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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難:青少年適應不良心理現象

“領導總瞧我不順眼, 我現在一見領導說話就緊張, 感到壓力很大”;

“我中專畢業快一年了, 單位裡的人際關係太複雜, 人人都戴著假面具”;

“我無法適應目前的工作環境, 我真不想再呆下去了”;

…… ……

幾乎每一天, 在我的心理諮詢熱線, 都要接到類似上述內容的電話諮詢;也幾乎是每一天, 我都要收到帶有上述疑惑困擾的來信。 在這些人當中, 儘管他們在年齡、性別、地域、職業等方面存在著大大小小的差異, 但所有這些人都有這樣一個共同的特徵:他們全都是剛剛走上社會工作崗位的青年人。

可以說, 從校園生活轉軌於社會生活,

是人生的一個關鍵的轉捩點。 對一個人而言, 此時此刻是適應良好, 還是適應不佳, 是積極地適應, 還是消極地適應, 或此或彼, 決定著兩條命運迥然相異的人生軌跡。 如果說嬰兒的斷乳及青春期的反抗, 分別是人一生中所面臨的兩次心理危機, 那麼走入社會這一關, 無疑算得上是人生所面臨的第三次心理危機了。

據說在每年的5月份, 日本都有許多剛剛走入社會的青年自殺。 這些青年大都是在寒假畢業後, 剛進入公司工作沒幾個月, 因忍受不了工作的艱苦和挫折而絕望的。 這在日本稱之為“新人5月病”。

我們的社會對青年人社會適應不良這一現象的有關研究、調查、統計以及報導, 似乎還並不多見。

但僅從我的諮詢熱線情況來看, 每到當年的9月份過後, 向我訴說剛進入社會帶來的種種不適應情況的來電比例, 就會顯著增加。

現實與理想的落差

“入世難”, 是當今許多青年人的共同感歎。 之所以入世難, 是因為青年們在入世之前和入世之後, 存在著一種巨大的不和諧。 而進一步探究這種不和諧的內在原因, 我們又會發現, 其實質乃是現實與理想存在著巨大的落差所致。

青少年時期正處於愛做夢的年齡。 他們有一種天生的理想主義傾向, 容易把未來的生活及外部的世界幻想得盡善盡美。 而我們的教育, 又是一種“封閉式的教育”, 學生一天到晚生活在家庭與學校的“兩點一線”中, 他們缺乏接觸、瞭解外部世界的機會;他們每天所學的,

大都是些基礎知識, 幾乎沒有有助於他們適應社會的社會知識;再加上我們的教育有意無意、多多少少有粉飾現實的趨向, 這些都使青少年在頭腦裡描繪著一幅宛如世外桃源的美景, 把未來想像得過於美好純淨。 於是, 等他們一旦踏入社會, 馬上就會發現“景象”全然不如自己所料。

A君, 某名牌大學的研究生, 畢業後來到了某省的機關工作。 在他參加工作前的想像中, 認為自己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是一定會得到尊敬與重用的。 他甚至想像著當他來到單位時, 人們會怎樣熱情地歡迎他, 領導一定會立即委以重任, 大家也會眾星捧月似的圍著他轉。

然而, 想像中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A君到單位後並沒有受到什麼特殊的重視與歡迎,

領導只是和他寒暄了一下, 辦公室裡也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如同升起了一顆新星, 大家依舊為自己的事忙碌著。 這以後由於放不下架子, A君在單位不斷地碰釘子, 甚至遭到了冷遇。 漸漸地, 理想與現實不相吻合而發生的衝突使他產生了巨大的失落感, 他開始每日在惆悵中度日。

B小姐, 大學畢業後分配到一家公司。 這位天真爛漫的女孩在學校上學的時候, 就在心目中無數次地描繪著未來的工作環境:領導和藹可親又有水準, 同事們真誠團結, 友愛互助, 大家工作順心, 生活開心。 可剛到單位不久, 就發現這裡沒什麼人能讓她看得慣。 比如, 談吐庸俗不堪, 喜歡吹牛拍馬, 為人虛偽刁滑,

互相貶低拆臺;領導不僅水準不高, 還專橫霸道, 聽不得半點不同的意見;另外還有隨地吐痰、亂用別人的東西、把腳翹在桌子上等等。 總之, 看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覺得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想像的不一樣。 她老是感到心裡憋得慌, 好多次她都想到荒郊野外裡大喊一句:“這世界怎麼變成了這個樣?”

這些社會適應不良的A君、B小姐們, 正如一本叫做《誤投塵世》的書所說的那樣:“他們所受的教育, 全都是為了適應別的更幸運的年代需要而設計的。 ”但是, 我們目前所棲身的社會, 首先是一種現實, 然後才是理想。

看來, 一切夢想最終還是要回到現實中來。

缺乏心理承受力

小C從讀小學時起, 就一直是班裡的幹部, 初中時又是第一批入的團, 接著是上大學,當了學生會的幹部,還入了黨,最後被推薦上了研究生。所以小C的生活之路,順利得就像平平滑滑的溜冰場。可正因為太順利了,所以稍有點挫折,就衍生出一幕悲劇來。

踏入工作崗位沒多久,一次,由於對工作的生疏,他出了一點差錯,遭到了領導的一番訓斥。這事若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根本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可我們的小C,從小到大都是在一片讚揚聲中長大的,此時此刻他好像覺得自己受到了滅頂的打擊,在領導、同事面前難以再抬頭了,因而感到前途一片暗淡。於是,他竟然選擇了輕生之路。

像小C這樣的人,在剛剛走入社會的青年中,為數並不算太少。雖然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並沒有像小C那樣“自取滅亡”,但是一蹶不振、心灰意冷的大有人在。按心理學的術語來說,這些人的心理承受力都還太低。心理承受力與拳擊比賽中的一個術語“抗打擊力”非常相似。在拳壇的角逐中,那些抗打擊力弱的選手,也同樣容易遭致被擊倒乃至被逐出拳擊舞臺的厄運。由此引發了我們這樣一番思考:究竟是什麼造成人的心理承受力的高低?為什麼有的人雖然生活上的磨難接連不斷,卻難消其樂觀向上的精神?而有的人只要稍遇到一點兒挫折,就老跟自己過不去,弄得堵心窩肺、腹絞腸斷的?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也許很多,但有一點卻不能少,即要有經歷過種種挫折的體驗。因為只有經歷了大大小小的困苦與挫折,人們才會在與困難做鬥爭的過程中,提高自己克服困難、走出困境的勇氣與能力,並建立起再次迎接命運挑戰的心理準備,才可能形成一種“世路如今已慣,此心到處悠然”的泰然心境。而當今的許多青少年,在其成長期間大都受到嬌慣寵愛和過度保護,生活一帆風順,使他們所經歷的困難與挫折太少太少,戰勝挫折的信心與經驗也就無從談起了。於是就有了這樣一個悖論:社會、家庭需要青少年儘早成熟的同時,又創造了許多他們無法儘早成熟的條件。

因此,有必要向社會、學校、家庭大聲疾呼:多給孩子來點“保護性吃苦”吧!

有位心理學家曾說過:“人類的社會適應最主要的就是對於人際關係的適應。”因為人際關係處理得好,會使人們心情愉快,充滿信心與活力。反之,如果人際關係不佳,就會使人感到孤獨寂寞,煩惱頓生。而心理學的研究又表明,一個人的性格特點與其人際關係的好壞,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

小D是憂鬱型性格。走入社會後,她仍是像以前一樣,常常把一些無關小事加以誇大,並為之煩惱。比如同事開一句玩笑,或偶爾動用了一下她的東西,她都認為對方是故意欺侮自己,因此常常生氣不已,孤獨不樂,有時甚至還產生輕生的念頭。

小E是個小夥子,他打小就脾氣不好,總愛發火動怒。入伍後,常常因為一些小事而被激怒,動不動就與別人發生爭執,弄得別人都對他實行“惹不起,躲得起”的特殊政策。小E在心理學的人格劃分上,是一種典型的“暴發型”性格。

F小姐自幼就養成了一種清高的性格。在她眼裡,單位裡的同事都是一幫俗人:這個人太虛偽,那個人小市民氣又太濃;張三太呆板,李四又太油滑。總之是眾人皆濁,惟她獨清。一聲“全是些層次太低的人”,就把她自己拋出了眾人生活的圈外,使得她每日不得不孤芳自賞,顧影自憐。

社會技能與知識的匱缺

有一類社會適應不良,則完全是由於某種社會技能與知識的匱缺所造成的。

H姑娘剛進單位時,工作勤勤懇懇,待人熱情禮貌,因而頗得領導和同事們的好感。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H開始苦惱起來。原來,H的兩個上司都對H不錯,但他們之間卻積怨已久。因此,倆人都要求H只聽從自己而不要聽從另一方。這種相互矛盾的要求弄得H左右為難,不知所措。

小G大學畢業後分到了一家工廠。沒過一個月,他發現車間主任對他越來越冷淡了,他怎麼也弄不清其中的原委。後經一位好心師傅的點撥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在學校待慣了,講話總愛用些術語,比如什麼“最優化方案”、“程式化”、“結構定向”之類。而車間主任只上過中專,最煩別人在他面前咬文嚼字,賣弄學識,所以小G的語言無形中觸到了領導的“自卑感”。

怎樣和不同性格的人相處?怎樣消除領導的誤會?怎樣求得別人的幫助?怎樣迅速融合到同事當中去?……這無數個“怎樣”,是許許多多剛剛踏入社會之門的年輕人所迫切需要瞭解的。

這確確實實是門“學問”。但遺憾的是,這門學問從小到大沒人教予。學校與家庭都十分注意孩子們智力的培育,但很少有人能有意識地給孩子上上傳授社會技能與知識的這門課。

可這並不是無師自通的。也許青少年需要通過自己走入社會後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來完成這一知識的彌補過程。但是,由於他們的心理脆弱性,也由於他們工作環境的不可隨意改變性,使得他們在一次次碰壁之後並無多少機會來重塑自我。等到他們瞭解了他們所應知道的那些社會技能與知識之後,他們的社會角色已經趨於定型,他們習慣性的態度與行為也難以改善。而更可能的是,也許他們終身都弄不明白應該如何與人相處。

情商與智商同等重要

聆聽著青年人一次次的電話,閱讀著青年人一封封的來信,面對著他們步入社會後所遇到的種種問題,我們深感應該重視青少年的社會化過程了。

社會化系指一個人從“自然人”的狀態,通過接受社會教育,掌握社會規範與經驗 接著是上大學,當了學生會的幹部,還入了黨,最後被推薦上了研究生。所以小C的生活之路,順利得就像平平滑滑的溜冰場。可正因為太順利了,所以稍有點挫折,就衍生出一幕悲劇來。

踏入工作崗位沒多久,一次,由於對工作的生疏,他出了一點差錯,遭到了領導的一番訓斥。這事若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根本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可我們的小C,從小到大都是在一片讚揚聲中長大的,此時此刻他好像覺得自己受到了滅頂的打擊,在領導、同事面前難以再抬頭了,因而感到前途一片暗淡。於是,他竟然選擇了輕生之路。

像小C這樣的人,在剛剛走入社會的青年中,為數並不算太少。雖然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並沒有像小C那樣“自取滅亡”,但是一蹶不振、心灰意冷的大有人在。按心理學的術語來說,這些人的心理承受力都還太低。心理承受力與拳擊比賽中的一個術語“抗打擊力”非常相似。在拳壇的角逐中,那些抗打擊力弱的選手,也同樣容易遭致被擊倒乃至被逐出拳擊舞臺的厄運。由此引發了我們這樣一番思考:究竟是什麼造成人的心理承受力的高低?為什麼有的人雖然生活上的磨難接連不斷,卻難消其樂觀向上的精神?而有的人只要稍遇到一點兒挫折,就老跟自己過不去,弄得堵心窩肺、腹絞腸斷的?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也許很多,但有一點卻不能少,即要有經歷過種種挫折的體驗。因為只有經歷了大大小小的困苦與挫折,人們才會在與困難做鬥爭的過程中,提高自己克服困難、走出困境的勇氣與能力,並建立起再次迎接命運挑戰的心理準備,才可能形成一種“世路如今已慣,此心到處悠然”的泰然心境。而當今的許多青少年,在其成長期間大都受到嬌慣寵愛和過度保護,生活一帆風順,使他們所經歷的困難與挫折太少太少,戰勝挫折的信心與經驗也就無從談起了。於是就有了這樣一個悖論:社會、家庭需要青少年儘早成熟的同時,又創造了許多他們無法儘早成熟的條件。

因此,有必要向社會、學校、家庭大聲疾呼:多給孩子來點“保護性吃苦”吧!

有位心理學家曾說過:“人類的社會適應最主要的就是對於人際關係的適應。”因為人際關係處理得好,會使人們心情愉快,充滿信心與活力。反之,如果人際關係不佳,就會使人感到孤獨寂寞,煩惱頓生。而心理學的研究又表明,一個人的性格特點與其人際關係的好壞,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

小D是憂鬱型性格。走入社會後,她仍是像以前一樣,常常把一些無關小事加以誇大,並為之煩惱。比如同事開一句玩笑,或偶爾動用了一下她的東西,她都認為對方是故意欺侮自己,因此常常生氣不已,孤獨不樂,有時甚至還產生輕生的念頭。

小E是個小夥子,他打小就脾氣不好,總愛發火動怒。入伍後,常常因為一些小事而被激怒,動不動就與別人發生爭執,弄得別人都對他實行“惹不起,躲得起”的特殊政策。小E在心理學的人格劃分上,是一種典型的“暴發型”性格。

F小姐自幼就養成了一種清高的性格。在她眼裡,單位裡的同事都是一幫俗人:這個人太虛偽,那個人小市民氣又太濃;張三太呆板,李四又太油滑。總之是眾人皆濁,惟她獨清。一聲“全是些層次太低的人”,就把她自己拋出了眾人生活的圈外,使得她每日不得不孤芳自賞,顧影自憐。

社會技能與知識的匱缺

有一類社會適應不良,則完全是由於某種社會技能與知識的匱缺所造成的。

H姑娘剛進單位時,工作勤勤懇懇,待人熱情禮貌,因而頗得領導和同事們的好感。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H開始苦惱起來。原來,H的兩個上司都對H不錯,但他們之間卻積怨已久。因此,倆人都要求H只聽從自己而不要聽從另一方。這種相互矛盾的要求弄得H左右為難,不知所措。

小G大學畢業後分到了一家工廠。沒過一個月,他發現車間主任對他越來越冷淡了,他怎麼也弄不清其中的原委。後經一位好心師傅的點撥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在學校待慣了,講話總愛用些術語,比如什麼“最優化方案”、“程式化”、“結構定向”之類。而車間主任只上過中專,最煩別人在他面前咬文嚼字,賣弄學識,所以小G的語言無形中觸到了領導的“自卑感”。

怎樣和不同性格的人相處?怎樣消除領導的誤會?怎樣求得別人的幫助?怎樣迅速融合到同事當中去?……這無數個“怎樣”,是許許多多剛剛踏入社會之門的年輕人所迫切需要瞭解的。

這確確實實是門“學問”。但遺憾的是,這門學問從小到大沒人教予。學校與家庭都十分注意孩子們智力的培育,但很少有人能有意識地給孩子上上傳授社會技能與知識的這門課。

可這並不是無師自通的。也許青少年需要通過自己走入社會後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來完成這一知識的彌補過程。但是,由於他們的心理脆弱性,也由於他們工作環境的不可隨意改變性,使得他們在一次次碰壁之後並無多少機會來重塑自我。等到他們瞭解了他們所應知道的那些社會技能與知識之後,他們的社會角色已經趨於定型,他們習慣性的態度與行為也難以改善。而更可能的是,也許他們終身都弄不明白應該如何與人相處。

情商與智商同等重要

聆聽著青年人一次次的電話,閱讀著青年人一封封的來信,面對著他們步入社會後所遇到的種種問題,我們深感應該重視青少年的社會化過程了。

社會化系指一個人從“自然人”的狀態,通過接受社會教育,掌握社會規範與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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