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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脈法的合理性

後世脈法自《脈經》起已實行將近兩千年, 其間雖有補苴但發展變化不大, 學術性的較大工作不過是對偽《脈訣》的考辨批判問題而已。 正如日本人丹波元簡氏在《脈學輯要》中說的:“蓋嘗究之, 從前脈書, 叔和而降, 支離散漫, 殆天統紀, 如元明數家, 乃不過因循陳編, 綴緝成語, 一二稽駁偽訣之誤也。 ”這個批評是比較中肯的。

王叔和撰《脈經》是根據古代各家脈法斷以己意而成, 從整齊劃一, 定出規範來講當然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但《脈經》亦不是醇美無疵的, 有關各脈形當中的問題已見前文各論。 他所定的二十四脈是否將前人的經驗方法全部繼承了下來?所取是否都合理?所刪是否都是應刪的?確定還可議,

又某些脈象的解說往往異於內、難、仲景這是否正確, 對各種脈象的安排是否都平衡合理等等都有不少商榷的餘地。 《脈經》以後歷代各家除補充澄清了革牢問題(這不應當是《脈經》著作的問題, 最大可能是傳抄之誤), 增加了長短外就沒有什麼了。 誠然是“因循陳編, 綴緝成語”而已。 有人增加了清濁等來自太素法的脈於診病也是無補的。 將脈名增加至三十餘種, 或略為蔔幾種只是個詳略問題沒有性質上的不同與學術上的發展。 總之是沒有在王叔和工作的基礎上作出什麼重大的、新的貢獻。 一部分注解《內經》、仲景書的人,
又不明白古今脈法流變, 以今說解古經文, 失訓誤詁者更是舉目皆是。 以致整個來講脈學存在古法、後世法不分, 二十幾種脈的安排不盡合理平衡等問題。 在現階段從實際出發將後世脈法加以分析研究, 整理出傳統形式的指標是符合客觀需要的, 但亦應當知道其中存在某些問題, 僅就管見所及提出來作為今後進一步研究發展脈學的參考。

1、脈象的選定是否完全合理後世脈法自《脈經》起所訂諸脈無疑大部分是合理的、正確的發展了脈學, 對臨床辨證起到了重大的作用。 但在選擇整理制定的過程中, 是否將古脈法的優點都繼承下來了, 而且介紹得正確無誤, 還是不儘然的。 例如自《脈經》起就沒有列出古脈法的躁、急、堅、喘、橫、絕等許多脈,

雖然有將這些脈名淘汰內容介人後世有關脈象的可能, 但未必能反映它們的全部內容, 如躁、急、喘並人數脈, 堅並人牢脈等, 但亦可以說躁急等脈數、滑、動、緊等都包含了它們的成分, 這樣認為是否完全合適, 亦未可知。 對這些問題王叔和既未交待於前, 歷代諸家亦未討論補充於後, 所以就成為研究學習古文獻和實際l臨床上的一種障礙。 即以躁、急等脈來講, 它們代表了“脈勢”。

這恐怕不是數脈所能代表的。 例如《傷寒論》:“傷寒一日, 太陽受之, 脈若靜者為不傳, 頗欲吐, 若躁煩, 脈數急者為傳也。 ”脈數未必就要傳經(《傷寒論》條文俱在, 不贅述), 但若數急就是傳經, 可見脈勢急的重要。 在臨床上治療熱性病脈靜身涼為熱遇,

但如體溫雖暫因出汗等原因不高, 若脈躁急不靜少時半日必然再發熱, 這是一般具體臨床經驗的人都知道的。 可見後世在臨床中幾乎人人都具有的經驗卻未反映到脈法中來。

以上不過略舉一斑。 其實並不止此。 總之古脈學中眾多的脈並未沿襲到後世脈學中來, 這有它應並應廢的正確的一方而, 但亦難免有它考慮不周和粗暴廢除(當然亦有失傳的可能)的一方面。 由此引起某些人帶有濃重的復古思想的工作, 這種反動力是事出有因的, 例如盧子繇著《學古診則》想盡復古脈法, 廖平的幾種脈學著作更為激烈。 日本人丹波元簡著《脈學輯要》亦有這種傾向等等, 這些雖然不能真正實現, 但亦不是毫無道理的,

因為它們反映了若干歷史的和實際的問題。

2、指標的制定和隨之引起的問題《脈經》對各脈制定了指標, 與古脈法指標不明確或未予明確, 或只是概念的相比無疑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但亦就是由於這些指標的制定, 它們一方面在形象上得到明確, 但有時對於某些工作上的缺點在另一方面亦存在問題, 使某些脈象受到似乎不應有的拘束。 例如虛實二脈在古脈法中就是強有力的算實, 虛弱無力的算虛, 並沒有虛脈一定要浮大而軟, 實脈一定要浮中沉三部弦長大有力等等條件。 再如濡(就是軟)後世之說要有浮細無力的條件, 不似古代軟就是灞軟的簡單解釋, 於是有若干種脈出現力度上的變化, 就不能與脈合稱形成兼脈了, 例如浮而無力但不細就不能說是濡(軟)面只能說是浮而無力等等。這是帶有不方便與不實際兩種問題的。

所以後世之法除二十幾脈外反應力度還要再用有力、無力這兩個條件。這從定出各脈指標來看是明確的,具體的、詳細的,面從總的要求上看明明是虛、實、濡(就是軟),當然還應當有堅(就是硬),這些明白的脈形卻或是被各自的指標所限制,或是廢棄未用,當然可以說堅的成分在牢裡了,但是卻受到沉大的限制不能通用。例如《內經》就有小堅急的脈,後世就小能說是有“小牢”的脈,那就成為笑話。使這些本來可以和各脈配合串聯通行無阻的卻不能更合理地使用,不得不再以有力無力與若干脈放在一起作為附加因素來說明其性質,這就太不規範化了。另外如認為疾脈是非常數不必另立,那麼伏脈亦就是非常沉亦不能說不是蛇足,後世脈法諸如此類的問題當不止此。

對此不能認為《脈經》的工作不對而要一筆抹殺,甚至要完全搞復古,那是不對的。問題是《脈經》是第一次搞指標、搞規範,不可能完全合理準確,而後人沒有繼續多作有益的工作,去提高它,發展它,使它日趨完善。通過前而單脈的舉例論述分析就可以看到後人補充糾正王叔和的很少,而且都不是方向性的,帶來重大發展變化的。而錯誤的地方卻不算少,所以《脈經》所造成的若干問題可以說後人沒有給予什麼解決,後人能弄懂掌握《脈經》(後來其實是《瀕湖脈學》)就算不錯了。這是不能令人滿意的。時至今日應當在整理後世脈法,亦即今日我們實際應用的脈法時亦要把這個問題提出來,這與肯定《脈經》以來後世脈法的成就,並且制定傳統形式的指標不矛盾。

3、各種脈象反映理論和臨床的詳略存在不平衡脈象在理論上主要反映的是陰陽學說,從中醫這一最根本的理論上出發而及於其他有關具體的各個方面。《內經》的脈分陰陽,主要是浮沉、大小、滑澀,有時亦及于長短、遲數、緩急等,這些當然亦是臨床主要的脈象了。後世脈法當然繼承了這些,但有緩無急,有濡無堅等則是過疏,虛、芤、革三脈都大,都空,都不足,其區別不過是虛輕取即是軟的,芤輕取相對有些力,面革則輕取已具弦象面已。但是虛之軟亦不是鬆弛,鬆弛就是散了,革脈的弦象亦不是典型的弦,如果是典型的弦(張力增強阻力增加)就不會兼空了,所以三種脈的區別就在輕取時力度的些微不同。以致初學極難掌握其分寸,老醫指下的經驗亦易於出現劃分上的不一致。故爾有人想合虛芤為一,如《三指禪》說:“以虛脈而言空,能別乎革,難別乎芤”。

《三指禪》說難別當然是不對的,因為兩者確在輕取時力度不同,但問題是這區別不見得是質上的區別,與革亦是這個道理,究竟應不應當過繁的劃分為三種脈,起碼說與過疏的問題形成了明顯的詳略不一的對照,存在著不平衡的問題。另外三肴原則上都主虛,都在失血時見到,從辨證上講亦沒有質的區別。又如自單因素脈複合起來派生衍化成複合因素的脈象是一種發展,但亦應當確有理論方法臨床實踐上的意義和需要面無弊才是理想的。後世脈法定浮細無力為濡,沉細無力為弱,一方面顯得過細,但同時又出現了空疏。

試問如果不浮不沉出現呢?只好叫做細而無力,這就有些幽默了。而且還如前文所述的將代表軟的濡脈給限制住不能通用了,在這一個問題上過細和過粗疏兩種毛病同時都出來了,這不能不說是後世脈學之失吧!凡此件種都說明確實存在詳略不平衡的問題。根據以上的討論,後世脈法在脈名,脈形上並不是完全合理完美無缺的,確實存在若干問題。但由於這套方法使用了一千多年普及國內國外,與歷代名醫名著醫案醫說等血肉相連,想要現在就徹底解決,問題複雜且不具備條件,另外這些問題亦只是所興所革是否盡當,安排繁簡是否平衡等等,並不存在方向上的偏差與原則上的錯誤,時至今日對其先行整理勘定明確指標以繼續並作為今日實用的準則和未來的準備,這樣的工作是實際的必須的,至於改正和進一步的提高發展,則不是單純認識到前人的不足就能著手做具體工作的。

例如浮而無力但不細就不能說是濡(軟)面只能說是浮而無力等等。這是帶有不方便與不實際兩種問題的。

所以後世之法除二十幾脈外反應力度還要再用有力、無力這兩個條件。這從定出各脈指標來看是明確的,具體的、詳細的,面從總的要求上看明明是虛、實、濡(就是軟),當然還應當有堅(就是硬),這些明白的脈形卻或是被各自的指標所限制,或是廢棄未用,當然可以說堅的成分在牢裡了,但是卻受到沉大的限制不能通用。例如《內經》就有小堅急的脈,後世就小能說是有“小牢”的脈,那就成為笑話。使這些本來可以和各脈配合串聯通行無阻的卻不能更合理地使用,不得不再以有力無力與若干脈放在一起作為附加因素來說明其性質,這就太不規範化了。另外如認為疾脈是非常數不必另立,那麼伏脈亦就是非常沉亦不能說不是蛇足,後世脈法諸如此類的問題當不止此。

對此不能認為《脈經》的工作不對而要一筆抹殺,甚至要完全搞復古,那是不對的。問題是《脈經》是第一次搞指標、搞規範,不可能完全合理準確,而後人沒有繼續多作有益的工作,去提高它,發展它,使它日趨完善。通過前而單脈的舉例論述分析就可以看到後人補充糾正王叔和的很少,而且都不是方向性的,帶來重大發展變化的。而錯誤的地方卻不算少,所以《脈經》所造成的若干問題可以說後人沒有給予什麼解決,後人能弄懂掌握《脈經》(後來其實是《瀕湖脈學》)就算不錯了。這是不能令人滿意的。時至今日應當在整理後世脈法,亦即今日我們實際應用的脈法時亦要把這個問題提出來,這與肯定《脈經》以來後世脈法的成就,並且制定傳統形式的指標不矛盾。

3、各種脈象反映理論和臨床的詳略存在不平衡脈象在理論上主要反映的是陰陽學說,從中醫這一最根本的理論上出發而及於其他有關具體的各個方面。《內經》的脈分陰陽,主要是浮沉、大小、滑澀,有時亦及于長短、遲數、緩急等,這些當然亦是臨床主要的脈象了。後世脈法當然繼承了這些,但有緩無急,有濡無堅等則是過疏,虛、芤、革三脈都大,都空,都不足,其區別不過是虛輕取即是軟的,芤輕取相對有些力,面革則輕取已具弦象面已。但是虛之軟亦不是鬆弛,鬆弛就是散了,革脈的弦象亦不是典型的弦,如果是典型的弦(張力增強阻力增加)就不會兼空了,所以三種脈的區別就在輕取時力度的些微不同。以致初學極難掌握其分寸,老醫指下的經驗亦易於出現劃分上的不一致。故爾有人想合虛芤為一,如《三指禪》說:“以虛脈而言空,能別乎革,難別乎芤”。

《三指禪》說難別當然是不對的,因為兩者確在輕取時力度不同,但問題是這區別不見得是質上的區別,與革亦是這個道理,究竟應不應當過繁的劃分為三種脈,起碼說與過疏的問題形成了明顯的詳略不一的對照,存在著不平衡的問題。另外三肴原則上都主虛,都在失血時見到,從辨證上講亦沒有質的區別。又如自單因素脈複合起來派生衍化成複合因素的脈象是一種發展,但亦應當確有理論方法臨床實踐上的意義和需要面無弊才是理想的。後世脈法定浮細無力為濡,沉細無力為弱,一方面顯得過細,但同時又出現了空疏。

試問如果不浮不沉出現呢?只好叫做細而無力,這就有些幽默了。而且還如前文所述的將代表軟的濡脈給限制住不能通用了,在這一個問題上過細和過粗疏兩種毛病同時都出來了,這不能不說是後世脈學之失吧!凡此件種都說明確實存在詳略不平衡的問題。根據以上的討論,後世脈法在脈名,脈形上並不是完全合理完美無缺的,確實存在若干問題。但由於這套方法使用了一千多年普及國內國外,與歷代名醫名著醫案醫說等血肉相連,想要現在就徹底解決,問題複雜且不具備條件,另外這些問題亦只是所興所革是否盡當,安排繁簡是否平衡等等,並不存在方向上的偏差與原則上的錯誤,時至今日對其先行整理勘定明確指標以繼續並作為今日實用的準則和未來的準備,這樣的工作是實際的必須的,至於改正和進一步的提高發展,則不是單純認識到前人的不足就能著手做具體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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