲、菟絲子、肉蓯蓉);若水腫患者而見尿檢有蛋白者,多因脾腎兩虛、不能斂固、精微滲漏所致,治當補益脾腎,並宜酌加芡實、覆盆子、肉豆蔻、蓮須、金櫻子等以斂澀攝精。

基於上述,有如下幾點認識:(1)髒氣失斂的特點是五臟失藏,均是在素虛或久病的情況下,引發髒氣虧虛、失於約束而致;所失雖有不同,但不外乎氣、血、精、津液等精微營養物質;(2)防止精微散失,治當固其根本,即髒氣復原,自可職司其守,而斂澀只是避免病情走向深重,不得已的補救或輔助手段而已;(3)斂澀法適用的病證多病程長、病情重而病勢緩,但也有病勢危急者,如亡陽欲脫、崩中或小便失禁等,除採取回陽救逆等措施外,還應考慮綜合救治;(4)斂澀法據“散者收之”(《素問·至真要大論》)的原則,為正虛無邪者而設,故邪氣未盡者,一般不主張使用,恐閉門留寇,再生變故,但對於正衰邪不強者,亦可酌用;(5)斂澀藥常有一藥多能,如罌粟殼、烏梅均有止咳、止痛、止瀉之功,五味子具有斂肺滋腎、生津斂汗、澀精止瀉、寧心安神之功,但性味、歸經有所差異,因而最好選擇與病變病機相符或相近者。

有橫逆乘脾犯胃、上逆沖巔擾竅二勢。而細究其源,其疏泄太過往往緣于藏血不足、肝體失柔,因而欲制肝需養肝、斂肝。斂肝之品,首推白芍,此如《本草求真》言:“氣之盛者,必賴酸為之收,故白芍號為斂肝之液,收肝之氣,而令氣不妄行也。”次選烏梅,如《醫門八法》認為:“烏梅最能補肝,且能斂肝,功效甚大,凡肝經病證,用之皆效。”《醫醇剩義》中有調營斂肝飲(當歸、白芍、阿膠、枸杞、五味子、川芎、棗仁、茯苓、陳皮、木香、大棗、生薑),主治“操煩太過,營血大虧,虛氣無歸,橫逆脹痛”,從中即可看出,斂肝之要者全在柔肝之體、抑肝之用。

腎氣不斂

腎內寓元陰、元陽,為水火之宅、陰陽之根,宜謐藏,不宜動擾。腎氣耗損,則可致精不能固、水不能守、氣不能收。

精不能固則可見遺精、滑精,治當補腎澀精,斂澀者可選芡實、蓮子、煆龍骨、煆牡蠣、金櫻子等,方用金鎖固精丸等;水不能守、膀胱失約則為遺尿,治當補腎止遺,斂澀者可用山茱萸、海螵蛸、桑螵蛸、覆盆子、益智仁等,方如縮泉丸等;腎不納氣則見喘息,呼多吸少,治當補腎納氣,斂澀者可用白果、山茱萸、五味子、訶子等,方如《張氏醫通》都氣丸。

若久泄因于腎陽虛者,治當溫補脾腎,並固澀止瀉,用藥可選肉豆蔻、五味子、赤石脂、石榴皮等,方如四神丸;若久淋而見小便滑膩如脂膏者,多因脾腎失固,方選張錫純膏淋湯(山藥、芡實、龍骨、牡蠣、生地黃、白芍);若淋證日久,時作時止,遇勞即發,多因脾腎兩虛、濕熱未盡,方選《和劑局方》中的無比山藥丸(山茱萸、澤瀉、熟地、茯苓、巴戟天、牛膝、赤石脂、山藥、杜仲、菟絲子、肉蓯蓉);若水腫患者而見尿檢有蛋白者,多因脾腎兩虛、不能斂固、精微滲漏所致,治當補益脾腎,並宜酌加芡實、覆盆子、肉豆蔻、蓮須、金櫻子等以斂澀攝精。

基於上述,有如下幾點認識:(1)髒氣失斂的特點是五臟失藏,均是在素虛或久病的情況下,引發髒氣虧虛、失於約束而致;所失雖有不同,但不外乎氣、血、精、津液等精微營養物質;(2)防止精微散失,治當固其根本,即髒氣復原,自可職司其守,而斂澀只是避免病情走向深重,不得已的補救或輔助手段而已;(3)斂澀法適用的病證多病程長、病情重而病勢緩,但也有病勢危急者,如亡陽欲脫、崩中或小便失禁等,除採取回陽救逆等措施外,還應考慮綜合救治;(4)斂澀法據“散者收之”(《素問·至真要大論》)的原則,為正虛無邪者而設,故邪氣未盡者,一般不主張使用,恐閉門留寇,再生變故,但對於正衰邪不強者,亦可酌用;(5)斂澀藥常有一藥多能,如罌粟殼、烏梅均有止咳、止痛、止瀉之功,五味子具有斂肺滋腎、生津斂汗、澀精止瀉、寧心安神之功,但性味、歸經有所差異,因而最好選擇與病變病機相符或相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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