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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大敵——投射偏差

你是否有過這些經歷:去趟超市, 買回一堆計畫外的垃圾食品, 忘記原本只是想買點水果蔬菜;去次商場, 拎回滿手的大包小包, 忘記原本只是想買雙襪子;上了會兒網, 看過一條又一條的花邊新聞、視頻或博客, 忘記原本只是要查一下郵箱……本以為自己不會亂消費, 本以為自己不會浪費時間, 結果該幹的沒幹, 不該幹的都幹了。 為什麼面對實際的誘惑時, 就不是想像中那樣的理性了?讓我們一起來破解下關于未來自我的情緒之謎吧。

如果我饑腸轆轆地去超市, 而且沒有清晰的購物清單, 那無疑是炮製災難。

除非有鋼鐵般的意志, 我最終會買回一堆垃圾食品。 在大飽口福之後, 我才會猛然想到:怎麼會買了這麼些垃圾食品, 而忘記大米、麵食這些健康的食物?!

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知道該買哪種食物, 結果先是在超市里饑餓難耐, 接著買一堆垃圾食品, 然後又後悔不已。 原因就是當我在超市里感到饑餓的那一刻, 我與未來的情緒自我失去了聯繫——心理學家通過實驗進行了證實。

移情失敗(Empathy Failure)

研究表明, 預測未來需求對我們來說具有相當大的難度, 因為我們目前的情緒狀態壓制了它們。 這就是所謂的投射偏見(將自己的感情、意志、特性等投射到他人身上, 認為他人和自己在這些方面有著一樣的傾向;本文中的“投射”特指:以當前的自己投射未來的自己),

儘管事實上, 我們對問題及其不良後果具備足夠的經驗。

那麼, 我在饑餓中購買垃圾食品的這種投射偏見, 到底意味著什麼呢?研究顯示, 當我們處在“熱”情緒狀態下時(比如饑餓), 往往會為了眼前的自我滿足而忽視長遠的目標。 如果我們自以為眼下的行為, 是被立即補充能量的迫切需要驅動的;那麼我們就永遠會對自己的即時需要感到迫切, 並且立即就要滿足。 這意味著, 一旦餓了, 我就會忘記健康飲食的承諾, 滿腦子只想著能馬上給我能量和快樂的——垃圾食品。

但是, 這仍不能充分解釋為什麼我在饑餓時, 面對購買垃圾食品的衝動無能為力。 為什麼我就想不到未來的自己:吃飽後看著買回的垃圾食品後悔莫及?

事實上, 我是有這個預見力的, 只是相當微弱。 研究表明我們不僅有投射偏見, 還有移情差異(empathy gap)——難以對我們的未來自己移情。 在那一刻, 被情緒驅動著, 我們當前的欲望會突然淩駕于長遠目標之上, 於是我們不再考慮健康飲食或對自己的其他任何承諾。

健康或不健康的零食?

這種效應在Read和van Leeuwen(1998)的研究中被巧妙地證明。 一間辦公室裡的工作人員被告知, 下周可以有一次免費的零食, 請他們在健康零食(如蘋果)和不健康零食(巧克力) 中做出選擇。 實驗的關鍵在於詢問的時間, 一次是在工作人員的午餐之後, 一次是在傍晚時分, 這意味著他們的狀態分別是飽足或饑餓。 在他們做出決定之前,

還會被告知將在什麼時間得到免費零食:午餐後或傍晚前。

一周後, 根據各人選擇的實驗條件, 研究者按照預定的時間再次出現, 帶著承諾提供的零食。 但是這一回, 參與者可以選擇改變自己一周前的選擇。 詢問他們的時間正是之前提到的那兩種:飽足的午餐後, 和饑餓的傍晚前, 這樣共造成了四個不同的實驗條件。

給我巧克力吧!

正如研究者所預料的, 與一周後面對近在眼前的零食時相比, 他們根據預測做出選擇的時候, 更傾向于選擇健康的零食。 總的來說, 人們自以為擁有的健康意識遠比他們實際表現出來的要多。

但研究人員的興趣在於, 兩個時間點上的饑餓狀態, 在多大程度上影響人們的“移情差異”。

具體而言, 根據他們現在是饑餓還是飽足、以及預測中未來的自己是饑餓還是飽足, 人們分別會對未來的自己產生多少移情?

結果

為了理解的結果, 讓我們先來比較這兩組條件。 第一組被試在午餐後的非饑餓狀態下, 被詢問想在下一周獲得哪種零食。 但是其中的一些人被告知零食在午餐後提供, 而另一些人的零食將在傍晚前提供。 所以, 現在並不饑餓的人們, 要試著預測他們在未來飽足或饑餓時的偏好。 56%的人預測未來的自己在饑餓時會選擇不健康零 食, 而當他們真的饑餓時, 88%的人選擇了不健康零食。

相比之下, 當他們認為未來的自己並不饑餓時, 只有26%的人預測他們會選擇不健康零食, 但真到了那個時候, 70%的人選擇了不健康零食。

關於這個結果有兩個有趣的地方。第一,人們發現:要預測自己以後對食物的需求很困難,即使他們目前並不餓。這表明,投射偏見是雙通道的。不僅是“熱”的情緒狀態下,我們很難預測自己的未來願望,當我們在一種放鬆而平和的狀態下,這種偏見也同樣存在。

第 二個有趣的地方是,我們對於未來自己的“移情差異”大約在30 %(56%減去26%)。這裡的移情差異是,當我們和未來的自己處於相同和不同的狀態時,所做決策之間的差距。需要注意的是,對於移情差異的定義,研究者 比較的是兩種不同的預先選擇,而不是拿預先選擇與實際選擇來比較。這意味著上述結果不能解釋為,人們試圖通過預測自己對健康食物的選擇來促成自己的實際選擇。

當讓饑餓的參與者,對未來飽足或饑餓的自己做出預測時,也表現出類似的結果。在第二周的饑餓狀態下,78%的人在之前的預測中以為自己會選擇不健康零食,而事實上卻有92%的人選擇了它。而第二周處於飽足狀態的人中,42%的人曾預測自己會選擇不健康食物,事實上卻有82%的人做出了這個選擇。饑餓組預測中的移情差異是36%(78%減去42%),與前一組基本一樣。

儘管這些預測可能不完全準確,卻對我們的未來行為有一定的啟示。研究者發現,選擇健康食品的人與選擇不健康食品的人相比,更能堅守於自己的主意。因此,承諾自己會健康飲食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因為這讓你在誘惑出現時更具抵抗力。

總結和解釋

總的來說,這項研究表明,人們直接將現在的情緒狀態(饑餓或過飽)投射于未來,忘記了當未來果真成為現在時,自己的感覺很可能會不同——這就是投射偏見。基於此,除了“熱”情緒之外,我們似乎也會同樣地將“中性的”或“冷的”情緒狀態投射到未來。

投射偏差的本質在於,我們目前的狀況是否與想像中的未來狀況相符。如果不相符(如實際饑餓和未來飽足),我們的預測始終都不夠精確。

儘管本研究的重點放在饑餓,這些結果也很可能延伸到其他領域,比如已經被大量研究的“快樂”。

考慮“投射偏見”的一個有用方式是“錨定和調節”,正如其他常見的偏見(如,錯誤一致性偏見——高估別人對自己觀點的同意程度)一樣,我們總是立足於目前的情緒和認知狀態,那麼可做的調整也必然要基於這個現有的“錨”。

因此,人們常常認為別人與自己具有相同的知識背景,從而認為別人也與自己具有相同的觀點、意見,推而廣之,認為別人將來的情緒狀態也與他們當前的情緒狀態一樣——這就是投射偏見。類似地,我們很難預測什麼會讓將來的自己感到快樂,這就是原因之一。

70%的人選擇了不健康零食。

關於這個結果有兩個有趣的地方。第一,人們發現:要預測自己以後對食物的需求很困難,即使他們目前並不餓。這表明,投射偏見是雙通道的。不僅是“熱”的情緒狀態下,我們很難預測自己的未來願望,當我們在一種放鬆而平和的狀態下,這種偏見也同樣存在。

第 二個有趣的地方是,我們對於未來自己的“移情差異”大約在30 %(56%減去26%)。這裡的移情差異是,當我們和未來的自己處於相同和不同的狀態時,所做決策之間的差距。需要注意的是,對於移情差異的定義,研究者 比較的是兩種不同的預先選擇,而不是拿預先選擇與實際選擇來比較。這意味著上述結果不能解釋為,人們試圖通過預測自己對健康食物的選擇來促成自己的實際選擇。

當讓饑餓的參與者,對未來飽足或饑餓的自己做出預測時,也表現出類似的結果。在第二周的饑餓狀態下,78%的人在之前的預測中以為自己會選擇不健康零食,而事實上卻有92%的人選擇了它。而第二周處於飽足狀態的人中,42%的人曾預測自己會選擇不健康食物,事實上卻有82%的人做出了這個選擇。饑餓組預測中的移情差異是36%(78%減去42%),與前一組基本一樣。

儘管這些預測可能不完全準確,卻對我們的未來行為有一定的啟示。研究者發現,選擇健康食品的人與選擇不健康食品的人相比,更能堅守於自己的主意。因此,承諾自己會健康飲食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因為這讓你在誘惑出現時更具抵抗力。

總結和解釋

總的來說,這項研究表明,人們直接將現在的情緒狀態(饑餓或過飽)投射于未來,忘記了當未來果真成為現在時,自己的感覺很可能會不同——這就是投射偏見。基於此,除了“熱”情緒之外,我們似乎也會同樣地將“中性的”或“冷的”情緒狀態投射到未來。

投射偏差的本質在於,我們目前的狀況是否與想像中的未來狀況相符。如果不相符(如實際饑餓和未來飽足),我們的預測始終都不夠精確。

儘管本研究的重點放在饑餓,這些結果也很可能延伸到其他領域,比如已經被大量研究的“快樂”。

考慮“投射偏見”的一個有用方式是“錨定和調節”,正如其他常見的偏見(如,錯誤一致性偏見——高估別人對自己觀點的同意程度)一樣,我們總是立足於目前的情緒和認知狀態,那麼可做的調整也必然要基於這個現有的“錨”。

因此,人們常常認為別人與自己具有相同的知識背景,從而認為別人也與自己具有相同的觀點、意見,推而廣之,認為別人將來的情緒狀態也與他們當前的情緒狀態一樣——這就是投射偏見。類似地,我們很難預測什麼會讓將來的自己感到快樂,這就是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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